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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8节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关戎摇头：“这些不足以说服我。”

&esp;&esp;关首长问：“那贺程程呢？”

&esp;&esp;关戎过分的冷静在这一刻有了缝隙，他眉头紧拧了一下，不知道他提贺程程的意思。

&esp;&esp;尽管他很快就恢复原样，然而关首长作为军人的敏锐洞察力，还是让他，立马立正敬礼。

&esp;&esp;关戎在这时候收回了被打偏的脸，埋下头，一声不吭地往外跑，高大的背影很快就融入在漆黑的夜色里。

&esp;&esp;“出来吧。”关首长忽然说。

&esp;&esp;贺程程被吓了一跳，前后左右看了遍，在想没这么倒霉吧。

&esp;&esp;关首长又说：“别东张西望了，就是你。”

&esp;&esp;贺程程只好认栽，硬着头皮地站出来。

&esp;&esp;关首长说：“你一过来我就听见脚步声了。”

&esp;&esp;贺程程：“……我没听见你们刚刚说的话。”

&esp;&esp;关首长疲惫地揉了揉眉心：“不重要。”

&esp;&esp;贺程程绞着手指：“我去找他。”

&esp;&esp;关首长点了点头，侧身让她离开。

&esp;&esp;贺程程没跑几步，又被他喊过来。

&esp;&esp;“他要是去了西部，你会等他？”

&esp;&esp;贺程程想都没想就点头。

&esp;&esp;“这么肯定？”关首长问：“他一去，四五年回不来的。”

&esp;&esp;贺程程支吾着：“那正好，我念研究生也要好几年的。”

&esp;&esp;她小声补充着：“还不一定一下子就能考到，可能他等我的时间会更久呢。”

&esp;&esp;“……”关首长：“你去吧，把他找回来，一说就跑，不像话。”

&esp;&esp;贺程程跟关首长打过招呼就跑了，路上气呼呼的想，不止说了呢，还打了一巴掌。跟逃跑相比，还是打人更加不像话吧。

&esp;&esp;关戎跑得不算太远，贺程程找到他的时候，他倒挂在双杠上，像一只蛰伏起来睡觉的大蝙蝠。

&esp;&esp;贺程程蹲在他的面前，跟他面对面看了会，小手轻柔地按在她脸上，说：“好厉害啊，吊这么久脑子都不会充血的吗？”

&esp;&esp;关戎：“……”腹部一折爬起来，动作利索潇洒地从双杠上跳了下来。

&esp;&esp;两个人在双杠旁边的塑胶跑道上坐下，贺程程把两只腿折起来，下巴垫在膝盖上，无聊地捡地上的塑胶粒玩儿。

&esp;&esp;关戎则靠着她，把头枕在她消瘦的肩膀上，双眼空洞无神地看着训练场上一个串着一个的灯光。

&esp;&esp;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，就任凭时间和夜色静静流淌，直到被冷风吹得上头的贺程程打了声哈欠，地上依靠的影子才动了动。

&esp;&esp;关戎将大衣脱下来，将两个人都盖上，他搂着贺程程的肩膀，一起依偎在这稀薄的温暖里：“好点儿了吗？”

&esp;&esp;可对寒冷的人来说，哪怕一点的温暖也是整个春日，贺程程狠狠点头，乖顺地靠到他怀里，忽然想到：“你再等会！”

&esp;&esp;她窸窸窣窣地翻衣服，将藏在里面的一双手套递过来，是男款的皮面手套。关戎当成事先不知情，问：“哪来的？”

&esp;&esp;“我买的。”贺程程给他戴起来，他却又脱了一只，给她戴上，空余的一只手就握在一起：“还你上次给我的那双。”

&esp;&esp;首都大雪，她和同学被困在涵洞。

&esp;&esp;他帮了他们一个大忙，还把手套给了她。

&esp;&esp;关戎说：“那天其实特别想跟你一起上救护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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