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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4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要靠近时，又觉得有些紧张，步伐下意识慢了下来。

&esp;&esp;“你——”衡玉不自在地别了别头发，“你在镜子里看到了什么？”

&esp;&esp;了悟垂眸看她。

&esp;&esp;他眸中有清冷而温柔的光芒，像是破碎的星光：“洛主不知道吗？”

&esp;&esp;衡玉怎么会不知道。

&esp;&esp;她难道会和一个没有好感的人十指紧扣吗？

&esp;&esp;她难道会在没动心的情况下与了悟同床共枕、雪里拥吻吗？

&esp;&esp;她一直自诩理智而克制。

&esp;&esp;可就像她师父说的一样，感情一事就是这世间最不理智的一种存在，克制压抑自己的情感久了，反噬起来也最为严重。

&esp;&esp;理智久了，偶尔任性一点，为眼前人不理智一回也属正常。她早已在不知不觉的相处中心悦于他。

&esp;&esp;但这些想法在脑海里过了一遍，对上了悟的眼睛，衡玉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
&esp;&esp;在她缄默时，了悟缓缓上前，拉近与她之间的距离。

&esp;&esp;他抬手，用指尖描摹她的眉眼。指尖滑落到眉尾时有几分不舍，于是停留在那里没移开。

&esp;&esp;他心中思绪纷杂。

&esp;&esp;了悟一直知道，他在洛主心中，大抵是不够重要的。初时在镜中没看到自己的身影，他心中涩然，后来看到那抹浅浅的身影，既觉欢喜又觉哀伤——如果她由始至终都不动心的话，是不是能更快乐些。

&esp;&esp;但种种情绪漫上来又退下去，他只余下唯一的情绪——

&esp;&esp;“贫僧，喜不自禁。”

&esp;&esp;撇掉所有的顾忌。

&esp;&esp;忘却所有的后果。

&esp;&esp;他心上的姑娘对他的恋慕给予了回应。这何其庆幸。

&esp;&esp;喜不自禁。

&esp;&esp;衡玉耳边反复回响这四个字。

&esp;&esp;她甚至觉得她再也忘不掉了悟说出这句话时的神态。

&esp;&esp;——他背负着最禁忌克制的身份，将最赤忱的心意捧到她面前。这份小心翼翼的心意并不会将人烫伤，反倒温柔得让她想落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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