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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5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挣扎中，几缕鲜红漂过姜霁北的眼前，随后迅速在水中漫延。

&esp;&esp;他低下头，看到鲜血正不断地从自己的腹部渗出来。

&esp;&esp;肚子好疼

&esp;&esp;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冲出来

&esp;&esp;濒临窒息的时候，姜霁北猛地睁开眼，从噩梦中惊醒。

&esp;&esp;他直勾勾地盯着破旧的天花板，浑身冷汗。

&esp;&esp;等到疯狂乱跳的心脏恢复平稳，姜霁北这才掀开身上的毯子，坐起身来。

&esp;&esp;抬手的时候，他的袖子因为惯性滑了下去，露出半截胳膊，皮肤上的斑痕越发明显。

&esp;&esp;姜霁北扯扯袖子，站了起来。

&esp;&esp;去哪？

&esp;&esp;旁边的老孙忽然开口。

&esp;&esp;姜霁北头皮一炸。

&esp;&esp;转头一看，才发现老孙闭着眼吧唧嘴，原来是在说梦话。

&esp;&esp;他忍不住白了老孙一眼：撒尿。

&esp;&esp;多吃腰子嘛老孙叽里咕噜地嘟哝两句，翻了个身，鼻腔里再次传出绵长的呼吸声。

&esp;&esp;借着月光，姜霁北轻手轻脚地离开主宅。

&esp;&esp;他找到一处僻静的角落，把事先准备好的布袋拿出来，凭借记忆绕着宅子走了一圈，找到了昨晚醒来的祠堂。

&esp;&esp;姜霁北站在门口，点了一支蜡烛，微弱的火光勉强映亮了祠堂。

&esp;&esp;不出所料，祠堂里干干净净的，连阵法、棺材、蜡烛和王0999的尸体也一同消失不见了。

&esp;&esp;姜霁北从布袋里拿出一碗白饭和一炷香，把碗放在地上，点燃黄线香，将它插在饭上。

&esp;&esp;做完这些，他后退两步，抱起胳膊，侧身靠在墙上，说：吃吧。

&esp;&esp;一朵带着火星子的灰烬悠然地划过姜霁北的眼前，落到他的脚下。

&esp;&esp;一秒后，灰烬倏地变成一团熊熊燃烧的绿色火焰！

&esp;&esp;姜霁北眯起眼。

&esp;&esp;透过绿焰，他看到，昨晚的无脸人蹲在地上，用手抓着碗里混着香灰的白米饭，拼命往脸上的血洞里塞，鲜血和饭粒滴滴答答地掉到地上。

&esp;&esp;等到米饭见底了，姜霁北才开口：昨晚在背后推我的，是不是你？

&esp;&esp;无脸人一顿，缓缓抬起头来，巨大的血洞对着姜霁北，洞里还有一团没咽下去的混着口水、鲜血和脑浆的饭，恶心至极。

&esp;&esp;严道长放在门口的白米饭，是不是拿来供你的？我踢翻了你的饭，所以你一直跟着我。姜霁北接着说，在祠堂帮我缠住僵尸的也是你吧是严道长杀的你？

&esp;&esp;话音刚落，无脸人手里的碗哐当一声摔到地上。

&esp;&esp;它缓缓站起身，一步步靠近姜霁北，白豆腐一样的大脑还在轻微地跳动着，低沉含混的声音从被咬断的气管中轰隆隆地传出来

&esp;&esp;飞行夜叉阻止炼尸

&esp;&esp;阻止！炼尸！

&esp;&esp;说到这里，无脸人突然爆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：啊啊啊啊啊啊

&esp;&esp;一把桃木剑再次贯穿了他胸前的血洞。

&esp;&esp;严道长站在无脸人身后，手握剑柄，表情在阴冷的夜色中诡异无比。

&esp;&esp;砰！

&esp;&esp;一声巨响，无脸人瞬间炸成无数碎片，带着幽暗荧光的灰烬漫天飘散。

&esp;&esp;姜霁北一言不发地看着严道长，表情玩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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