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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少瑾没有作声。如果集萤觉得这样就算是给她赔了罪，那就让赔罪好了。施香吁了口了，把东西赏了值夜的婆子，得了婆子的一通感激。次日，集萤又派丫鬟送了萝卜糕、鸭血粉丝。周少瑾依旧让施香倒了。施香这次没有问周少瑾，把送来的东西赏了过来给畹香居修剪花木的婆子。第三天，集萤送的是桂花鸭和状元豆。第四天，送的是小笼包和煮干丝。第五天……惊动了周初瑾。周初瑾喊了施香过去问话。施香自然不敢隐瞒，一五一十地都说了。周初瑾虽然不喜集萤这样唬骗周少瑾，可见她有错认错。倒也不乏光明磊落，想到周少瑾平日里只闷在家里，若是能多经历些事也好。遂装作不知道，让她自己去处理。这样过了七、八天。集萤突然送了只小狗过来。是只刚出生不久的哈巴狗，巴掌大小，雪白的毛发，黑溜溜的大眼睛，脖子上系了个大红色绸带，挂着小铃铛，窝在铺着猩红毡毯的竹篮里，歪着脑袋冲着周少瑾细声细气地&ldo;汪汪&rdo;直叫。周少瑾的心顿时就化成了一汪水。她把小狗抱了起来。看见篮子下面有张纸，写着&ldo;你若是抱了小狗，就算是原谅我了&rdo;。周少瑾又气又急，把小狗递给了施香，道：&ldo;把它给我抱走。&rdo;施香只好把小狗抱了出去。周少瑾低下头来绣额帕。院子里传来小狗&ldo;呜呜&rdo;的声音，像小孩子哭似的。周少瑾如坐针毡，绣了几针，终于忍不住了，叫了施香进来，道：&ldo;那小狗怎么了？&rdo;施香擦着额头的汗道：&ldo;我们送回去了。不一会集萤姑娘又送了过来。来来回回的，我瞧着那小狗的精神都不怎么好了……&rdo;&ldo;真是卑鄙无耻！&rdo;周少瑾嗔道，却不忍心因为自己和集萤的缘故把这小狗给折腾病了。让施香把那小狗抱了进来。小狗费力地从篮子里爬出来，在周少瑾的脚边蹭来蹭去的。周少瑾把它放在篮子里，它又爬了出来。施香道：&ldo;这小狗怕是饿了。&rdo;周少瑾没有喂过狗，道：&ldo;那它吃什么？&rdo;施香想了想，道：&ldo;我记得前几天来给我们修剪花木的一个婆子是从田庄里抽过来的，我去问问她。&rdo;那婆子听说是周家二小姐养的狗，，自然不敢说田庄的狗都吃什么，又合计着那狗应该很珍贵。自己只管往好了说就是了：&ldo;……是个小狗啊，那就喝些ròu汤。吃点细粮什么的。&rdo;施香回去就让厨房里给那小狗熬了点ròu骨头汤，泡了点梗米饭。小狗吃得津津有味。嘴上到处都是。周少瑾就随手给它裁了个兜兜。施香几个都争着帮它fèng兜兜，还出主意：&ldo;别人家看门的狗都有个名字，我们也应该给它取个名字才是。&rdo;周少瑾见那狗雪白一团，笑道：&ldo;那我们的狗就叫&lso;雪球&rso;好了，你们觉得呢？&rdo;大家都说好，就&ldo;雪球&rdo;、&ldo;雪球&rdo;地叫它。雪球左看看，右看看，趴在篮子里睡觉。众人都觉得它很是可爱，哈哈地笑。周少瑾就觉得屋里都热闹了几分。可等她从寒碧山房里回来，施香几个眼泪巴巴地告诉她：&ldo;雪球不知道怎么了？突然拉起肚子来。我们已经去请大夫了，可大夫说了，他只能看人看不好狗，让我们赶紧派了管事去找会给狗看病的。管事到现在还没有回音，雪球已经趴在篮子里不动了。&rdo;周少瑾觉得自己的心都像被什么东西给抓住了似的。她三步并作两步就回了屋。雪球果然趴在篮子里一动不动的，周少瑾叫它，它抬头看了周少瑾一眼，&ldo;呜呜&rdo;了两声，又无力地趴了下去。周少瑾的眼泪都出来，道：&ldo;管事的怎么说？&rdo;施香抹着眼泪道：&ldo;说家里从来没养过狗，不知道谁会给狗看病，只能慢慢地问。&rdo;等他们问到，雪球都没命了！周少瑾爱怜地把雪球抱在了怀里。她很少和人深交，就怕到时候要分离，更不要说养什么小猫小狗小鸟之类的。周少瑾想到始作俑者，不由恨得咬牙切齿，对施香道：&ldo;你去跟集萤说，她送给我的小狗生病了，让她想办法快点找个大夫来给它瞧瞧。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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