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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2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虞清雅愣了愣，惊诧脱口而出：“什么？”

&esp;&esp;“用毒死虞老君的办法，同样将女主毒死。女配逆袭计划进行到现在发生了太多变故，导致已经完全背离了最初计划。如果继续按原计划走下去，失败可能性高于百分之九十。”

&esp;&esp;虞清雅试探地问：“如果失败……”

&esp;&esp;“如果失败，系统在宿主身上投资的高额道具、人力、物力都将报废，为了尽量减少损失，宿主唯有被抹杀一条路可选。不光如此，为了明熙皇后位面的攻略顺利进行，公会给我开启了最高优先级权限，我已经占用了过多资源，一旦失败，我作为唯一负责ai，也会被当做失败者而彻底粉碎。”

&esp;&esp;虞清雅听着手臂上一阵阵爆细疙瘩，她习惯了和系统索取，也习惯了系统无所不知无所不能，直到现在才彻底真切感受到，系统也只是另一个位面做出来的高级智能，说白了是个机器，并不是“天”。虞清雅的命，系统的命，都像蝼蚁一样掌控在一股完全不认识的势力手上。

&esp;&esp;虞清雅毛骨悚然，无比后悔起最开始答应系统，和系统签订契约的事。可是事到如今，她已经拿了系统太多东西，就如一个赌徒已经在赌场里赢了好几把，这种时候即便想见好就收，庄家和赌场背后的势力也不会让她撤。虞清雅不敢，也不能中途退出，她只能硬着头皮，问：“你最开始不是说女主是历史选择，如果女主死了，会引起大动荡而导致你被天道发现痕迹，从而被追杀么。为什么现在你不怕了？”

&esp;&esp;“两害相权取其轻，现在要么失败，要么豁出一切赌一把。就看宿主你敢不敢了。”

&esp;&esp;“可是……”虞清雅面露犹豫，“我讨厌虞清嘉不假，恨不得她死也不假，但，这毕竟是一条人命……”

&esp;&esp;“宿主，别忘了，你才刚刚杀了你的曾祖母。”

&esp;&esp;虞清雅张了张嘴，尝试了很久都说不出话来。她这一刻无比深刻地认识到，她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。最开始是小利小错，她以为她只碰一点点，不会有问题，然而一旦开始后，她却再也没办法停下来。

&esp;&esp;到如今，已经演变成血淋淋的人命堆积在她手上。虞清雅想到虞老君临走前要惊讶又怨毒的眼神，无力地闭住眼。

&esp;&esp;“好。”

&esp;&esp;天下所有包装好的礼物，其实一开始背后就写好了标价。只不过那时候，虞清雅以为自己是被上天眷顾的幸运儿罢了。

&esp;&esp;

&esp;&esp;虞老君已经是虞清嘉的同心

&esp;&esp;慕容檐偏头，眼中浮光点点，意有所指，笑意中带着一种笃定。

&esp;&esp;虞清嘉偷偷瞪了他一眼，不肯轻易认输。然而她绞尽脑汁想了半天，都快把衣服都盯出一个洞来了，还是猜不到毒是怎么下的。偏偏这时候，慕容檐还要气定神闲地问：“想出来了？”

&esp;&esp;虞清嘉咬唇，她眼睛看向慕容檐，小手指勾住慕容檐的衣袖，悄悄地晃了晃。慕容檐当没看到，虞清嘉加大晃荡的幅度，头颅悄咪咪蹭到慕容檐身边：“你先说说看嘛。”

&esp;&esp;虞清嘉撒娇的本领实在炉火纯青，慕容檐看似不为所动，手却很自然地反握住虞清嘉的手。如今无论内外，虞家都有他的人，只要慕容檐想，虞家上下实在没什么秘密。慕容檐看着虞清嘉，说：“我知道虞老君是如何死的，也知道虞清雅将毒下在什么地方，可是，嘉嘉，你应该学过这个道理，来而不往非礼也。我告诉你答案，你要拿什么东西来换？”

&esp;&esp;虞清嘉咬唇，轻声说：“我给你编个如意结吊穗怎么样？”

&esp;&esp;是虞清嘉亲手做的东西，慕容檐下意识地要点头，突然想到什么：“你还给谁做过？”

&esp;&esp;“这几天中秋，我和白芷一起编了新香囊送人。”

&esp;&esp;送人？慕容檐眼神立刻变了，慢慢问：“都是什么人？”

&esp;&esp;虞清嘉挑眉，无语地看向慕容檐。慕容檐在虞清嘉的眼神中打住这个问题，可是心里却把这件事记下了。只要是和虞清嘉有关的东西，他都想霸占。慕容檐很快调整了自己的方向，继续得寸进尺：“你给其他人送如意结，我便是其他人？”

&esp;&esp;虞清嘉被问得不好意思，同时又有些好笑：“那不然呢？”

&esp;&esp;“我和他们可不一样。”慕容檐口吻淡淡，他伸手拿起虞清嘉腰带上的玉佩，把玩了一会后，说，“如意结其他人也有，那我要如意何用？要送也该送同心结。”

&esp;&esp;如意结取得是吉祥如意的意思，节庆时送人应景又讨喜，但同心结的含义就大大不同了。虞清嘉脸上渐生绯红，慕容檐侧身笑着，轻轻点了点虞清嘉的鼻尖：“那就这样说定了。”

&esp;&esp;虞清嘉移开眼睛，轻轻哼了一声：“你还没说虞清雅和系统的事呢。”

&esp;&esp;“这有何难。”慕容檐不甚在意，随意说，“按你从丫鬟口中问到的，虞老君死前睡得整整齐齐，身边却有水迹，可想而知虞老君和对方发生过争执，推搡中将水洒了。虞老君脖子上的痕迹，想来也是同样的原因。”

&esp;&esp;虞清嘉心里突然一动：“下在水里？”

&esp;&esp;虞清嘉不由联想起梦中的事情。梦中她便是因为混在水中、无色无味的奇毒而中招，等她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太晚了，她就那样无声无息地失去了呼吸，症状和虞老君的一模一样。

&esp;&esp;这就是横亘在虞清嘉心里的死结，任谁得知自己有一天会被暗杀，却完全没有办法防备对方下手，恐怕都没法坦然。虞老君的死，会不会和梦中的事有什么联络？更或者，毒死她和毒死虞老君的药，是同一种？

&esp;&esp;虞清嘉若有所思，慕容檐不知为何很不喜欢这种感觉。他屈指弹了弹虞清嘉的额头，探究地看着她：“你在想什么？”

&esp;&esp;“没什么。”虞清嘉捂住额头，她虽然在和慕容檐说话，可是眼神低垂，显然还在想心里的事情。慕容檐眼睛眯了眯，越发起疑：“你有事瞒我？”

&esp;&esp;“没有。”虞清嘉飞快摇摇头，她见慕容檐明显一副不相信的模样，赶紧扑到他身上，抱着他的胳膊摇，“真的没有。对了，这种药有什么特征吗？药混在水中，后面毒性会不会消散？”

&esp;&esp;“不会。”慕容檐说的随意又笃定，“你尽可放手去做，有什么拿不准的，吩咐白蓉就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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