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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得选。
就像刚才怀澈澈跟他说去换鞋的时候,他不可能握着她的手不松反紧,要她别去。
即便他知道,她是要去跟萧经瑜见面,也总想留住彼此最后的体面。
“霍修你这么快就下来啦,澈澈不在上面啊?”
走下楼梯的时候,霍修脑海中几乎是一片空白的,却在迎上到处找不到女儿的李月茹时,仍旧本能地选择帮她隐瞒,“嗯,您别急,我再去其他地方找找。”
他不觉得不公,也不觉得委屈。
这一切本来就是他强求来的,本就是一场赌,输赢自负。
他宽慰自己说,那既然愿赌,就要服输。
等怀澈澈追到楼梯口的时候,霍修已经往另外一边休息室的方向去了。
她是真的恨啊,恨这该死的恨天高。
刚本来在一楼就已经够难受的了,二楼的地毯还特别厚,穿着高跟鞋站着特别累,而且估计是把脚磨破了,现在每走一步都是钻心的疼。
李月茹看着女儿一瘸一拐地从二楼下来,联想到刚才霍修的话,顿时有点懵:“你在二楼啊,刚我让霍修找找你,他说没找到……”
“我在厕所,他没看见吧。”怀澈澈抿了抿嘴,躲开妈妈疑惑的眼神:“我跟霍修刚都喝了好多酒,现在去休息一下,待会爸如果找我们俩,你跟他说一声昂。”
李月茹似懂非懂:“好,你们去吧,我刚看霍修脸色是挺不好看的,你好好照顾他。”
“好。”
怀澈澈咬着牙忍着疼走到休息室,推门进去的时候,霍修背对着门口看着窗外,手边的实木小茶几上放着已经空了的酒杯。
外面一片火树星桥,那是属于城市独有的无声喧闹,房间里顶灯常亮,原本温馨的暖黄却衬得窗前男人的背影有一种别样的孤独感。
怀澈澈愣了一下,房门便自动闭合,发出一声轻响。
这声响惊动了那边的霍修,他回过头来,看见怀澈澈进来的时候,先是意外,后又了然:“来换鞋?”
她这才想起自己的脚还在疼,走进去在床边坐下,含糊地嗯了一声:“霍羞羞……”
能不能别这么叫我了。
霍修真的很想这么说。
他真的很擅长自作多情,所以不要再让他误会了。
不要给他这点好脸色,不要让他再觉得自己有希望。
但明知是饮鸩止渴,霍修还是忍不住想要再多看她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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