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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这样呼之欲出的情形下,两人再次僵持住了,谁都没开口。
之后又同时开口:
“你还要……”
“可以吗?”
温降听到这句征询,默默屏住话音,随后轻点了点头。
迟越一下子愣了,没料到她想也不想就同意,舔了舔干涩的唇角,声音听起来比平时更沉,提醒她:“我的意思不是接吻。”
“我知道啊……”温降看着他嗫嚅。
但因为是他,所以可以啊……
迟越听到这句,觉得自己忍了大半天的火气差一点就要跑出来了,深吸了一口气,两手撑在她身侧,低下头靠在她肩上。
他不知道自己是应该继续忍一忍,还是真就这么快地……做到最后一步。
直到温降突然想到了什么,用力地伸手推了他一把,刹住车道:“不行不行……我突然想起来,我们没买那些东西……”
“什么东西?”迟越被迫抬起头,哑声问。
“……避孕套。”温降挤出这三个字,迎着他的视线,眼睫眨得很快。
“这个啊……”迟越抬手扶了扶额,随后告诉她,“你不用担心,我结扎了。”
“啊?”这两个字对温降来说太不可思议,她在前三秒,完全没办法把这件事和他对应上。
迟越看她不相信,深吸一口气忍住异样,起身打开沙发一侧的柜子,把荒野之息的游戏卡带拿出来,随后从里面找出一张叠得薄薄的纸,递给她。
温降被他这一系列动作看呆了,睁大眼睛问:“你怎么把东西藏卡带里??”
“怕被你看见,”迟越说着,不好意思地摸了一下鼻子,“藏这里比较安全。”
毕竟她对他的这些游戏没兴趣,也不会主动乱翻。
温降听到这个合理却离谱的解释,无言以对地抿了抿唇,这才展开那张纸,低头看去。
是市人民医院的手术单,后面还跟着一张跟生死令似的免责声明,决绝得很。
温降看到这两张黑纸白字,总算确认了这个事实,震惊地呆坐了好几秒,抬头问他:“你什么时候做的,怎么会想到要做这个?”
明明按理来说,他们今天才算正式表白,之前别说……做这种事了,连接吻都没试过,他未免也太……未雨绸缪了。
迟越轻叹了口气,回答:“寒假的时候,一起去医院妇产科那次……”
一边再次在沙发上坐下,比站起来的感觉要稍微缓和一些,又道:“你回来的时候看起来情绪很不好,我不知道怎么样能让你觉得舒服一点,考虑了一晚上,就去做了这个手术。”
“可你……”温降想说他应该先和自己商量一下的,但是事已至此,商量也太迟了,更何况他也是为她着想。
最后只能羞耻地轻轻咬唇,才发现这里似乎被亲得有点肿,咬上去麻麻的,一边问他:“所以你、那个时候,就想到……我们以后会做这件事吗?”
迟越闻言,犹豫了一下,最后也不想道貌岸然地掩饰,反问道:“难道不会吗?”
温降听见他这句直白得不能再直白的话,总算招架不住,抬手捂紧自己的脸,从指缝中挤出一句:“你怎么这样……”
迟越也知道自己这样有点不正经,轻咳了声,转头看了眼时间,道:“不过你放心,等你准备好了我们再考虑这件事,现在也快十一点了,早点回去睡吧。”
温降听到这句,默默移开脸上的手,露出完整的眼睛。
顿了顿,冒出一个语气词:“啊?”
她其实已经准备好了,更何况他明明比她准备得更好啊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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