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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章（第3页）

&esp;&esp;“您还好吗？”

&esp;&esp;“你为什么总问这个问题？”

&esp;&esp;“您需要什么？”

&esp;&esp;“柠檬汁、菜油和鸡蛋。”

&esp;&esp;“您饿了？”

&esp;&esp;“不、不、不。这些材料一般会用在什么样的食物里？”

&esp;&esp;“蛋黄酱。”

&esp;&esp;莱姆抬眼看了看库柏，后者摇了摇头：“质地粗糙，还带点粉色。”

&esp;&esp;助手想了想：“那我想应该是希腊红鱼子泥色拉。”

&esp;&esp;“那是什么？餐厅的名字？”

&esp;&esp;汤姆笑道：“是希腊的一种前菜，一种可涂抹的酱。”

&esp;&esp;“鱼子酱，是吗？用来抹面包的。”

&esp;&esp;汤姆对萨克斯说：“的确是鱼卵，但这种酱使用的是鳕鱼，不是鲟鱼。一般鱼子酱指的都是鲟鱼子。”

&esp;&esp;莱姆点了点头：“啊，高级盐水，这么说是鱼。行吧，这种食物常见吗？”

&esp;&esp;“希腊餐厅、杂货店和熟食店都有。”

&esp;&esp;“有没有哪里会比别的地方更常见？比如城里的希腊人聚居区？”

&esp;&esp;“皇后区。”普拉斯基答道，他就住在那里，“阿斯托利亚区，那里有很多希腊餐厅。”

&esp;&esp;“我可以回去工作了吗？”汤姆问。

&esp;&esp;“行行行，回去吧。”

&esp;&esp;“多谢。”萨克斯对他说。

&esp;&esp;助手挥了挥戴着黄色乳胶手套的手，消失在门后。

&esp;&esp;塞利托问：“他可能一直在皇后区四处巡视，寻找下一次袭击的目标。”

&esp;&esp;莱姆耸了耸肩，这是他还能完成的几个肢体动作之一。他暗自忖度：嫌疑人的确需要寻找下一个合适的目标，但他仍倾向于另一种可能。

&esp;&esp;萨克斯的目光对上了他的双眼：“你在想，阿冈昆的总部就在阿斯托利亚区，对吗？”

&esp;&esp;“没错，而且所有证据都指向内部人员作案。”他问，“公司管事的人是谁？”

&esp;&esp;罗恩·普拉斯基说他曾在变电站外和工人们聊过：“他们提到了一位董事会主席兼执行总裁。名叫杰森，安迪·杰森。似乎大家都有点怕他。”

&esp;&esp;莱姆盯着白板看了好一会儿，然后说：“萨克斯，你想不想开着那辆漂亮的新车兜兜风？”

&esp;&esp;“当然。”萨克斯立刻拿起电话打给电力公司，让总裁助理安排半小时后会面。

&esp;&esp;就在此时，塞利托的电话又响了。他抽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：“阿冈昆的人。”他摁下接听键，“我是塞利托警督。”莱姆注意到他的脸逐渐僵硬了起来，只听塞利托道：“你确定吗？……好。谁有准入权限？……谢谢。”接着便挂了电话，“狗娘养的。”

&esp;&esp;“怎么了？”

&esp;&esp;“电话是供应部主管打来的。他说阿冈昆公司位于哈莱姆区的一家仓库上周被盗了，在一一八号街，他们认为是内部人员顺手牵羊。嫌疑人有仓库钥匙，并非破门而入。”

&esp;&esp;普拉斯基问：“就是他偷了线缆？”

&esp;&esp;塞利托点点头：“还有开口螺栓。”

&esp;&esp;然而莱姆从警督圆圆的脸上还读出了另一层信息。“多长？”他问，声音低得像在耳语，“他偷了多长的线缆？”

&esp;&esp;“你想得没错，林肯。七十五英尺的线缆和十二个螺栓。真不知道麦克丹尼尔怎么想的，竟然说这是一次独立事件？简直胡扯，这个不明嫌疑人根本没打算收手。”

&esp;&esp;犯罪现场：h-10号阿冈昆变电站，五十七号大街西

&esp;&esp;·受害者（死亡）：路易斯·马丁，音乐店副经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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