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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5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曹敏请来学生会的干部还有bbs的论坛管理员、版主，有人一接到余自新递的名片就惊叫，“时予新？酷乐就是你们创造的！”有人追问：“霜霜和小紫到底还有没有戏啊？”“今年出的肌肉男青青什么时候出娃娃呀？”

&esp;&esp;余自新一一回答，然后说请大家来的重点，“这次校园歌手大赛，bbs的参与非常重要，各位版主有什么想法呀？想不想搞个线上投票？要是有选手的宣传贴，拉票贴，能不能给个热度？”

&esp;&esp;曹敏头一天恶补了校园论坛的知识，小余还给她看了很多帖子，但她真的感到，自己跟不上这些少年少女的脚步和思路，很多帖子里的用词，单个字都认识，合在一起只能凭感觉猜测是什么意思，听小余说，每个学校还有自己专属的文化，有些词一冒出来立刻能猜出发帖人是哪个学校的。比如，有个学校的人特喜欢用“fat”这个词，然后还衍生出字母缩写，她不明白，说昏倒就昏倒，为什么非要说fat？而且，多大点事啊，怎么就昏倒了？

&esp;&esp;余自新暗自叹息，姐姐，这才哪到哪儿啊，十几年后连“对不起”都写出dbq了，还有什么u1s1，yyds，nbcs……

&esp;&esp;在2001年，整个中国人均电脑拥有率最高的地方，大概就在高校聚集北京海淀区。人均上网时长最高的地方，也在这里。

&esp;&esp;跟各校bbs的头头儿们沟通过，时予新工作室为校园歌手大赛紧急制作的酷乐宣传片也上线了。

&esp;&esp;小酷乐再次站上山巅眺望孤独的世界，不过，这次它从蓬松的绒毛身体里掏出了一支麦克风，它开始歌唱，或者，该说是呼唤？它的歌，只有“啊啊啊啊”四个音阶，可是传得很远很远，在山谷回荡，产生回声，山峦尖端的树冠像是被这声波抚动，微微颤抖，像酷乐身上的绒毛一样。

&esp;&esp;酷乐闭着眼睛，微微仰着小头，像是在倾听回声，又像是在等待回音——果然！远处传回了应和声！

&esp;&esp;依然是四个音阶。

&esp;&esp;它的小脸微微泛红，再次举起麦克风啊啊啊，这一次，更多的和声出现了！

&esp;&esp;在水之湄，在山之巅，在云之岫，越来越多个酷乐出现了，应和着，歌唱着——这世界依旧孤独而美丽，可酷乐们不再是孤单的。

&esp;&esp;简单的四个音阶经过反复的和声回唱，渐渐变成一首有了旋律的真正的歌。

&esp;&esp;在一处树林中，几个酷乐聚在一起，分别登上一个大树墩演唱，台下的酷乐们一起拍手欢呼。

&esp;&esp;酷乐们和树林的线条瞬间化成一条直线，咔嚓一声轻响，屏幕变黑了，可又立刻被一只酷乐的毛绒小手掰开，它探出脑袋，啪啪啪啪，更多酷乐从这条裂缝中钻出来，占满屏幕，“一起来看酷乐校园歌手大赛吧！让我们听到你的声音！”

&esp;&esp;在余自新的专业眼光看来，这支紧急赶制的fsh有好多可以改进的地方，但仍然在很短的时间成功完成了病毒性传播，仅仅几个小时后，全国高校都知道酷乐赞助了北京高校的校园歌手大赛，几个过了初选的种子选手的相关贴也被快速传播。

&esp;&esp;二十四小时后，酷乐校园歌手大赛已经成了全国高校bbs的首页热词，在哪儿都能看见相关的帖子。

&esp;&esp;用个十几年后和“流量”配套的词来形容，就是“出圈”了。

&esp;&esp;常经理非常后悔。为什么没在搞校园歌手选秀之初就跟时予新定个酷乐的宣传片呢？只打印了些酷乐的海报，搞了些酷乐人偶在校园食堂门口发传单。这笔钱省的真不是地方。

&esp;&esp;不过余自新猜得到为什么大公司这么做。因为这个时候还是有很多人没有“线上宣传”这个概念，更别提线上宣传和线下同步配合了。

&esp;&esp;曹敏觉着这几天自己眼界大开，每天要记要学的东西应接不暇，余自新也深有同感。曹敏和广域绝非浪得虚名，人家能承接大型活动是有底气的，什么事该怎么办，怎么调度，大概需要多长时间，要多少人，全都有对照标准，一切都有序可循。

&esp;&esp;再反观她跟李霖娜娜搞的两次选秀，纯属野路子！之前一直还算顺利是有一部分运气加成的。她们仨都把这事当成自己的事去尽最大的努力去做，这才没出大的纰漏，以后交给手下人办，指望别人尽百分之二百的心去给她们办事？不切实际嘛。

&esp;&esp;她和程欣也是跟着曹敏狂记笔记。有时候来不及记就开手机录音功能，说几句话，晚上回酒店再整理。

&esp;&esp;这么到了复赛时，曹敏跟余自新原先是真客套，现在又加了几分惺惺相惜。

&esp;&esp;周末女性的风险幸好她今天是跟余自新这帮……

&esp;&esp;张欣悦上厕所的时候发现自己流血了，还以为又来月经了，直呼倒霉，幸好她备着卫生巾。自从吃了一次紧急避孕药，月经就乱了。

&esp;&esp;要走出洗手间时她突然小腹猛地一痛，紧接着一股热流涌出来，她觉得不太对劲了，月经什么时候也没这样凶猛呀，她刚要拉开门，两眼一黑，就掉线了。

&esp;&esp;幸好烧烤店里人来人往，有人及时发现她昏倒了。

&esp;&esp;幸好这里离x大附属医院很近。

&esp;&esp;幸好她今天是跟余自新这帮靠谱的人在一起。

&esp;&esp;不然真难说。

&esp;&esp;余自新他们跟着服务员跑到厕所一看，天哪，张欣悦下半身全是血，短裤都浸透了，地上也全是血！

&esp;&esp;程欣跟服务员直接吓懵了，余自新也心脏咚咚乱跳，抓住楚健胳膊猛吸了两口气叫自己快镇定，“赶快把她抱出去！我打电话叫救护车！”

&esp;&esp;救护车来了，跟车护士问余自新，“你朋友是怀孕了么？”

&esp;&esp;这她哪知道？她只能说，“她有男朋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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