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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这个“哇哦”，就很灵性。

&esp;&esp;方满当时预感到，此单恐怕无法善了了。

&esp;&esp;果然，这次会谈之后，发过去的设计前后五六稿都没采用，问他们哪里有问题，说辞都很统一：感觉不太对，再稍微改一改。哪里要改，哪里不对，一字不提，提问题就质疑设计团队不够专业。

&esp;&esp;谁有空和他们这样耗呢？对于这种情况，方满具有丰富的经验，决定先拖着，拖到最后一刻，急得反而是他们，到时过线率总会直线上升。一直拖到三天后，方满的徒弟曾金鑫鬼鬼祟祟地和他说八卦。

&esp;&esp;曾金鑫：“师父，我刚看见小倪哭着跑进了厕所！”

&esp;&esp;小倪是负责洗发水广告设计的主设计师，这是她的方言方语

&esp;&esp;方满没上前打扰，确认小倪还活着就走了。他吃过中饭，戴上口罩和曾金鑫去了对方公司，进行新一轮的面谈。

&esp;&esp;长方的会议桌，左边是油腻甲方（下文叫他老油），露出明显的不耐烦神色。右边则是方满和曾金鑫，曾金鑫难掩心中厌恶，低着头看电脑，怕隐藏不好情绪徒惹是非，方满接过助理小姐给他倒的茶，同时闻到了助理小姐身上的香味，抬眼含笑道：“谢谢。”

&esp;&esp;方满抬眼看人的时候，尤其像狗。

&esp;&esp;浅棕色的眼睛湿润澄澈，显得他干净又纯良，至少表面上看是这样。助理小姐红着脸，娇羞一笑。

&esp;&esp;待助理小姐出门，方满问老油道：“那是您的妻子吗？”

&esp;&esp;“放屁，我现在没心情和你扯蛋。”老油脸色更加不好看，疾言厉色道：“从目前为止的进度来看，你们公司让我很失望，做的都是什么垃圾！”

&esp;&esp;方满靠在椅背上晃了晃，道：“别激动，很正常，毕竟在垃圾桶里看的就是垃圾嘛。”

&esp;&esp;此话很明显是在讽刺他是垃圾桶，老油一惊，发觉方满和平时交流时不太一样。

&esp;&esp;没翻脸前，方满对他笑得憨厚老实，改稿改得任劳任怨，他一直以为，方满不过是个没脾气的软柿子，充其量就长得帅点。

&esp;&esp;老油梗着脖子理直气壮：“行，有种。我们合同已经签了，你去让你老板把违约金打过来。”

&esp;&esp;只见方满喝了一口茶，慢吞吞地嚼了嚼茶叶，下颌微动的样子莫名让老油想到了野生动物在进食。

&esp;&esp;老油：“干什么，想打我？信不信我叫保安把你俩赶出去！”

&esp;&esp;曾金鑫联想到方满的体型，猜测很可能会打起来，连忙抱紧自己刚买的苹果笔记本。

&esp;&esp;方满道：“您别介，冷静。叫保安把我们赶出去的话，您和那位助理小姐的关系可瞒不住了。”

&esp;&esp;老油：“……你在胡说八道什么？”

&esp;&esp;方满戴上黑色口罩，一字一句道：“你身上有她的味道，她身上有你的味道，你已经有老婆了。既然你们不是夫妻，又是什么？结合你的人品，就能推测出她是你的情人。”

&esp;&esp;曾金鑫：“！”

&esp;&esp;老油慌了，声音越发大：“放屁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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