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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犬牙和黑羽合计了一下，意见出现了分歧。

&esp;&esp;黑羽的意思是不要去鸦国，直接从熊国进蛇国。之前他没有准备，所以去了被抓住，但现在他多了一个人，警戒性也提高了，尽快地穿过蛇国进入狼国，应该不成问题。节约成本，提高效率。

&esp;&esp;但犬牙不同意，他觉得黑羽低估了蛇国的警卫力量。蛇国都能够跨越那么多国家，在最南边买下一个小岛关他们这些囚徒，堂而皇之地建造什么巴别塔监狱，更不用说国家内部的管理和维稳力量有多强大了。

&esp;&esp;他和黑羽不仅是没有身份的人，还是从小岛上逃出来的囚犯和奴隶。一旦被抓住，好一点的是重新丢回岛上，坏一点的，则必死无疑。

&esp;&esp;犬牙相信老鬼的力量，他觉得先见到老鬼，了解具体的追查方向和制定方针很重要。他当了几年的雇佣兵，他知道掌握的信息越多，越有利于他们求生。

&esp;&esp;讨论到最后，黑羽服了软。

&esp;&esp;因为犬牙一句话把他堵死了——“你知道为什么你浪费了那么多年也找不到人吗？因为你什么都不知道，你除了听命令，根本不去动脑子。”

&esp;&esp;这话给黑羽的伤害有点大，但他似乎接受了犬牙的说法，再不对犬牙的计划进行反驳。

&esp;&esp;于是当天晚上他们就在指定的地点等了半小时，登上一辆煤车后，晃晃荡荡地往鸦国进发。

&esp;&esp;熊国的发展是很好的，即便是边境的城市，高楼大厦也很多。便利店和餐馆开得到处都是，且彻夜无休，能感受到旺盛的人气和生命的活力。

&esp;&esp;但一出了熊国，在旷野上行了半小时，再绕进一片小林子颠簸了两小时，真正进入鸦国之后，等待他们的却是另一番光景。

&esp;&esp;鸦国的国土并不大，但建筑却很宏伟，有一种令人胆寒的威慑力。可以看得出之前它们曾经无比辉煌，灯一打，那光能把黑夜照成白昼。

&esp;&esp;但此刻灯光却很稀少，无论是那些高大的建筑物，还是街上的车灯和路灯，都稀稀拉拉，闪闪烁烁。路上也几乎没有行人，更没有半夜还开着的便利店与超市。

&esp;&esp;偶尔一辆车从他们身边飞驰，唰地一下，引擎声在寂静的街道上响得震天动地。

&esp;&esp;犬牙和黑羽让司机在能找到住宿的地方把他们放下，司机想了半天，沿途经过一个汽车旅店，便开了车门。

&esp;&esp;犬牙问，前边还有更热闹的地方吗？

&esp;&esp;司机摇摇头，“再走就是中转站了，是我们卸货的仓库。”

&esp;&esp;不得已两人只能在汽车旅馆住下，嚎了半天才把喝得醉醺醺的老板叫醒，好歹要了一间房。

&esp;&esp;但这仅仅是开始而已，犬牙很快认识到，他来鸦国就是一个错误。

&esp;&esp;

&esp;&esp;没错，这个念头是在五天之后确定的。他们在鸦国寻寻觅觅，入了几个场子，又找了不少人。天亮之后他们来到了市中心，再从一个城市的中心转到另一个城市。

&esp;&esp;他们每天出入于赌场和妓院，也见到了不少像白面一样的掮客，但无论怎么打听，都没人听说过老鬼。

&esp;&esp;老鬼仿佛从未存在过一样，在别人的嬉笑和鼻音中与场子的喧哗融在一起。老鬼还真是老鬼，骨架和肉体不见了，连魂都没留下。

&esp;&esp;犬牙实在找得没办法的时候，甚至把老鬼的枪掏出来，他说这是老鬼给他的玩意，你们不要明明知道，却故意不说。否则等我见到了老鬼，大家都不好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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