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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“好。”周望川看了一眼腕表,“我订……”
&esp;&esp;话还没说完,门口传来护士的声音:“周医生,十三床的术前准备工作已经完成,手术将于二十分钟后开始。”
&esp;&esp;周望川对护士做了个ok的手势,又对电话那头道:“我订机票,等我。”
&esp;&esp;商暮沉默了一下,突然冷笑了一声,烦躁地道:“算了,救苦救难的大医生,别管我的死活了。”
&esp;&esp;“别来了。”他冷冷地说,“我找别人。”
&esp;&esp;电话被重重地挂断了。
&esp;&esp;周望川惊愕地望着手机屏幕,立刻又拨了回去,却只有冰冷机械的女声:“对不起,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。”
&esp;&esp;
&esp;&esp;到了下午五点,商暮已经在昏暗的房间里呆了一个下午。
&esp;&esp;他维持着坐在地上的姿势,背靠着床沿,沉默地盯着虚无的黑暗。几个小时过去,地砖的凉意蔓延至全身,他在黑暗中细细地发着抖。
&esp;&esp;不知过了多久,他撑着地面站起身来,摇摇晃晃地走到窗边,拉开了窗帘。突如其来的亮光让他眼睛刺痛,泪水顺着眼角落下,又被指尖拂去。
&esp;&esp;他脱下沾上了血迹的衣服和裤子,从行李箱里拿出干净的换上。又去了卫生间,打开水龙头,用凉水冲刷手上干涸的血迹。
&esp;&esp;玫瑰花刺在他的手心和指腹留下了几个深深的扎痕,他却像感受不到痛似的,面无表情地擦洗着干涸的血迹。血痂被洗掉,又涌出新的血来,他继续用冷水冲刷着,直到伤口泛白。
&esp;&esp;门铃响了。
&esp;&esp;商暮没有去管,仍细细地冲洗伤口,指腹的皮肤已经发皱。
&esp;&esp;门铃第二次响起的时候,他冷静又理智地想,可能是工作组的人员。cliff有把柄在他手上,短期内应该不敢来找茬。
&esp;&esp;门铃第三次响起,他关上了水龙头,在帕子上擦干净手上的水珠。粗糙的毛巾从伤口掠过,激起火辣辣的刺痛。
&esp;&esp;他不打算开门。他现在非常疲惫,疲惫且漠然,没有心情也没有力气与任何人做任何的交流。
&esp;&esp;门铃声持续地响着,门外的人似乎非常着急,又敲起了门。
&esp;&esp;商暮往床上一躺,用枕头捂住耳朵,烦躁地等待着门外的人离去。
&esp;&esp;可天不遂人愿。
&esp;&esp;敲门声一下一下像是敲在他头顶,尖细的门铃声在房间里盘旋不止,商暮忍无可忍地丢开枕头,大步过去,猛地拉开门:“一直敲什——”
&esp;&esp;他看清了门口的人,声音戛然而止。
&esp;&esp;站在门口的是周望川,外面应该是下起了小雨,他的头发被雨淋得有些湿润。见商暮好好地站在这里,周望川眼里的焦急褪去了一些,他深吸了一口气,语气沉稳地问:“为什么不开门?”
&esp;&esp;商暮从惊愕中回过神来,下意识地说:“你来做什么?”
&esp;&esp;这句话一出,情绪复活了,更多的话接二连三地涌了出来:“你不是在做手术吗?怎么有空管我的死活?”
&esp;&esp;商暮喘息了几口气,口不择言地继续道:“周大医生心系天下,扶危济困,怎么不趁着坐飞机的两个小时多做两台手术?时间浪费在坐飞机上,多可惜啊!”
&esp;&esp;周望川缓缓地皱起眉,上前一步,反手扣上了门。
&esp;&esp;商暮冷笑了一下,又道:“怎么,我说错了吗?反正我都要走了,你来这一趟也是白来。”他说着,就要去拎旁边的行李箱。
&esp;&esp;周望川却伸出手,按住了他的腰身。
&esp;&esp;“……唔!”商暮顿时像一只被戳破的气球,咔嚓一下,浑身的气都漏光了,只剩下从腰身蔓延至全身的酥麻感。他又惊又怒地瞪着周望川。
&esp;&esp;腰被按住,商暮完全不能动弹,只能被周望川推着往后走。小腿肚抵到床沿,肩膀又被轻轻一推,他整个人天旋地转,躺倒在了柔软的床铺中。
&esp;&esp;随即,炙热的吻落在了他的嘴唇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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