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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怀笙躺在床上，伸手摩挲着程之瑾的手指，眼眶都泛着红。

“要是当年，你也这样，我”

程之瑾抿抿嘴，要是当年

程之瑾许怀笙

那年深秋，程家接受胡先生的邀请，举家搬往上京，开往上京的列车上，程之瑾腿上放着自己的小包，手里捧着一本译文书看的津津有味，只是鼻梁上宽大的眼镜时不时的朝下滑一下，惹的他鼻子耸了又耸，呆呆的样子，瞧的关文秀一个劲的皱眉头。

“早说了，让你跟你爸爸去把眼镜给换了，你就是不听，你这鼻梁都被压的塌了不少，妈妈看着都你都丑了。”

程之瑾抬眼看了一下自己的戏精妈妈，垂眸又把精力放在了书本上。

关文秀看着宝贝儿子不理自己，转头就朝程为民告状。

“我是不是年纪大了，儿子不待见我了，说话都不理我？”

程为民对着程之瑾“啧”了一声，转头轻声哄着妻子，

“哪里年纪大了，你正青春呢，小瑾这孩子就那样，从小就这副做派，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老大爷呢，他不理咱，咱也不理他，文秀来，我给你削个苹果。”

“嗯，还是为民好。”

程之瑾瞧着自己的爹妈忍不住的叹息了一声，都老夫老妻的人了，还是那么的幼稚，这到了上京可怎么办？别人会不会以为自己爹妈不靠谱？

他转头看向了列车外，匆匆而过的风景他无暇欣赏，对于马上要去一个陌生的地方，他心里怀着激动和丝丝的忐忑。

列车行驶八个小时后，程之瑾跟着爸妈一起出了站，双脚终于踩在了上京的地界上，胡先生一早就派了司机和助手来接。

他们住的地方是一座二进的四合院，院子不大，但是布置的挺温馨，程之瑾进了自己的房间，看着新的家具和被褥还有书架上满满当当的书，疲惫的小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。

程为民进屋的时候，就瞧见自家傻儿子在书架边傻笑。

“瞧你那样，这是胡先生特意为你准备的，他听说你特别爱读书，就给你搜罗了不少好书送了过来，不过他可是明确说过，有些外文书比较敏感，上头的封面都是换过的，你看的时候也得小心着点。”

“嗯，我知道了，嘿嘿，谢谢胡先生，谢谢爸爸。”

程为民拍了拍程之瑾的头，笑着道：“傻小子，跟爸爸还这么客气，对了这是你的入学申请和证明，明个小吴过来接送你上下学，等你熟悉了，就自己骑自行车去，外头你妈妈做好了饭，赶紧的吃了，累了一路了，早点休息。”

“好的爸爸！”

次日一早，司机小吴开着胡先生的车过来送程之瑾去上学，路上和他聊了很多，具体的路线，街上的供销社，寄卖店，剃头店等地方也都一一的给他介绍了个遍。

程之瑾看着上京街道上的店铺，脸上洋溢着笑容。

“上京不愧是上京，发展的就是好，吴叔叔，前头就是学校了，我自己一个人过去就行，您去忙吧！爸爸给说了，中午就在学校的食堂吃，我都记着呢，晚上麻烦您来接我就成。”

对于这么有礼貌的孩子，小吴看着也心生欢喜，听着他的话，自然点了点头，前头就是学校了，他没有什么不放心的。

程之瑾下车之前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东西，从包里拿出自己的入学证明笑盈盈的朝着学校走去。

快到学校门口地方要转个弯路过一个巷子口，他脚步轻盈，刚要朝前走的时候，突然听到了一阵响动，他耳朵动了动，才听到了巷子里好像有人打架的声音。

程之瑾顿了一下，握了握拳头，疾步朝前快走了两步，好奇偏头的时候，正好对上了一双凶狠的眼睛，他咽了一口口水，在看的时候，那人已经转过了头，勾着一个人的脖子朝另一个方向走了过去。

程之瑾看着地上躺着的三个不断哀嚎的人，没有同情心的撒腿就朝着学校跑了过去，跑了没几步他好像还听到身后“嗤”了一声，吓的他脚步踉跄一下，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，栽倒在地上。

程之瑾，许怀笙

程之瑾忐忑的不得了，他在老家的时候是个循规蹈矩的人，学校的氛围也很好，当然也不是没有坏学生打架，可打完了人，还能云淡风轻的潇洒离开的，他是没见过，好不容易找到了教导处的办公室，拿了自己的证明办了入校，领了书本由老师领着进了班级。

小伙子小心脏蹦跶了一路，到了新教室以后，终于平静了一点，他心里给自己打气。

老师面对班级里三十个学生，拿着黑板擦使劲的敲了敲课桌，原本还闹腾的学生，听着声音赶紧的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。

“同学们大家请安静一下！今天给大家介绍一位新同学，这是杭市过来的插班生，以后就是你们的同学了，大家要相互友爱，新同学过来介绍一下吧！”

程之瑾走进教室，低头的时候手握成拳，在唇边轻轻的咳嗽了一下。

“同学们好，我叫程之瑾，以后请多多指教。”他介绍的时候还把自己的名字写在黑板上，然后微笑着看向了下头坐着的同学以及边上的老师。

新同学笑容和煦，温文尔雅，瞬间俘获了不少人的好感，老师对他的印象也不错，朝最后的桌位给他指了一下。

“程同学就坐在后门那边的位置吧，你个子太高了，靠前的话，别的同学该看不见黑板了。”

程之瑾朝老师点了点头。

“谢谢老师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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