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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房内没椅子,陈鲟径自走向那张单人床,把外套往床上一丢,直接坐下。
&esp;&esp;苏新七走过去,把手上的东西放在床板上,又从书包里拿出一包湿巾递给陈鲟,“这里没有水,只有这个。”
&esp;&esp;陈鲟抽出一张随意地擦了擦手,他手骨上有几处擦伤,好像是刚才打架的时候被对方衣服上的铆钉弄的,他手背上的挫伤才掉痂,现在旧伤添新伤,满手伤痕累累,这要是换做以前,他可能会比较在意,现在都无所谓了。
&esp;&esp;苏新七又抽出一张递给他,示意他把脸也擦擦。
&esp;&esp;陈鲟接过,掀眼看她,“又想和我两清?”
&esp;&esp;苏新七看他一眼,想起上回的事,低头拿眼往床上的酒精棉签看,示意他,“自己来。”
&esp;&esp;陈鲟眉毛一挑,哼笑着说:“待遇还变差了。”
&esp;&esp;他嘴上虽然这么说着,但也还是听话地拿起棉签,蘸了酒精,糊弄地往自己手上的伤口擦了擦。
&esp;&esp;苏新七有点看不过眼,“仔细点,不然会发炎。”
&esp;&esp;“可以了。”陈鲟把用过的棉签往地上一丢,低头扫了眼床上那堆东西,拿过一排创可贴,撕了一个下来,拆开包装纸就要往创口上贴。
&esp;&esp;苏新七忍不住了,直接上手拦下。
&esp;&esp;陈鲟抬眼,苏新七从他手上抽过创可贴,弯腰拿过棉签和酒精,陈鲟唇角微杨,自觉地抬高手。
&esp;&esp;苏新七总感觉又中了套,她看着他,警告道:“老实点。”
&esp;&esp;陈鲟身子往后微仰,眼底透着薄笑,“把我带到这种地方来,现在才说这话不觉得迟了?”
&esp;&esp;苏新七抿嘴,她也是一时想不出还能带他去哪处理伤口,这才把他带到海堤上来。现在想想,孤男寡女,的确不合适,但她刚才并没考虑那么多,深究起来,是因为傍晚的事让她对他降低了防备。
&esp;&esp;“放心吧,能熟的瓜我不强扭。”陈鲟抬了抬手,“弄吧。”
&esp;&esp;药酒
&esp;&esp;苏新七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,她撇了下嘴,拿棉签沾了沾酒精,示意他把手抬高些。
&esp;&esp;她帮陈鲟把手上的伤口仔细地消了毒,又规整地帮他把创可贴贴上,尔后抬眼端详着他的脸,眼神犹豫。
&esp;&esp;陈鲟抬手摸了摸脸,“破相了?”
&esp;&esp;“诶……你别用手碰。”他的嘴角和下颔处都有小伤口,苏新七拿着棉签进退两难,最后还是咬咬牙,“把头稍微抬起来点……别动。”
&esp;&esp;陈鲟仰着脑袋,目光就直直地盯着苏新七,直白露骨。
&esp;&esp;他的眼神太过炽烈,手脚还算老实,让他别动他就真的一动不动。
&esp;&esp;苏新七偶然和他对上眼,拿棉签的手一抖,心底莫名会有种焦灼感。她强自镇定,眼神回避,屏息帮他把几个细小的伤口都用酒精消了毒,之后拿创可贴往他下颔上一贴,迅速收手往后退。
&esp;&esp;她把酒精盖子拧上,一边说:“最近几天别去游泳了。”
&esp;&esp;陈鲟摸了下下巴,心道她还挺了解他的,这叮嘱到位。
&esp;&esp;苏新七想到傍晚陈鲟和林勇强那伙人打架的场景,她把警察带来后还看见他被对方用球杆搒了两下,想来他身上应该有打击伤。
&esp;&esp;她拿过一瓶药酒递给他,“这个是消肿化瘀的。”
&esp;&esp;陈鲟接过瓶子,玻璃瓶里装着不知名的棕色液体,他对着灯光晃了晃,拔开塞子,还没凑近,一股刺鼻的酒精掺杂着各种药材的味道冲鼻而来,光是闻味他脑子里就已经有具象的画面了。
&esp;&esp;他忍不住呛了下,“你确定这是消肿化瘀的,不是壮阳的?”
&esp;&esp;狗嘴里吐不出象牙,苏新七冷着脸,从他手上把药酒抢过来,“爱用不用。”
&esp;&esp;陈鲟轻笑,下一秒就将身上的黑色卫衣脱了。
&esp;&esp;苏新七瞠目,别开眼张皇道:“你脱衣服干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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