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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27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扯下绷带，倾身碰上小孩的额头。

&esp;&esp;看着我的眼睛。比起他压抑着怒气的表情，五条悟的声音堪称温柔。

&esp;&esp;被突然撞了头的小孩懵懵地，听话地抬头。

&esp;&esp;那是小孩

&esp;&esp;盘腿在小孩面前坐下，五条悟戳了戳小孩的脸。

&esp;&esp;呜哇！好软！五条悟说不清这一瞬间自己是个什么感觉，只知道自己有一种想把小孩按在怀里揉的冲动，但想着旁边还有人在，还是忍住了。

&esp;&esp;没动静。

&esp;&esp;再戳。

&esp;&esp;还是没动静。

&esp;&esp;好家伙，五条悟跟小孩杠上了，锲而不舍地继续戳，把小孩的脸上戳去一个浅浅的红印子。

&esp;&esp;啪！终于，在五条悟即将第十次戳到小孩的脸的时候，小孩终于忍无可忍地皱着眉头把五条悟的手拍走。

&esp;&esp;小少爷？被小孩突然的动作惊到，不远处那个一身黑的女人疑惑地喊了声，声音平静，只在尾音加了一个代表疑惑的上挑。

&esp;&esp;小孩的身体一僵，没有回话，又变回最初的姿势，安静地看自己的图册去了。

&esp;&esp;那个消瘦的女人盯了小孩半晌，被面具覆盖的脸看不到表情，但五条悟打赌对方面具下的脸肯定不比面具生动到哪里去。

&esp;&esp;接下来这个看起来只有两个人其实有三个人的地方彻底安静下来了。

&esp;&esp;梦里的时间似乎时快时慢，五条悟只一个晃神就发现天似乎已经快黑了。

&esp;&esp;灰蒙蒙的玻璃上隐约可见一个圆圆的光斑缓缓移动，当玻璃完全变成黑色，花房里，雕成花朵形状的水晶灯一个个地亮起，只余下那个有着沙发的空地还被昏暗笼罩。

&esp;&esp;小少爷，该休息了。侍女生硬地说着，比起建议，更像是警告与命令。

&esp;&esp;在地上坐了一天的小孩默默爬起来，有些踉跄地走了几步，熟练地去了空地边缘的小房间里把自己收拾干净、套上睡衣才走出来，自觉地回到自己的小沙发上躺下。

&esp;&esp;这就是他的卧室了。

&esp;&esp;侍女在他的旁边站了一会儿，确定自己的小主人已经乖乖睡觉了，满意地离开。

&esp;&esp;侍女的裙摆消失在荆棘小道的尽头。

&esp;&esp;小孩睁开眼睛，探着头看，确定没有人在盯着自己后才小声地问：幽灵先生？幽灵先生？你还在吗？

&esp;&esp;什么幽灵先生啊！

&esp;&esp;五条悟哭笑不得，趴在沙发的靠背后面，伸手rua了一把小孩的脑袋。

&esp;&esp;被rua的小孩仰躺着着看五条悟，一双圆圆的眼睛亮晶晶的，哪怕没有表情也看得出他的喜悦：好久不见，幽灵先生。

&esp;&esp;好久不见？

&esp;&esp;不是昨天才见过吗？以为只是小孩子的戏言，五条悟好笑地反驳。

&esp;&esp;不是的。小孩认真地摇头，上次看到幽灵先生是一年前的事情啦。

&esp;&esp;一年？五条悟愣住，那你现在多大了？

&esp;&esp;小孩掰着指头算了一下：我今天正好五岁了哟！

&esp;&esp;今天正好是小孩的生日，所以哪怕对时间的观念还不甚清晰，小孩也知道距离上次见到五条悟已经过去了一年了。

&esp;&esp;幽灵先生今年多大了呢？许是平时里憋得狠了，在这个只有自己可以看见，独属于自己的幽灵先生面前，小孩的话尤其多。

&esp;&esp;不是幽灵先生，是悟，五条悟。五条悟耐心地纠正一下，我今年已经十七岁了哦，小鬼。

&esp;&esp;五条悟小孩懵懵懂懂地重复一遍，然后又气鼓鼓地说，我不叫小鬼，我叫里斯德古拉！

&esp;&esp;跟五岁小孩争论好像有点傻，虽然五条悟是不介意这种事啦，但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会醒过来，还是不要浪费时间比较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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