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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思量片刻后,旬长清抬首,眸子里盛满了卫凌词清浅的笑颜,眯眼笑道:“一切听师父即可。”
&esp;&esp;如此乖顺,卫凌词唇角浮出浅淡而欣慰的笑容,望着她如满月般饱满的额头下水汪汪的双眸,笑言:“如此可还委屈了?”
&esp;&esp;“我……徒儿未曾委屈,只是我们这般跟随和亲队伍,师祖可会不悦?”旬长清经这番打趣,面色红了些许,在卫凌词看过来时,罕见地微露些许怯意。
&esp;&esp;卫凌词并未略过她的眼神,凌云山弟子确实不可随意走动,想来这点旬长清已然知晓了,功课做得很足,她毫不避讳地打量了她几眼,道:“无妨,我已出师,师尊不会约束我的自由,这点不用担心。”
&esp;&esp;旬长清知晓凌云掌门疼爱这个最小的徒弟,自不会有人拿此说事,也不再问,规矩地坐在一旁,挑帘望着外面。
&esp;&esp;马车行了几日后,终于追上了袁谩一行人,只是公主下榻驿馆,她二人无权去住驿馆了。卫凌词本打算在近处寻间客栈住下,可旬长清早已命人拿着平南王府的腰牌,进驿馆要了几间客房,与袁谩所在的屋子只隔了一道墙。
&esp;&esp;自打那日后,卫凌词都是容色和煦,待旬长清虽说不是和言细语,但她的生活小事,都会事无巨细的安排。
&esp;&esp;晚间在驿馆住下后,旬长清无事便临帖,她虽有着前世的记忆,可如今的手腕太过稚嫩,力气小了些,写出来的字少了些劲道。这几年来,她有时间便会提笔练字。
&esp;&esp;作者有话要说: 旬长清:啧啧啧……师父温柔的时候还是很漂亮的。
&esp;&esp;卫凌词:平时很丑?
&esp;&esp;旬长清:那个……那个今晚太阳真好……
&esp;&esp;吃瓜群众:小郡主这是怂到了家,晚上哪儿来太阳……啧啧啧……见到媳妇就忘了骨气是为何物。
&esp;&esp;旬长清大义凛然:骨气是啥?不能吃,惹恼了媳妇,又得跪搓衣板。
&esp;&esp;晚安,么么哒
&esp;&esp;削藩
&esp;&esp;笔画勾连,字迹清晰,堪称俊秀,乍看还好,细看只怕会发现笔锋软绵,不过八岁女孩能到如此地步已是不易。
&esp;&esp;卫凌词瞧见时,并未说甚不好的言辞,反是面上又复温润笑意,眉眼间依旧是动人之姿,提笔照着纸上之字又复写一遍,笔劲透骨,游龙之态。干干净净的白纸上,二字对比,天壤之别。
&esp;&esp;旬长清拧着眉头,暗暗自慰,她还小,笔锋未成,乃是常事。
&esp;&esp;二人未曾说话,门口反而有人徘徊不前,旬长清扫了一眼,疑窦丛生,探询的目光落在卫凌词身后,后者微微颔首。
&esp;&esp;她便从凳子上跳下来,走到门边,立时门口小厮便跨过门槛,低声道:“小公子,我家将军请您过去,”说罢双手奉予她一枚袁府的令牌。
&esp;&esp;握着令牌,她望着卫凌词,扭捏不语,此时卫凌词亦是她的长辈,她如何行事都应当询问她的意见。不可擅自出行。
&esp;&esp;卫凌词近前,小厮便退去了门外,等着二人商量。
&esp;&esp;她接过了旬长清手中的令牌,反复看了多次,她的身段纤细,又高之旬长清,她便低眸道:“这枚令牌该是真的,想来她不便出来,便让你过去。你若去,我陪你。”
&esp;&esp;二人只隔咫尺的距离,旬长清想看见卫凌词的神情,需得昂着脑袋,心底乱跳,低声道:“我想去。”
&esp;&esp;“可以,”卫凌词将令牌还予她,望着外间的小厮,敛身即出,待下了台阶,亦不见人跟来,回身望去,后者仍痴痴站在原地,皱眉不悦:“月即西沉,难不成你等到明日再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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