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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翡丽静静地听着她说话，忽然有点冷笑的意思：&ldo;你可能真的是有点傻，拿我和梵高还有贝多芬比。&rdo;余飞辩解说：&ldo;我就是举个例子，他们比较出名。&rdo;她忽然觉得说这些很没劲，便道：&ldo;算了，我还觉得这个世界上有鬼呢，他们都说没有，那就没有吧，我也不介意。&rdo;她说着，抬脚往沙发那边走。她问：&ldo;你姥姥姥爷呢?&rdo;白翡丽说：&ldo;他们又被邀请出去讲学了，这一周都不在。&rdo;&ldo;虎妞呢?&rdo;&ldo;因为我也不在北京，就暂时寄养了。&rdo;&ldo;行吧。&rdo;余飞说，&ldo;来都来了，我在沙发上凑合一晚就可以了。&rdo;&ldo;余飞。&rdo;白翡丽忽然叫住她。余飞&ldo;唔&rdo;地应了一声，回头望着他。&ldo;我想带你上楼。&rdo;他抬起下巴指了指楼上，&ldo;可以吗?&rdo;&ldo;啊?‐‐&rdo;余飞一脸的困惑，说：&ldo;睡阁楼?那更好啊。&rdo;白翡丽淡淡道：&ldo;不管是阁楼还是二楼，都是我的床。&rdo;&ldo;啊?‐‐&rdo;余飞更困惑了。&ldo;我说不想和你谈恋爱，没说不想娶你做老婆。&rdo;白翡丽平静地说，余飞听明白了，宛如五雷轰顶灵魂出窍，嗫嚅道：&ldo;我……我不需要想一想吗?&rdo;&ldo;那你现在就想。我就给你最后一次机会，你要不要上楼去，睡我的床。不要的话‐‐&rdo;他指了指挂衣架上的几件羽绒服，&ldo;随便拿一件，出去，回你的学校去。&rdo;&ldo;我……&rdo;余飞急得一跺脚，&ldo;你这人怎么这样啊!有你这样逼婚的吗?&rdo;白翡丽淡然地点了点自己的脑袋：&ldo;我这人有病，就这样。&rdo;余飞一见他说自己有病就有些受不了，扑过去抱住他的腰说：&ldo;我上我上!&rdo;白翡丽看着她浅浅一笑，眉眼如春山秀水一般徐徐展开。他微微俯身，一只手抱住她的双腿，余飞一个站不稳，趴在了他肩上，就这样被他扛上了阁楼。☆、雪月光余飞洗完澡，出来擦头发，她走路向来轻手轻脚的没有声音，走到白翡丽的房间外，看见他正在窗台上喂那只灰喜鹊。他特别开心的样子，小声向那只灰喜鹊报喜：&ldo;傻瓜飞回来了，今天给你小鱼干吃。&rdo;余飞：&ldo;……&rdo;去他的傻瓜飞，去他的小鱼干。白翡丽洗完澡，盘坐在床上，余飞给他吹头发。用了点热风，只觉得他的头发拿在手里又细又软，羽绒一般的手感，仿佛一碰就断，只好又换了中风。但是手指插在他微湿的头发里的感觉极好，余飞把手在他头发里摸来摸去，又悄默默把脸埋进去蹭了会。傻瓜飞什么的，在埋进去的一刹那就被她扔脑后去了。余飞问：&ldo;你剪过短头发吗?&rdo;白翡丽&ldo;嗯&rdo;了一声，&ldo;小学的时候剪过。&rdo;余飞放下电吹风，又恋恋不舍地摸了摸他的头发，说：&ldo;这么细软，不打发胶，短头发应该挺丑。&rdo;白翡丽点点头，撑着脸望着她跳下床，去把电吹风放回洗手间。余飞把自己的衣服晾完回来，见整栋小楼的灯已经灭了，白翡丽在房间里就开了个床头灯，他靠在枕头上看书。余飞有点发愁：&ldo;我睡哪里?&rdo;白翡丽眼皮都没抬，翻了一页书：&ldo;你想睡哪里就睡哪里。阁楼上床也铺好的。&rdo;窗外的大雪已经停了，月亮露了出来，照得地面树上一片银光。一只羽毛丰厚的鸟儿从树上飞起，枝头簌簌地掉了一捧雪。余飞在门口踌躇了半晌，最后咬咬牙，从他床尾爬上去，悉悉索索钻到床里侧，面朝里睡下。床铺干燥松软，温暖无比，被子里全是他身上崖柏冷香，一闻到她就要化了。余飞背对着他抱紧被子，闭着眼保持着矜持，心中却已经有隐约的躁动和期待，暗潮一般开始摇动平静的海面。她足足等了半个小时，也不见白翡丽睡，身后只听见规律的隔几分钟，书页就翻动一声。她想翻过去问一声，但还是深吸了几口气，生生克制住了。她心里还是乱的。白翡丽说想要和她结婚，到底是什么意思呢?他是认真的吗?她到底有什么特别吸引他的，让他想和她结婚?是因为她做饭好吃呢，还是因为她身材好呢?她和他都一年多不见了，现在她就穿着一件他的薄汗衫睡在他身边，他竟然还能这么心平气和地看书，连翻页的节奏都这么稳定?他是已经对她没有太大的兴趣了吗?只是希望有她的陪伴?这一年多他经历了太多事情，而她之前却一无所知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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