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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“柳姑娘。”他压下怒火，勉强与她见礼。

&esp;&esp;如意温柔地问他：“受委屈了？”

&esp;&esp;她不问还好，一问周亭川就绷不住了，双眼通红地哽咽出声：“为了黑市大案，燕宁母亲被杀，拂满的夫君也被匪人残害，他们都是嚼着心肝咽着血坚持到今日的，不曾想竟遇见这么个是非不分的官家！”

&esp;&esp;“亭川。”沈岐远皱眉，“你慎言。”

&esp;&esp;如意瞪他一眼，将周亭川招到身边来：“你只管骂，我听着呢，哪有做坏事的逍遥法外，说实话倒罪大恶极的了。”

&esp;&esp;周亭川委委屈屈地蹲在她身侧，像一只毛茸茸的大犬：“那都是几个栋梁之材，若离了临安，保不齐什么时候就被仇家寻上门要了命去。我不舍得他们死。”

&esp;&esp;他鼻尖都红了，衬着粉莹莹的小脸蛋，十分悦如意的眼。

&esp;&esp;如意的棺椁

&esp;&esp;如意连语气都温柔了起来：“好了，不哭，他们不会死的。”说着，还捏了手帕替他擦眼泪。

&esp;&esp;沈岐远眉心直跳：“柳姑娘。”

&esp;&esp;“嗯？”她逗人逗得正开心，眼眸都懒得抬起来。

&esp;&esp;深吸一口气，沈岐远道：“时候不早了，你也该回去了。”

&esp;&esp;“大人真是凉薄，来时要我陪您一道来，回去却叫我一个人回去。”她轻啧。

&esp;&esp;哭得正酣的周亭川打了个嗝停了下来，倔强地道：“我送姑娘回去。”

&esp;&esp;“好呀。”她眼里盈满笑意，“还是小大人待我好。”

&esp;&esp;沈岐远：“……”

&esp;&esp;虽说蛊惑人心是她天生的本事，但这场面不管看多少次他都依旧觉得烦人。

&esp;&esp;“衙门里有新的案子，他们既然走了，你便去跟进。”他对周亭川道，“无事不要去坊间乱走。”

&esp;&esp;周亭川不服气：“明日就轮到我休沐了，有三日的公休。”

&esp;&esp;“哦。”沈岐远点头，“放去月末，给你六日公休。”

&esp;&esp;周亭川又生气又动摇：“大人你怎能这般！”

&esp;&esp;“换不换？”

&esp;&esp;“……换。”声音多少有点咬牙切齿。

&esp;&esp;沈岐远点头，看向如意：“你自己雇车回去。”

&esp;&esp;如意倒也不生气，懒洋洋起身抻了抻腰：“大人的手段可真是稚嫩。”

&esp;&esp;管用就行。

&esp;&esp;他朝她优雅地颔首，然后带上周亭川，头也不回地离开临安衙门，往刑部司走。

&esp;&esp;朝阳渐起，临安的亭台楼阁都染上了一层光晕。

&esp;&esp;如意侧躺在会仙酒楼的客房里，刚休息两个时辰，房门就又被敲响了。

&esp;&esp;“姑娘。”药铺大夫擦了擦头上的汗，拱手道，“剪灯姑娘今日已经能下地了。”

&esp;&esp;如意饮茶漱口：“这不是好事么，你怎的一脸惶恐。”

&esp;&esp;“可，可她被柳府的人带走了。”

&esp;&esp;笑意渐渐敛回，她抬眼：“那些人可有留下什么话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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