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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喝得完吗?”
“喝不完算了,这东西放不到明天。”
“也是……”
走到门口,两个人颇有默契地停了下来,萧经瑜朝她转过身,想伸手捏捏她的脸,但手悬在身侧虚虚地握了握,还是没抬起来:“过两天我再给你送,出息。”
“你这话说得,我又没说我还想喝。”
他话是跟怀澈澈说的,但眼神的余光,却忽然注意到怀澈澈身后的某个房间。
现在这个时间,庄园里的所有房间基本都熄了灯,只剩外面庭院中的照明。
亮处看暗处,看不清楚,萧经瑜也只模模糊糊地辨认出,那扇落地窗被两片已经看不清颜色的窗帘挡去大半,只留下一道狭窄的黑缝,一点香烟的火光悬在空中,几乎要隐没进黑暗里。
惝恍迷离。
亲我一下
萧经瑜愣了一下,忽然意识到那应该就是节目组安排的卧室。
刚才还在犹豫的手忽然有了方向,他毫不犹豫地捏了一下怀澈澈的脸,才朝她侧头用下颌指了指庄园内门的方向:“去吧,晚安。”
“晚安。”
怀澈澈轻手轻脚地回到房间,推门就被烟味儿呛了一下。
可还没等她皱起眉头,比烟味好臭更快让她意识到的是另一件事——霍修醒了。
不管他是压根儿还没睡,还是被她吵醒,亦或是其他,这都让身上带着婚姻,还一声不吭半夜出去私会别人的怀澈澈感觉更难受了。
她这人,唐瑶早前就说过,看着是个恶狠狠的凶兽,好像天不怕地不怕似的,其实老虎毛底下本质就是个充气玩具。
这头被她爸怀建中磨掉一层皮,那边又被萧经瑜磨掉一层皮,现在就只剩一个看着毛毛茸茸,威风凛凛,实际薄如蝉翼的纸老虎了。
怀澈澈觉得唐瑶这话说得扯淡,非常扯淡。
她这应该叫良心未泯,就是做坏人最低级的水平,坏也坏不彻底。
心里难受的纸老虎打开灯,就看见霍修好像大梦初醒般回过头来,把手上的烟顺手灭在了茶几的烟灰缸里。
“你回来了?”
“你怎么醒了?”
两人异口同声,霍修看了一眼床的方向:“发现你不见了,就醒了。”
“我出去了一下……”怀澈澈手背在身后,已经悄悄地攒成了个小拳头,“萧经瑜刚来找我了。”
“嗯,我看见了。”霍修声音忽然比刚才轻了两个度,眼睛里露出些微失落的痕迹,“他刚送你进来。”
怀澈澈自诩不是个同情心泛滥的人,尤其她这种身家,小时候就经常遇到那种市侩的同学,顶着楚楚可怜的表情想从她身上求取点什么,让她早早就对情绪的人造痕迹极为敏感,也对大部分所谓‘可怜’麻木。
但是霍修不同,他喜怒不是很形于色,神情很淡,好像比起袒露给对方,内心更倾向于隐忍,可这一切却偏又不是无迹可寻,逼得她只能愈发往深里看,可这愈发往深里看,她就越会被霍修的情绪感染,与他产生一种极为强烈的共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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