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狗八白了一眼，看向一旁。袁飞飞脚跟点了点地面，让狗八转过来。她缓缓道：&ldo;那哭包子这辈子最厌恶的事情，江湖客算第一，青楼花娘算第二。我认得他这么久，就从来没从他嘴里听到过任何一个花娘的名字。&rdo;狗八冷冷道：&ldo;那又如何。&rdo;袁飞飞皱眉。她小时第一次去裴芸那里，就碰见了凌花。她清清楚楚地记得，裴芸对待凌花是什么样的态度。他厌恶娼妓，无比地厌恶。关于裴芸，袁飞飞一直叫他哭包子，不过她近几年来已经很少见到裴芸哭了。她心底一直有种感觉，裴芸虽不习武，不像张平那样强壮，但他也并不脆弱。袁飞飞生性凉薄，喜恶分明。若裴芸当真是懦弱无能之辈，她当初也不会与他结识。当初屈林苑曾对她说，裴芸胸有君子节。什么是君子节，袁飞飞不懂，也懒得懂。但她冥冥之中有种感觉，裴芸是一个分外坚定之人。&ldo;你该不是看错人了。&rdo;袁飞飞道。&ldo;不可能！&rdo;狗八断然道，&ldo;已经四次了，不可能会看错！&rdo;&ldo;四次？&rdo;狗八：&ldo;最早的一次是三个月以前了。&rdo;袁飞飞：&ldo;那怎么没同我说。&rdo;狗八一顿，又道：&ldo;你、你不是不让我去找你。&rdo;袁飞飞：&ldo;哦。&rdo;静了一会，狗八低声道：&ldo;你也不来找我……&rdo;袁飞飞：&ldo;我这不是来了。&rdo;狗八提起眼皮，冷笑道：&ldo;来打我。&rdo;袁飞飞哈哈两声坐起身，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包，递给狗八。&ldo;喏。&rdo;狗八看了一眼，淡淡道：&ldo;那时候就是一块糖，现在还是，你打算哄我多久。&rdo;袁飞飞懒洋洋地看着他，道：&ldo;哄到不管用时为止。&rdo;狗八接过纸包，没有吃，放在身边。&ldo;你不问我，他们做什么了。&rdo;袁飞飞道：&ldo;不问。&rdo;狗八有些急，抬眼道：&ldo;你还不信我？&rdo;袁飞飞：&ldo;你都说看见四次了，我自然信。&rdo;狗八：&ldo;你全不在意么。&rdo;袁飞飞抬起胳膊，活动了一下筋骨，好似在思索什么。狗八在一边坐着，也不扰她。过了一会，袁飞飞道：&ldo;你是在什么时候见到的。&rdo;狗八：&ldo;花娘还能什么时候见，自然是晚上。&rdo;袁飞飞看着他，奇怪道：&ldo;大晚上你跑去金楼做什么，你进得去？&rdo;狗八：&ldo;我没进去，是他们出来的。&rdo;话说到这，袁飞飞总算是提起一点兴致，道：&ldo;出来的？&rdo;狗八点点头。&ldo;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并不是在金楼，离得还很远。你知道旺生酒家么。&rdo;袁飞飞想了想，旺生酒家离金楼差不多两条街远，她点点头，狗八接着道：&ldo;我讨饭讨到那，刚好看见玲花进去，本来我想叫住她的，但是紧接着就看见裴云也跟了进去。&rdo;袁飞飞：&ldo;还有其他人么。&rdo;狗八：&ldo;没了。&rdo;袁飞飞撇起嘴，细细思索。狗八又道：&ldo;那是第一次，后来又看见三次。玲花每次都蒙着头，不过我却认得出。&rdo;狗八见袁飞飞想得入了神，稍稍大点声道：&ldo;你可以去问问凌花，她该会告诉你。&rdo;袁飞飞抬眼，看着狗八，皮笑ròu不笑道：&ldo;你倒是次次蹲得准。&rdo;狗八闭嘴，半响，才缓缓道：&ldo;第一次见到是意外，后来，我是有意蹲在那的。&rdo;袁飞飞也不去问狗八为何存心要抓他们俩，她站起身，道：&ldo;总之，下次再让我知道你同张平乱嚼舌，我就给你好看。&rdo;狗八看着她，道：&ldo;你要走了？&rdo;袁飞飞含糊地嗯了一声。狗八：&ldo;去哪。&rdo;袁飞飞第一次有些犯迷糊。&ldo;不知道。&rdo;狗八：&ldo;你昨夜将张老爷独自留在外面，他没气？&rdo;袁飞飞冷笑一声，意味深长。狗八感觉出那笑容中有些许的不对劲，他开口问道：&ldo;怎了。&rdo;袁飞飞：&ldo;没什么。&rdo;狗八：&ldo;你要回家了么。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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