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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噗通噗通”，是海豚入水的声音。

于瑜渝眼睛一亮，情不自禁靠近海豚，不只是海鸥“看起来”和善，海豚也不好惹。海豚是人类的好朋友，却不是鲨鱼的好朋友。

“唔嗯——”海豚们发现靠近的于瑜渝，全部对准他，发出声音。

于瑜渝听出这不是友善的声音，经历了这么多的他在这一刻眼眶终于湿润了。本以为找到的是可以帮助他的海豚，却受到了并不友善的对待。

“我没有恶意的。”于瑜渝带着哭腔：“我只是想找一个岸边，或者小岛。”

霍枭在他的背上一动不动，于瑜渝不知道他的情况，因为要让霍枭在水面之上，于瑜渝的背部必须也一直在水面之上，但这对于他来说其实是极其难受的。

海豚们的叫声渐渐停了下来，但它们仍在观望，将于瑜渝围了起来，眼神里满是戒备。

许久之后，终于，在一只海豚的带领下，一群海豚向着一个方向而去。

于瑜渝傻傻的还留在原地，游在最后的一只海豚过头来，拍拍胸鳍，似乎在催促着于瑜渝快点跟上。

“是，是要带我去小岛吗？”于瑜渝惊喜的跟着海豚们。

八月的阳光是如此的火辣，于瑜渝背上的水分已经蒸干，裸露在水外的皮肤刺刺地疼，身上的伤口也不停留着血。游了半小时，在于瑜渝感觉自己快撑不下去的时候，看到了前方的一片绿色。

“是小岛！”于瑜渝降低速度，简直怀疑是不是自己看花眼了。他把头埋到水里晃了晃，再抬头，小岛还在那里。

“是真的小岛！”于瑜渝加快了速度，向着小岛游去。

游着游着，他突然发现前面的海豚不见了。于瑜渝扭头四处找着，在左边看到了他们离去的身影。

“谢谢你们。”于瑜渝冲着它们的方向喊，虽然是无声的，但仿佛准确传给了海豚们，海豚们也转过头来，冲他叫了几声。

这是一个很漂亮的小岛，不大，一座小山植被不太茂密，稀稀疏疏长着几棵树，看着没什么东西。

于瑜渝把霍枭从背上放下来，让他浸到水里，然后拍打着水形成浪花，将他一点一点送上沙滩。

他不能上岸，查看不了霍枭的情况，只能在海边守着他。

“霍枭，你快点醒过来吧。”于瑜渝轻声呢喃。

“咳咳咳。”刚说完，沙滩上的霍枭就剧烈咳嗽两声，吐出水，睁开了眼睛。

“霍枭？”于瑜渝没想到他真的醒了：“霍枭你还好吗？”

霍枭向着他的方向看过来，好像看到他了，又好像没有看到他，仿佛穿过他看着另外一个人。

“是你在说话？”霍枭的声音沙哑，低到几乎听不清楚。

“有没有哪里受伤呀，要不要喝水？奥对了，人不可以喝海水，要喝淡水，可是这里没有淡水。”于瑜渝没听清霍枭说什么，还在叨叨叨叨关心他。

“是你在说话。”霍枭又重复了一遍，似乎确定了什么，勾起一个笑：“原来不是小鲨鱼，是小美人鱼。”

“小美人鱼”于瑜渝焦急地恨不能到岸上来：“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呀，怎么不理我，人家很担心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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