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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贺云樱坐在马车上，始终低垂目光，面上平静无波。一路上唯一的动作，便是拢在袖中的左手，轻轻抚着自己的右腕。

&esp;&esp;鹤青。

&esp;&esp;他还真狠。

&esp;&esp;蚀骨之痛，锥心断肠。

&esp;&esp;贺云樱记得，前世的德化二十一年，她也是在初秋时分中毒的，是替萧熠挡了一刀。

&esp;&esp;那伤口不深，可毒性很烈。

&esp;&esp;太医院会诊之外，京城内外、快马五日可达的省府州县之中，所有能找的郎中医者，甚至镖局道馆寺庙，一切能求医问药之处，萧熠都命人请了个遍。

&esp;&esp;各种各样的法子、方子都试过，毒性也只缓解了一半。

&esp;&esp;所以她没有即刻殒命，而是在苦痛煎熬之中，撑了两个多月。

&esp;&esp;她中毒的头半个月，萧熠像疯了一样四处延医，甚至连刺杀之事的追查报复也顾不上。

&esp;&esp;到了后半月，那毒性似乎缓解了几分，却又无法全然除去，她全身关节都疼，萧熠便一回到蘅园便抱着她在温泉里泡着。

&esp;&esp;那是唯一她能睡着的地方，在温热的泉水中，在他怀里。

&esp;&esp;那时他就开始忙了。她也在各种方剂与镇痛药物的作用下时常昏昏沉沉，虽然睡不深，却也不太清醒。

&esp;&esp;偶尔她想，他大约是去追查刺杀的事情，或者朝廷上事情不能再放下了。模糊的念头晃一晃，也没多少力气细思。

&esp;&esp;到了藤萝菟丝“你真的想死？”……

&esp;&esp;“师兄还是坐下吃杯茶罢。”贺云樱心中生疑，片刻之间便有决断，转身引了窦启明到堂屋坐下说话，叫剑兰上茶。

&esp;&esp;窦启明忧心忡忡，接了茶盏之后就叹了口气：“具体的情形，我也不太清楚。只是听说宫里中毒的人不少，下毒之人，或许，可能，就在其中。”

&esp;&esp;贺云樱这才明白窦启明这样一个光风霁月的性子，为什么今日说话这样艰难。

&esp;&esp;若只是寻常询问或是求助，哪里值得这样吞吞吐吐。

&esp;&esp;窦启明真正的意思，是怀疑萧熠就是下毒之人或是主谋，所以应该会有解药。

&esp;&esp;至于为什么不去求南阳居，则是不必问了。

&esp;&esp;霍宁玉先前在南阳居里住了大半个月，窦启明去了六七次，在素娘子面前也有几分相熟了。九成是求过了但是没有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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