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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2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二楼包间一处处分隔开，尽头的那间由于临着酒楼后的小巷，环境寻常，比其他房间小上一些。但凡有人来这里点雅间，都不乐意选这间——二楼的价格是一样的，偏偏这间景色不好，房间又小，选了这间，倒像是吃亏了。

&esp;&esp;风曲就坐在这间房里。

&esp;&esp;跑堂伙计不知他的身份，但看他那件风毛极好的玄色大氅，也知道这是个富贵客人，恭恭敬敬把茶点端上来又退出去。

&esp;&esp;德茂楼开了才几年，和其他老字号不能比。之所以能迅速攒下几分名气，靠的就是手艺。风曲取箸，略尝了两块点心，忽的耳尖一动，一个人推门进来，在他对面坐下，很不客气地拿起筷子，挑了块蜂蜜浇的最多的蜂蜜桂花糕。

&esp;&esp;风曲放下筷子，说：“粗使下仆还没当够么？”

&esp;&esp;他看着对面正往嘴里填桂花糕的人，慢慢道：“清酌。”

&esp;&esp;清酌是一种酒，一支队伍，也是一个人。

&esp;&esp;率领这支队伍的统领，名字就叫清酌。

&esp;&esp;清酌把桂花糕吞下去，才把筷子板板正正地放好：“郡主传召？”

&esp;&esp;风曲摇头：“目前没有，不过有话给你。”

&esp;&esp;清酌有点失望道：“郡主的吩咐是什么？”

&esp;&esp;风曲说：“你听到流言了吗？和郡主相关的。”

&esp;&esp;清酌沉吟，风曲以为他在思考，谁知道清酌开口：“嗯……我只是隐姓埋名跑去做仆人，并不是刺瞎了耳朵去当聋子。”

&esp;&esp;风曲早习惯了他的说话方式：“那你也该知道，鸾仪卫现在明面上能做的事不多。”

&esp;&esp;永乐郡主的身世为人质疑，由她掌管的鸾仪卫没有可能独善其身。

&esp;&esp;清酌点点头：“我明白了。”

&esp;&esp;“你明白就好。”风曲抬手，推过去一枚小小的印章，“这是郡主的私印之一，暂时给你。”

&esp;&esp;清酌接了印章，然后慢吞吞道：“当不成了。”

&esp;&esp;“……什么？”风曲皱起眉，然后才意识到，清酌是在回答他的

&esp;&esp;桓悦：“”

&esp;&esp;桓悦走进了凝和殿。

&esp;&esp;迎上来的宫人为他解下雪白的大氅，风毛上落了几点细雪，在温暖的殿内迅速化成了细碎的水珠。

&esp;&esp;桓悦在外殿站了站，让殿内的暖意驱散身上的寒气，才举步踏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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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内殿。

&esp;&esp;明湘站在内室的窗边，正目不转睛地望着窗外飘飞的雪花。

&esp;&esp;“下雪了。”她说。

&esp;&esp;桓悦嗯了一声，走过去，把明湘抱进了怀里，脸埋在明湘颈窝中，因此明湘只需稍稍侧脸，就能看见他乌黑的发顶。

&esp;&esp;“定在十二月初七怎么样？”桓悦轻声发问。

&esp;&esp;“好。”明湘回答，“你觉得找哪几个来做见证最合适？”

&esp;&esp;永乐郡主毕竟是天家郡主，执掌鸾仪卫多年，虽然碍于流言不得不要求她验明正身，但即使如此，也要维护郡主的尊严和体面。因此，必须要挑选两三位身份足够高、说话足够可信的命妇，来亲自查看郡主身上到底有没有照影言之凿凿所说的睡莲印记。

&esp;&esp;至于如何择选前来作证的命妇，就需要仔细斟酌了。

&esp;&esp;“内外命妇各一人。”桓悦沉吟道，“内命妇么，按理说太后身份最高。”

&esp;&esp;但是怎么能、怎么敢让太后来啊！

&esp;&esp;桓悦把太后划掉，继续往下数：“郑王妃、梁王妃都可以——其实我最属意惠柔姑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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