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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0节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突然被cue的季绾绾：“？”

&esp;&esp;周恪把水递给她：“你为什么不去打职业？”

&esp;&esp;季绾绾：“……”

&esp;&esp;好家伙，她怎么又莫名其妙背锅了。

&esp;&esp;有时候季绾绾真的觉得以周恪的智商，不应该考年纪倒数。

&esp;&esp;他的逻辑思维，反应速度，以及思考方式都是优于常人的。

&esp;&esp;甚至有的时候连她都跟不上他的想法。

&esp;&esp;比如现在。

&esp;&esp;季绾绾“啊”了声：“这不是没有女生打职业嘛。”

&esp;&esp;“你可以成为

&esp;&esp;周恪晚上回到宿舍，放在桌面上的手机亮了亮，来了个电话。

&esp;&esp;看着屏幕上备注的“家”，他怔了怔，动作迟疑了一下。

&esp;&esp;主课已经很久没有接到来自这个号码的电话了。

&esp;&esp;久到他甚至快忘了自己的通讯录里还有这个人。

&esp;&esp;电话是周建国打来的，问他这周末回不回家。

&esp;&esp;“自从你住校，就没回过几次家，”周建国说，“上次回家是什么时候，都快一个月前了吧？”

&esp;&esp;周恪随手将外套搭到椅背上：“我回家您也不在啊。”

&esp;&esp;周建国安静了两秒，说：“这周我在家，你回来吗。”

&esp;&esp;周恪拉开椅子坐下，答：“不回。”

&esp;&esp;周建国：“……”

&esp;&esp;和往日的冷漠态度不同，周建国说话的语气很温和，没有任何不耐烦，甚至带着那么点儿慈祥。

&esp;&esp;慈祥到周恪一度以为周耀被他打傻了，周家体智健全的儿子只剩下他一个，从此以后周家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他身上。

&esp;&esp;“为什么不回来。”

&esp;&esp;周建国深吸了一口气，问道：“小恪，你能给爸爸一个理由吗。”

&esp;&esp;“……”

&esp;&esp;这回轮到周恪沉默了。

&esp;&esp;周恪已经很多，很多年，没有听到周建国在他面前自称“爸爸”了。

&esp;&esp;包括母亲在世的时候，周建国除了给钱，似乎也没有尽多少一个父亲应尽的责任。

&esp;&esp;周恪抬起眼，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，许久，才回了一个字：“烦。”

&esp;&esp;“烦什么，”周建国又问，“烦你秦阿姨和小耀吗。”

&esp;&esp;周恪笑了声，声音平静：“爸，这些事您自己心里清楚，没必要再来问我。”他停顿了一下，“就算问了，又有什么意义呢？”

&esp;&esp;周建国不说话了。

&esp;&esp;隔着电话线，透过听筒，周恪能听到他努力克制的呼吸声。

&esp;&esp;这么多年，父子俩很难心平气和地对话，往往说了不过五句就吵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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