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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5节（第3页）

&esp;&esp;“路上吃。”

&esp;&esp;李鹜看着她手里的青果子，抬眼看着她：“……你没吃？”

&esp;&esp;“吃啦，我给你留了一个大的。”沈珠曦说，“你赶了一天的路，什么都没吃，吃个果子才有力气。”

&esp;&esp;李鹜沉默片刻。

&esp;&esp;沈珠曦把果子主动塞进他手里，笑道：“我就在这里等你，哪儿也不去。你安心去吧。”

&esp;&esp;李鹜深深地看着她，神色动容。许久后，握着果子转身离去。

&esp;&esp;晚些时候，李鹜带着两块比她拳头大不了多少的植物块茎回来了，上面还沾着不少脏兮兮的泥土。

&esp;&esp;李鹜看出她的抗拒，解释道：“附近没有水，找不到洗的地方，水袋里的水也不多了——能忍忍吗？”

&esp;&esp;沈珠曦咬了咬牙，说：“能。”

&esp;&esp;李鹜冲她笑了笑，似乎在说：“老子知道。”

&esp;&esp;他还是像上次那样，削去了块茎表面那层粗糙的硬皮，切成片后就这么投入了烧开的小锅里。

&esp;&esp;熬煮出来的东西，连半个陶碗也装不满了。

&esp;&esp;沈珠曦喝了两口汤，没碰碗底的块茎，把碗递给李鹜。

&esp;&esp;“我在路上吃过了。”

&esp;&esp;沈珠曦没有昨晚那么好糊弄了，她狐疑道：“你吃的什么？”

&esp;&esp;“我吃的山鸡蛋。”李鹜说，“要不是没见着那只母鸡，今晚咱们就有烤鸡吃了。”

&esp;&esp;“……真的？”

&esp;&esp;“真的。”李鹜答得毫无心理负担。

&esp;&esp;“手拿出来。”沈珠曦说。

&esp;&esp;“……干什么？”李鹜警惕起来。

&esp;&esp;沈珠曦不由分说拿过他的手，放到鼻子前面一闻。

&esp;&esp;“你骗人！”沈珠曦扬眉怒目道，“你的手上根本没有腥味！”

&esp;&esp;“我洗过了。”李鹜脱口而出。

&esp;&esp;“你刚刚才说过附近没有水源，你上哪儿洗的手？”沈珠曦气得打在他手心，“你就是说谎！”

&esp;&esp;李鹜缩回手，镇定自若道：“我真的洗过了，骗你做什么？”

&esp;&esp;李鹜死猪不怕开水烫，沈珠曦也找不到办法让他承认自己说谎。她干脆负气把陶碗放到地上：“反正我不吃了，你爱吃不吃。”

&esp;&esp;“不吃算了，明早你再吃。”李鹜说。

&esp;&esp;“李鹜！”沈珠曦瞪大眼睛气鼓鼓地叫道。

&esp;&esp;“干什么？”

&esp;&esp;这屁人不慌不忙地看着她。

&esp;&esp;沈珠曦的眼眶渐渐湿润起来，眼前之人的表情也终于慌张起来。

&esp;&esp;“哎，你——沈珠曦，你又来！你哭什么哭！你还没做寡妇呢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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