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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她问道：“我可以开始了吗？”

&esp;&esp;“你要开始吗？”导演喝到一半的水放下：“好，开始吧。”

&esp;&esp;孔舟站起来。

&esp;&esp;导演看她脚上裹着的石膏，向下摆手：“不用，你就坐着演吧。”

&esp;&esp;许江在门外往里面看了一眼，孔舟还在那坐着，丝毫没有要结束的意思。他又等了一会，抬脚去找了窗台靠着。

&esp;&esp;他侧头望向窗外，随意倚着墙，百无聊赖，捏着手机的一端，把手机抵在窗台上，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手里转。

&esp;&esp;孔舟出来的时候，正好瞧见这一幕，在远处看了半晌，他很有耐心，保持这个姿势这么久居然也没动一下。

&esp;&esp;她动身走过去，“在看什么？”

&esp;&esp;许江比她高一些，并不算很多，但这个“不多”也是需要扬头来看的。

&esp;&esp;许江回过头，转手机的手戛然而止：“没什么，无聊随便看看。”

&esp;&esp;下面有两个小孩在门口掐架。

&esp;&esp;他把手机收进裤兜里，问：“结束了吗？”

&esp;&esp;孔舟淡淡嗯了一声，她没试妆，所以其实没用多少时间。

&esp;&esp;两人抬脚往外走，她现在已经不需要人来扶着了，只是动作有些缓慢。

&esp;&esp;许江走在她身后：“感觉怎么样？”

&esp;&esp;“不知道，没什么感觉。”她好似并不怎么在意，话头一转：“我什么时候能去拆石膏？”

&esp;&esp;“下周。”

&esp;&esp;孔舟叹了口气。

&esp;&esp;“小何呢？”

&esp;&esp;“他拉肚子。”

&esp;&esp;“……他事儿还挺多。”

&esp;&esp;正说着，迎面响起脚步声，说曹操曹操就到了。

&esp;&esp;小何三脚并两脚过来，抻长脖子往他们身后看了几眼，有点惊讶：“这么快就结束了？顺利吗？”

&esp;&esp;“可不是吗，”孔舟手扶着拐杖，半带着笑看他：“您再不来我们都走了——不怎么样，回去等消息吧，八成是没戏。”

&esp;&esp;“唉。”何文觉叹了口气，觉得酒白喝了。

&esp;&esp;一周以后，孔舟如愿以偿地跟这根相依为命的拐杖说再见。不出所料，没等到试镜的任何后续消息，但收到了另外一个。

&esp;&esp;这天小何依旧不在，许江和冯圆圆陪她拆石膏，出来时接到一通电话，由于脚上没了累赘，孔舟嘴角难得弯了个发自肺腑的笑，连带着接电话的态度也比平常带了点真心。

&esp;&esp;电话是位熟人打来的，曾经合作过的一位导演。

&esp;&esp;电话那头有点嘈杂，大概在忙什么，通了半晌才开始讲话：“你现在在拍戏吗？”

&esp;&esp;“在拍。”

&esp;&esp;对方顿了顿：“12月以后有空吗？我这有个角色希望你能来演。”

&esp;&esp;“12月以后？”

&esp;&esp;现在距离12月都还有好几个月的时间。

&esp;&esp;“您稍等，”孔舟回头，在人群中搜寻：“我问问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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