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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8章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萨克斯扬起头。

&esp;&esp;“关于唐尼和这一切，你一直没说什么。”

&esp;&esp;萨克斯朝他微微一笑。“如果不相信你，我就不会给你资料，我现在也不会在这里。”

&esp;&esp;“谢谢。”尼克低头看着地毯。地毯的磨损呈现出一种特定的图案，她认为这是鞋后跟造成的，穿这鞋的人很重，双腿常伸。她记得他们那时坐在沙发上——对，就是这个沙发——沙发是有罩子的，但她从形状看得出来，这是同一个沙发。他把那箱工艺品收起来。“案子的进展如何？那个用器械乱搞的家伙？顺便说一下，那真变态。”

&esp;&esp;“案子？进展缓慢。这个罪犯很聪明。”她叹了口气，“那些控制器现在无处不在。计算机犯罪调查组的人说，未来几年内置式产品的数量会达到二百五十亿。”

&esp;&esp;“内置式？”

&esp;&esp;“内置的控制器。炉灶、冰箱、锅炉、报警系统、家用监控器、医疗设备，所有这些东西，里面都装有无线连接或蓝牙连接的计算机。他可以侵入心脏起搏器，把它关掉。”

&esp;&esp;“天哪。”

&esp;&esp;“你看到电动扶梯出什么事了。”

&esp;&esp;“我现在爬楼梯。”尼克看上去不像是开玩笑。他又说，“我在报纸上看到一篇文章，是讲他的所作所为的，还讲了那些公司应该如何修整它们的服务器或什么的。在云服务器里，阻止他入侵。不是所有公司都在这么做。你看了吗？”

&esp;&esp;她笑起来。“是我干的。”

&esp;&esp;“什么？”

&esp;&esp;“我把消息透露给了一名记者。有一个安全补丁，让不明嫌疑人无法侵入控制器，但好像不是所有人都安装了安全补丁。”

&esp;&esp;“我没看到警察局广场召开新闻发布会。”

&esp;&esp;“嗯，我并没有告诉别人我在做这件事。通过电视台发布，花的时间太久。”

&esp;&esp;“警务工作中的某些事永远都不会变。”

&esp;&esp;她听到这话，举了举酒杯。

&esp;&esp;“国内恐怖主义？这就是他的计划？”

&esp;&esp;“看起来是这样。是泰德·卡钦斯基那类人。”

&esp;&esp;过了一会儿，尼克问：“他怎么样？”

&esp;&esp;“谁？”

&esp;&esp;“你的朋友，林肯·莱姆。”

&esp;&esp;“健康状况跟预想的一样，一直都有危险。”她跟他讲了其中的一些危险，包括有可能致命的自主神经反射异常，可以导致中风、脑损伤和死亡的血压迅速增高。“但他自己非常注意，他做锻炼——”

&esp;&esp;“什么？他怎么做？”

&esp;&esp;“那叫fes，功能性电刺激。肌肉内的电极……”

&esp;&esp;“《五十度灰》……哦，见鬼，不好意思。那太过火了。”他好像脸红了，这可不是平常的尼克·卡瑞里。

&esp;&esp;萨克斯微微一笑。“林肯不怎么研究流行文化，但如果他知道这是什么书或什么电影，他会哈哈大笑，说：帅呆了。他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可有幽默感了。”

&esp;&esp;“你觉得难以接受？”

&esp;&esp;“我？是啊。我跟一个女朋友去看的电影。片子太糟了。”

&esp;&esp;尼克大笑起来。

&esp;&esp;她决定不再谈莱姆和她自己的事。

&esp;&esp;萨克斯站起身，又倒了些葡萄酒，喝的时候感觉脸上发热。她看了看手机：晚上九点。“你有什么发现？”她朝案卷资料点点头。

&esp;&esp;“找到了一些很好的线索，可靠的线索。还要下很多功夫。有意思，证明自己的清白，就跟起诉罪犯一样艰难。我原以为要容易一些。”

&esp;&esp;“你很小心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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