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似笑非笑的神情，赤金色的眸子，艳若玫瑰的嘴唇，将这年轻轻的小姑娘勾勒成不小心跑到人间的女妖，危险又吸引。白马叹气，&ldo;你就不能乐观一点顾及么?&rdo;&ldo;有几个逃犯能乐观?&rdo;她反问，笑意随着石阶上最后一点金色液体的消失而隐去，&ldo;狼人的数量像苍蝇一样多，你能杀多少?&rdo;他晃了晃亮堂堂的枪管，说：&ldo;我管他们的数量有多少，我只管帮你活着逃到乌克兰。&rdo;说罢，他拽起她的胳膊，从另一端的石阶快步走下去，一辆破破烂烂的ranrover停在阴影中，无奈地等着它的主人。把伊莉丝塞进车里，白马发动引擎，打了n次火，越野车才发出突突突的声音，像迟暮老人的咳嗽。&ldo;猎豹只是睡着了，平时都是一点就燃。&rdo;白马一边跟她解释，一边狠狠踩了一脚油门，这车子顿时跟梦游的人突然醒了似的，铆足力气轰一下冲了出去，简直是飞一般的速度，不复猎豹之名。这辆被他命名为猎豹的越野车，算是唯一的家用电器了，多年前从开普敦的废弃车辆处理场里偷出来的。&ldo;你走的路线，与事先同我祖父商定的计划完全不一样。&rdo;伊莉丝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山石，风从只能关上一半的车窗里灌进来，让她不得不用手抓住长发，才不致被扰乱视线。&ldo;恐怕这恰恰是我们至今没遇到狼人大部队的原因。&rdo;白马看看手表，然后专注地看着前方，&ldo;离天亮还有五个小时，足够到市区。&rdo;说着他狠狠地挠了挠头发，自言自语般抱怨：&ldo;只能在晚上行动真叫人焦虑!&rdo;伊莉丝装作没听见，问：&ldo;听说你打算退休了，以后都不再做帮人淘宝的勾当了?&rdo;&ldo;我老了，跑不动了。&rdo;白马貌似很坦白，后视镜里那张属于东方人的脸，区区二十来岁，年轻英俊，健康向上，正是风华正茂的好时候。伊莉丝转过头，对他挑眉道：&ldo;那可惜了。不知有多少逃犯要伤心了。那个，我是不是应该为赶上你的末班车而万分荣幸?&rdo;&ldo;你确实是个幸运儿。&rdo;白马微微一侧目，突然神速地拔出手枪，&ldo;低头!&rdo;伊莉丝的反应很快，马上低下脑袋，一颗金色的子弹几乎在同一时间擦着她的头顶飞向窗外，精准地击中一个从车顶上倒挂下来，正欲朝伊莉丝伸出利爪的狼人。一声痛嚎中，狼人从车上落下去，轱辘似的在路上滚开了去，黄金制成的子弹深深没入它的额头，用不了几分钟，它就会跟石阶上那些同类一样下场。&ldo;印象中，狼人的轻功可没这么好啊。之前来神庙偷袭的那几只也这样。啧啧。&rdo;白马收起枪，摇摇头，&ldo;又浪费一颗子弹。黄金子弹成本太高了。唉，你爷爷应该多给我几颗。&rdo;&ldo;狼人也分等级，等级低下的只有蛮力，行动笨重，能够与我们为敌的那一级，身轻如燕无声无息，是最基本的技能。&rdo;伊莉丝毫无惊慌之色，&ldo;级别最高的狼人，黄金子弹也无济于事。要是你不幸遇上他们，我建议你直接把子弹送到自己脑袋里。&rdo;&ldo;这么贵的子弹，我享受不起。&rdo;白马嘿嘿一笑，露出整齐雪白的牙齿，朝脏兮兮的挡风玻璃上一指，对着前方这条漫无止境的公路道，&ldo;天知道前面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，想那么多干吗。&rdo;伊莉丝顺着他的手指往前看了看，说：&ldo;前面?不过是黑漆漆的一片。&rdo;&ldo;天会亮的嘛。&rdo;&ldo;我从没见过天亮。&rdo;&ldo;呃，你饿了吧?后座上的箱子里有给你准备的食物。&rdo;白马岔开了话题，&ldo;别浪费，我可是冒着被抓起来的危险去医院血库给你偷来的。不保证新鲜，但绝对是活人身上抽取的。&rdo;伊莉丝摇头：&ldo;不饿。我一周进食一次。&rdo;&ldo;减肥?&rdo;白马上下打量她，&ldo;身材已经很s了嘛。&rdo;伊莉丝白他一眼：&ldo;这叫进化!越弱的，进食频率越高。&rdo;末了还不忘补充一句：&ldo;所以你们人类是最弱的，一天三顿，只知道吃。&rdo;&ldo;我能把吃称为舌尖上的艺术么?&rdo;白马惋惜地撇撇嘴，&ldo;有机会的话，我真想带你去一趟中国，那个国家的美食，足以颠覆你的偏见。&rdo;也只是说说而已，谁也不可能带一只吸血鬼去吃东西，这个只存在于黑暗与传说里的族群，若隐若现地在人类历史中辗转，被隐瞒或者被夸张。真真假假地传承下来。他们的食物只有血，单一而绝对。其余任何食物，在他们口中都只有苦味与烧灼感，再美味的食物也只是一种折磨。催吸血鬼而言，没事如同阳光一样，是永远不可能拥有的体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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