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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“晏先生!”傅承德没有因他粗鲁的动作感到生气,反而很惊喜,投资人居然真的在下午来了。
&esp;&esp;柏菡看到傅承德这反应,心里有数了,晏沥八成又是投资人之类的身份。她那天说的话,他全部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了,全然没当一回事。
&esp;&esp;晏沥没有功夫搭理傅承德,阴郁着一张脸,眉间朝下压着,黑色的瞳仁里迸出火光。他死死盯着坐在沙发上的人,那眼神的怒气仿佛能生吃了她。
&esp;&esp;“即便是演示,也不用细节到这份上。”
&esp;&esp;他的嗓音低沉郁结,在场的人听了大气不敢出。这投资人分明是在生气,语气里都夹杂着刀子,字字扎人。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。
&esp;&esp;顾西主动站出来,“抱歉,我们以前在学校时这样惯了,是我没注意到。”
&esp;&esp;她和傅承德是在德国时的校友,以前在学校里一个剧组总共也没多少人,基本都是骨干成员亲力亲为把每个细节调整到最好,这样在正式拍的时候能省下许多时间。
&esp;&esp;“不过也是在双方同意的情况下进行的,这点小小的身体接触应该不会介意。”
&esp;&esp;她越说越是往火上浇油。
&esp;&esp;“柏菡你介意吗?”她甚至把问题抛给了柏菡。
&esp;&esp;柏菡抬起眼,看到晏沥冷眼正等自己的答案。
&esp;&esp;“不介意。”
&esp;&esp;刚才那一下是傅承德手滑的意外,而且真要说肢体接触,和西方国家打招呼时的拥抱差不太多,虽然气氛要古怪些。她会觉得尴尬,但并不会太介意。
&esp;&esp;听到她的答案,晏沥杵在原地,眼睛一眨都不眨地看着她,写满了不可置信。良久,他垂下眼睫,挽了挽袖口,走到沙发边坐了下来,右手搭在沙发臂上,微微抬眉。
&esp;&esp;“既然都说不介意了,那你们继续,我观摩观摩。”他话说得轻巧,声线却低得很,听出来点威胁的意思。
&esp;&esp;他说得轻巧,但其余人没有了继续下去的意思。投资人大驾光临,还臭着一张脸,如坐针毡,发挥不了。
&esp;&esp;顾西却是看不出气氛,直言:“行,来试试吻戏。”
&esp;&esp;……
&esp;&esp;晏沥坐在沙发上,打在扶臂上的手自然垂落着,按着手心里的原子笔在沙发皮上划出长长的一道。眼皮半寐着,视线直抵杵在原地的柏菡身上。
&esp;&esp;上牙和下牙不断摩擦,发出嗝咯嗝咯的声音。他的理智不见了。
&esp;&esp;“吻戏?”
&esp;&esp;安静的房间里响起他泠冽的声音。
&esp;&esp;虽然演示的吻戏并不会真的吻,但光是暧昧的姿势就容易让气氛变得纠缠。
&esp;&esp;他站起身,一步一步极慢地走到柏菡周围,“怎么吻?”
&esp;&esp;晏沥伸手扣住了柏菡的颈部,她像触电般缩了缩脖子,可她越是躲,晏沥的手劲就越大,不让她远离。
&esp;&esp;他低下头,视线锁住她的眼睛,黑色的瞳孔里盛着光映出她皱在一起的脸。
&esp;&esp;“你能接受他这样对你?”
&esp;&esp;他贴在柏菡的耳边低语,这句话只有她能听见。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,霎时就红了。
&esp;&esp;亲吻,柏菡至今只在和晏沥的婚礼上蜻蜓点水过一次,双唇相触不到一秒就分开了,那感觉和轻触自己的手背并无不同,冰冰凉的。
&esp;&esp;他没有松开的意思,指尖藏在柏菡的长发下,轻轻摩挲她颈部的肌肤,柏菡头皮发麻,浑身一激灵,急急忙推开了他,呼吸极重。
&esp;&esp;晏沥的大腿撞在办公桌角,尖锐的角让他感受到了一阵刺痛感,痛感通过筋脉一下蔓延全身,久久才退去。
&esp;&esp;傅承德一跨步站到他们之间,语气严肃地说:“晏先生,你吓到她了。”
&esp;&esp;“你能不能滚。”
&esp;&esp;柏菡扶着墙,细声说了一句。
&esp;&esp;没人听清她说了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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