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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章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留在原地。

&esp;&esp;但是要盯着地面，不要与他们有目光接触。

&esp;&esp;他低着头。其中一名男子来到他面前，脚上磨损的跑鞋进入了亚瑟的视野。

&esp;&esp;另一个人则绕到他的身后。

&esp;&esp;亚瑟·莱姆知道自己死定了。要做就快点儿，早死早超生。

&esp;&esp;“哟。”他身后的男子大声说。

&esp;&esp;亚瑟抬头看向站在他面前的人。他双眼通红，戴着大耳环，满口的坏牙。亚瑟说不出话来。

&esp;&esp;“哟。”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。

&esp;&esp;亚瑟不由得吞了口唾沫。“我们跟你说话呢，我和我的朋友。你没啥礼貌啊。为什么，混球？”

&esp;&esp;“抱歉。我只是……你好。”

&esp;&esp;“哟。你干啥的？”身后的人又问道。“我……”亚瑟的大脑一时间宕机了，他应该说什么？“我是一名科学家。”

&esp;&esp;耳环男子说：“妈的，科学家？你到底干啥，做火箭吗？”

&esp;&esp;他们都笑了起来。

&esp;&esp;“不是，我是做医疗设备的。”

&esp;&esp;“就是电击的那玩意儿。《急诊室》里面那种，人快死了，你电击他，是不？”

&esp;&esp;“不，这解释起来很复杂的。”

&esp;&esp;耳环男子皱起了眉头。

&esp;&esp;“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亚瑟快速道，“我不是说你听不懂，只是我很难解释清楚。我做的是肾透析的质量控制系统。还有——”

&esp;&esp;后面那人打断他：“好赚钱，是吧？听说你进来的时候穿着一套不错的西装。”

&esp;&esp;“我不知道算不算好，我是在诺思通买的。”

&esp;&esp;“诺思通，他妈的诺思通是啥？”

&esp;&esp;“是一家商店。”

&esp;&esp;亚瑟重新低下头，看着耳环男的脚。另一个囚犯继续说：“我说，你赚大钱吧？你赚多少？”

&esp;&esp;“我——”

&esp;&esp;“你是想说你不知道吗？”

&esp;&esp;“我——”是的，他是准备这么说。

&esp;&esp;“你赚多少钱？”

&esp;&esp;“我不……我猜大约六位数吧。”

&esp;&esp;“操。”

&esp;&esp;亚瑟不知道他们是觉得多还是少。

&esp;&esp;然后高嗓门笑了起来：“你有老婆孩子吗？”

&esp;&esp;“我什么也不会告诉你们。”他绝对不会透露家人信息的。

&esp;&esp;“你有孩子吗？”

&esp;&esp;亚瑟·莱姆往别处看去，附近的墙上有一根突出的钉子，说明那里曾经挂过什么东西，只是现在没有了，可能是被拿了下来，也可能是被偷走了。“离我远点儿，我不想跟你们说话。”

&esp;&esp;他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更有力，但他听起来像是在舞会上被某个书呆子搭讪的小女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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