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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1节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程丹若道：“陛下一片孝心，想接娘娘去?京中疗养。娘娘甚是感激，谁想……”

&esp;&esp;“谁想被痰迷了心窍。”生死关头，人的?聪明才智将被发挥到极致，宫婢哀声痛哭，“娘娘啊——”

&esp;&esp;“娘娘是太想王爷了。”别的?宫婢也反应过来，太妃被投毒，她们所有人都得陪葬。哪怕平日里再忠心的?，这会儿?也不想跟着死。

&esp;&esp;她们都还这么年轻！

&esp;&esp;“娘娘——”

&esp;&esp;“呜呜——”

&esp;&esp;“陛下天恩，娘娘竟不得享——”

&esp;&esp;“娘娘，奴婢与您主仆一场，这便随您而去?了——”

&esp;&esp;众人一时惊住，却见平日里最得力的?嬷嬷，猛地撞向柱子，头破血流。

&esp;&esp;程丹若疾步上?前，摸了摸她的?脉搏，还好?只是撞晕，人还活着。

&esp;&esp;触柱而死可没那么简单。

&esp;&esp;她忖度片刻，道：“主慈仆忠，甚是难得。但郡主年纪尚幼，还需要?尔等照顾看护，即便悲痛，亦不可轻生啊。”

&esp;&esp;众宫婢大喜过望，脸上?却还要?挂着泪，怎么看都很扭曲：“是。”

&esp;&esp;“你们替太妃收敛吧。”程丹若点了两个宫婢，“去?两个人告诉郡主，千万小心些，别让郡主悲痛过度——钱明，你带大夫同去?。”

&esp;&esp;她有条不紊地发号施令，竟无人不服。

&esp;&esp;等把?人都打发走，程丹若才看向垂首立在墙角的?长史。

&esp;&esp;“长史留步。”她叫。

&esp;&esp;长史低下头：“您有何吩咐？”

&esp;&esp;“先前鲁王的?丧事，是你办的?吧？”她问。

&esp;&esp;“是。”

&esp;&esp;“我想同你商量一件事。”程丹若客客气气地问，“你先办好?太妃的?丧事，再回家?办你自?己的?丧事，可好?？”

&esp;&esp;长史沉默片时，抬首问：“您这是什么意思？”

&esp;&esp;程丹若道：“能够调开王府侍卫，让无生教不惊动任何人就能绑走人的?内应，除了你，我想不到更合适的?。”

&esp;&esp;“你早就怀疑我？”长史忽觉异样，“方才你对我说的?话?……”

&esp;&esp;“是在试探你。”程丹若笑了，“不然，你怎么会着急地毒杀太妃呢？”

&esp;&esp;“好?一出借刀杀人。”长史叹息。

&esp;&esp;程丹若说：“你不觉得，这已经是最好?的?结局了吗？”

&esp;&esp;他不言。

&esp;&esp;她说：“你家?里人，知道你加入无生教吗？”

&esp;&esp;长史终于动容：“拙荆眼盲，犬子尚幼，您高抬贵手，他们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
&esp;&esp;“无生教倾覆在即，我可以不追究你的?出卖。”程丹若道，“但也希望您能理解我，你不死，其他人一个也活不下来，可她们什么都没有做。”

&esp;&esp;病逝是对外的?官方说法，尸体在这里，人证那么多，她对皇帝的?说辞，必须是中毒而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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