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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3节(第2页)

&esp;&esp;掌心是松虞最熟悉的温度。太熟悉,太久违,她甚至感到亲昵,在自己意识到以前,轻轻蹭了蹭他的手掌,像只惫懒的猫。

&esp;&esp;而池晏眯起眼睛,静静地打量着她。过了一会儿,无声地闭上眼,贴近她的额头。

&esp;&esp;他低低地笑了出来。

&esp;&esp;笑声像一团温润的雾,侵扰着她。

&esp;&esp;“我害怕失去你。”他说。

&esp;&esp;“我害怕你再一次因为我而遭遇不幸,我也害怕你真的就此离开,从此我们再也不会见面。又或者我最害怕的是……”

&esp;&esp;月光终于斜斜地照耀进来,勾勒出他的轮廓。为他的眉眼,薄唇,下颌,喉结,都勾上一层银线。只是当他阖眼的时候,这世界都寂静无声,失去了色彩。

&esp;&esp;“那个梦里根本就没有你。”

&esp;&esp;松虞轻轻地覆盖着他的手背,微笑道:“那不好吗?难道你很希望我出现在你的噩梦里?”

&esp;&esp;“我希望你出现在我的梦里。每一个梦。”池晏低声道。

&esp;&esp;她微微一怔,手指滑了下去。

&esp;&esp;而他用更轻的声音,不住地呢喃道:“可是你说得对,你不应该在那个梦里,你也不应该在这里,你应该离我远一点……越远越好。”

&esp;&esp;但他根本不肯放手,反而更用力地捧住她的脸,像盲人一样,热切地、不安地,试探她、触碰她。粗糙的、湿热的掌心,摩挲过她细腻的皮肤。

&esp;&esp;她没有挣扎。

&esp;&esp;于是他的手指,迟疑地抚过她的鼻梁。

&esp;&esp;接着是一个吻。

&esp;&esp;又好像并不是吻,而只是一束光线,温柔地自黑暗里照耀她,确认她的存在。他的唇一一地落在她的眼睛、鼻梁,下巴,含情脉脉,像雕塑家在丈量自己最珍贵的造物。

&esp;&esp;松虞终于也情不自禁地伸出手。

&esp;&esp;隔着薄薄的衬衫,去抚摸他后背的刺青。

&esp;&esp;原来他出了很多汗,大汗淋漓。仿佛刺青都融化了,变成斑驳的颜料和图案,变成热带雨林的原始河流,穿过了起伏的山峦,穿过了后背的肌肉线条,融进她的掌心,变成命运线的掌纹。

&esp;&esp;突然之间,像是灯塔上的信号灯,拨云见雾,隔着深重的海面,远远地朝她照射过来。

&esp;&esp;松虞明白了什么。

&esp;&esp;她想起池晏今夜所说的这些话。

&esp;&esp;相信。不信。

&esp;&esp;跟他走。不跟他走。

&esp;&esp;他一直在让自己做选择。

&esp;&esp;可是这个人,一向狂妄,一向自负又决绝。他何曾在松虞面前展现过这样的一面,他应该是高高在上的猎人,无论想要什么,都能够轻而易举地得到;他不应该放纵自己失控而软弱的情绪,不应该问她“好不好”,不应该害怕被她拒绝,这不像他,这不是他——

&esp;&esp;改变究竟是从哪一刻开始,她根本就不知道。

&esp;&esp;但这一刻,他跪在她面前,在这个教堂,在壁画、在历史、在神明、在月光的注视下,如此隐秘,如此寂静,像一场华丽得不真实的梦。

&esp;&esp;“好,我跟你走。”她在他的耳边,轻声道。

&esp;&esp;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……

&esp;&esp;街头艺术家又坐回了自己一贯的位置,抱着吉他,随意弹着什么。夜渐渐深了,弹完最后一首,他也打算回去。

&esp;&esp;目光却突然捕捉到两个熟悉的身影,从阴影里慢慢地走出来。

我在日本当警部  天才棋士  六零吃饭嫁人养娃  别人家的女朋友  被夺气运的原配重生了  捡了个霍去病[穿越]  大神总想掰弯我 完结+番外  [综]盖总绝赞摸鱼中  江春入旧年  家有饿郎:囤粮种田好悠闲  重生设计师:高冷老公宠入怀  既为正妻  偷走他的心许多年  [综英美]洗白超英后他们重生了  别看我 完结+番外  不出国不许成精  职业扮演系统  黑月光拿稳BE剧本  权妃倾天下  极品妖孽混花都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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