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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“被这么漂亮的女人维护,得罪谁都不麻烦。”
&esp;&esp;
&esp;&esp;其实这种风月场上,男人间的调笑话,向园过去听过不少。
&esp;&esp;男人大都流氓,几杯薄酒下去,话题尺度就大了,言谈间离不开美女、黄段子。向园不喜这样的男人,总觉得有些猥琐,不过她大多也都不当一回事,内心翻了个白眼当是回敬了也不会当面拂人面子。
&esp;&esp;可这话从徐燕时的嘴边说出来,她却不反感,甚至心跳又开始不由自主地剧烈加快。
&esp;&esp;他喝了酒,外套脱了挂在一旁,穿着白衬衫靠在椅子上,领子难得地解了扣,松散地敞着,露出清晰干净的喉结,平日里,那清冷不染一丝杂质的清澈眼神里,此刻正透着那么一点玩世不恭。
&esp;&esp;浑身上下,竟有股说不出的痞劲儿。
&esp;&esp;是她没见过的男人模样。
&esp;&esp;包厢雅致,墙角立着一台一米多高的古朴落地灯,散发着淡白的光晕。一桌残羹冷炙没什么人吃,黄启明不动筷子,两位秘书也不敢动,陈书这边三人更没什么胃口。
&esp;&esp;黄启明哪时见过徐燕时这模样,以前哪次喝酒不是冷冷冰冰地坐在一边,除非问些技术问题,也不怎么搭话,今晚破天荒接他流氓话茬,这话接的,不知道的,还以为他是个情场浪子。
&esp;&esp;黄启明笑笑,双臂交叠搁在桌上,眼神精诈地示意秘书给徐燕时倒酒。
&esp;&esp;“徐组长是高手,长得帅的男人,还这么会说话,在场的美女要小心了。”
&esp;&esp;徐燕时靠在椅子上,对面女秘越过半个桌子给他倒酒,人微微下倾时,胸前风光大露,那曲线饱满沟壑深陷引人遐想,连向园都自愧不如,这料,确实足。
&esp;&esp;徐燕时单手扶着杯子,微垂地眼神只盯着自己的杯子,酒停,他说了声谢谢,目光没往人身上看一眼。
&esp;&esp;拇指在杯壁口轻轻摩挲,这才笑着接了黄启明的话。
&esp;&esp;“那比不上黄总。”
&esp;&esp;听上去是谦虚,暗戳戳又把人损了一通。
&esp;&esp;黄启明举杯,“既然这样,徐组长是不是也该英雄救美一回了?以前怎么劝你酒都不肯喝,今晚,这杯酒要是不喝,向组长是不是该伤心了?”
&esp;&esp;“当然。”徐燕时很利落地干了一杯,然后漫不经心地一边松衬衫领子下的第二颗扣子,一边垂着眼给自己倒酒,倒好后,整个人懒洋洋地靠在座椅上,开始满嘴跑火车——
&esp;&esp;“今晚喝多少都行,只要你别再把人给我弄哭了,我回去不好哄。”
&esp;&esp;黄启明看了眼一旁沉默的向园,不信,“向组长可不像是会哭的人呐。”
&esp;&esp;连陈书都震惊徐燕时这倒打一耙、甩锅还甩得一本正经地功力。
&esp;&esp;徐燕时这人要是出手,恐怕真没什么女人能抗住。
&esp;&esp;更别说,今晚这流氓相。
&esp;&esp;“不信你问陈经理,”徐燕时脸不红心不跳地看了眼陈书,“闯了祸来找我,哭哭啼啼说要辞职,怕领导责罚。刚出来工作,女孩子胆子小,不懂事,酒量也一般,确实喝多了,她以前有次喝多了,在大马路上对着跟电线杆哐当跪下去。”
&esp;&esp;黄启明好奇:“跪下去干嘛?”
&esp;&esp;这事儿是真的,封俊成年礼,一帮稚气未脱的大男孩耐不住对成年世界的探索,开了几箱酒。气氛热烈,向园第一次喝酒,自己一开场就囫囵灌了小半杯白的下去,结果一见大家都在灌封俊,她就急眼了,一个劲儿帮封俊挡酒。
&esp;&esp;没几杯下肚,就醉了。
&esp;&esp;回家路上,天黑沉沉,小姑娘忽然一个扑通就跪下了。
&esp;&esp;所有人都有点醉醺醺地,直愣愣地回头,就看见,昏弱的胡同巷子口,向园跟跪灵牌似的跪在地上,惊天地泣鬼神地对着电线杆子叫了三声:“爸爸!!”
&esp;&esp;“你怎么又被妈妈罚站了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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