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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5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方晓棠无法接受这一结果，她衣衫不整地跟出来，凄声吼道：“徐家汇，你敢走，我就从21楼跳下去，做鬼了也不放过你！”

&esp;&esp;“跳，我可以作证，你的死与他无关。”方延举着她的病例走进来，“理查说你有严重的自杀倾向，这个月都没有去拿药，他还以为你死了，让我这个紧急联系人顺着这个地址来看看，我看到了什么？一对狗男女在偷情？”

&esp;&esp;家汇解释道：“阿延，不是你想得那样。”

&esp;&esp;“那是哪样？她活不下去，要被你睡了才能痊愈，是么？”他拧住他的领带，直到他呼吸困难才甩开他，“给我滚，滚得远远地，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！”

&esp;&esp;劫后余生来自上帝的惩罚

&esp;&esp;家汇从纽约飞往旧金山，到达目的地后他自行驾车回家，临进门，大女儿以乐从滑梯上溜下来，直扑到他怀里，“爸爸，你不是说你明天才回来吗？”

&esp;&esp;他把她抱起来，佯笑着说：“事情提前解决了，以笙、以枫都睡了？”

&esp;&esp;“嗯，妈妈做了焦糖曲奇，我特意给你留了五块！”以乐从小兜兜里掏出那袋兔子形状的饼干，“爸爸，你吃！”

&esp;&esp;家汇心头一暖，亲了亲她的脸颊，“看你宝贝成这样，你自己吃吧。”

&esp;&esp;以乐眉眼弯弯地说：“我不吃，爸爸吃，爸爸为了养活我和妹妹她们，每天都好辛苦的。”

&esp;&esp;家汇呵笑出声，接到手中，“乐乐和爸爸一起吃，再配一杯香草奶昔？”

&esp;&esp;“耶！那就再棒不过了！”

&esp;&esp;家汇给她把勺子准备好，自己则是拿了瓶伏特加。

&esp;&esp;“爸爸，我看电视上的，再放一点奥利奥会更好吃，我们要不要试试呀？”以乐去拉抽屉，里面是各式各样的零食，她抬腿踩了踩包装袋，把黑色碎块倒在奶昔里面拌了拌，试探性地尝了一口，露出了满意的笑容，“爸爸，好好吃！”

&esp;&esp;家汇只觉得这一幕似曾相似，他眼眶发酸，嘴里的曲奇还没化开，眼泪就冒了出来。

&esp;&esp;他将脸埋在膝盖间，泣不成声地唤道：“阿延，阿延……”

&esp;&esp;以乐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哭，僵在原地小心地问道：“爸爸你怎么了？我是不是惹你生气了？”

&esp;&esp;家汇崩溃地摆手，“我没事，你去找妈妈，让我一个人静一静。”他起身，把自己关在书房中，难过到不行，没了，什么都没了，阿琅、阿延，他都给弄丢了！

&esp;&esp;——

&esp;&esp;徐盛年的身体每况愈下，再也拿不出更多的精力去理事，他干脆放权，在家享起了绕膝之欢。

&esp;&esp;这天，电话铃响，陈伯看着来电显示，只以为是诈骗，接起来就挂了，哪知对方不依不挠，又打了两个进来。

&esp;&esp;这一接，他听清楚那道熟悉的声音，忙地高声唤道：“老爷你快来！”

&esp;&esp;徐盛年在教以乐经商的技巧，听到声音，他从书房走出来，“怎么了？”

&esp;&esp;“家裕，是家裕，他打电话过来，让我们派人过去接他。”

&esp;&esp;徐盛年的拐杖落地，他颤着手扶着墙壁，一步一步地走到他跟前，听到那声久违的爸爸，他连声说道：“好、好！”

&esp;&esp;徐盛年抱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态度，一直都没有注销他的身份，但他目前所有证件都被海水卷走，只能致电家珣，让他出面，在英美两国大使馆开证明，把人从岛上先接到纽约安顿好再说。

&esp;&esp;“切记，他不能回国，他身上还背着案子。”

&esp;&esp;“收到。”

&esp;&esp;这个中秋，徐家上下又回到了纽约，家汇预设过很多种场景，待看到大哥本人时，他却陷入了长达五分钟的沉默。

&esp;&esp;绅士有礼仪表堂堂的大哥，成了一名皮肤黝黑打扮粗鄙的农夫。

&esp;&esp;当年是他身边的女人苏玛在海边发现了他，那是一处近乎原始的岛屿，没有任何机械化的工具，要想生存，他必须不断地出海捕鱼、放牧、收拾牛粪、进行耕耘播种、长期劳作的身体让他的思维变得麻痹。

&esp;&esp;特别是苏玛怀孕后，他唯有日出劳作，才能勉强维持一家人的生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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