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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3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程恩恩有点害怕，她直起身想从他身侧跑，江与城抬起右膝跪在沙发上，截断她的去路；接着左手往沙发背上一撑，将她困在他的身体与沙发之间。

&esp;&esp;他俯下身来，程恩恩便反射性往后靠，后脑勺紧紧贴着沙发。

&esp;&esp;她不喜欢酒气，和烟味一样讨厌。偏偏此刻那味道前后左右将她包拢，像一个透不过气的密闭的匣子。

&esp;&esp;他的眼神太吓人了，程恩恩不敢注视，惊慌的视线盯着他微微发皱的衬衣，求生本能让她快速在脑海中回忆了一遍自己最近的所作所为。

&esp;&esp;可是她明明没有做错什么，硬要说的话，只有昨晚，那道题听他讲了十分钟还没搞懂，被他敲了一记爆栗说：“专心。”

&esp;&esp;难道是因为她太笨了生气的吗？程恩恩欲哭无泪。

&esp;&esp;下巴忽然被捏攫住，江与城捏得很用力，程恩恩吃痛，被迫随着他的力道抬起头。他的脸距离她不到十公分的距离，眼底沉得像暴雨来临前遮天蔽日的乌云。

&esp;&esp;“后悔了？”

&esp;&esp;他一开口，被酒精浸泡过的嗓音哑得厉害，掺杂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，分辨不出究竟是不虞还是消沉的情绪。

&esp;&esp;“没、没有。”程恩恩都快吓哭了，虽然不知道他莫名其妙问的什么，还是小心翼翼地顺着他回答。

&esp;&esp;江与城却冷呵一声：“谁准你后悔的？”

&esp;&esp;程恩恩从他的声音里听出几分咬牙切齿，忙用坚定的语气说：“我不后悔！”

&esp;&esp;他似乎听进去了，眼中阴霾散了一些，钳在她下巴上的力气也松了些。拇指按住她下嘴唇揉了两下，目光也落在那儿，呢喃似的：“你这个没有良心的东西！”

&esp;&esp;程恩恩赶紧说：“有良……唔！”

&esp;&esp;江与城没等她说完

&esp;&esp;范彪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派的代表人物，程恩恩这一个简洁的“嗯”字，让他不知该如何作答了，遂再次把手机屏幕转向方麦冬。

&esp;&esp;后者瞥了眼，未来得及做出反应，听到对面一声轻响。

&esp;&esp;江与城搁下筷子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：“说。”

&esp;&esp;范彪一身魁梧肌肉，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，唯独在江与城面前屁都不敢放一个，马上说：“程姐给我发微信了。”

&esp;&esp;江与城伸手，他立刻乖乖将手机奉上。

&esp;&esp;程恩恩一上午的课都没听进去，中午饭也吃不下，反反复复犹豫许久，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，才点开范彪的微信头像。

&esp;&esp;她没问方麦冬，一则是因为她与范彪见面的次数多一些，更熟悉；一则，方麦冬虽然看着更温润绅士，但实际上却比面向凶悍的肌肉姐姐更有距离感。

&esp;&esp;这两个都是江与城的左右手，对他的事情应该很了解，但程恩恩还是不太能直接问出口，关于他太太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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