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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节(第2页)

&esp;&esp;星空除了充满无数未解的谜题,也充斥着人类无尽的想象与极致的浪漫。

&esp;&esp;他如果能早点告诉我是来看星星的,我可以提前带上指星笔。现在这样,也只能我将就着说,他将就着听了。

&esp;&esp;讲了十多分钟,头顶的星空能讲的差不多都讲完了。我不再说话,只是与商牧枭静静欣赏眼前美景。

&esp;&esp;良久,商牧枭忽然道:“北教授,你看星星的时候,会为自己的渺小感到沮丧吗?”他双手撑在砖石垒起的观景台上,仰头望着星空,“我们就像宇宙中的一粒微尘。出现,消失。出现,再消失。以为自己发光发热,独一无二,其实和所有你痛恨的、仰慕的、鄙夷的存在并无差别,也无足轻重……是吗?”

&esp;&esp;遥想第一次用天文望远镜观测星空时,我似乎也有过此类想法——对于整个宇宙来说,人类实在是渺小而卑微的存在。

&esp;&esp;可能立于辽阔苍穹下,很难让人不去想这些吧。

&esp;&esp;“你知道人类和大猩猩的区别吗?”

&esp;&esp;商牧枭看向我,表情带上几分疑惑。有对我的,也有对这个问题的。

&esp;&esp;“你在考我吗?人类拥有理性,而动物只有知性?”就算再疑惑,他还是给了我一个回答。

&esp;&esp;山上的夜风有些凉意,我紧了紧外套道:“这是叔本华的观点。但在尼采看来,论对这个世界的贡献,人类和大猩猩基本没有区别。只有极少数人能超越自己的动物本性,成为真正有价值存在的‘超人’。所以你说的没错,对于这个世界来说,我们都是无足轻重的。”

&esp;&esp;听到这里,商牧枭垂下眼睫,脸上透出一丝或许可以被称之为“落寞”的神色。

&esp;&esp;“但是……”话锋一转,他跟着眼睫颤了颤,我接着道,“对于生活在这个世界的我们来说,亲人、朋友、同事、恋人,每个个体都至关重要。放到宇宙中或许是微尘,可拿到眼前,每颗都是无比珍贵的宝石,每颗都独一无二。”只是这些宝石,可能并不会永远属于我们。

&esp;&esp;最后一句话我没有说出口。虽然我悲观看待世间万物,但我并不强求别人同我一样。

&esp;&esp;像商牧枭这样的年轻人,人生路还长,可以慢慢摸索适合自己的那套生存理论,无需旁人强加灌输。

&esp;&esp;“宝石?”商牧枭哂笑出声,一连念叨了好几句“宝石”,到最后几近喃喃自语。

&esp;&esp;“那我的人生,实在很贫乏。”

&esp;&esp;就在我以为他对我的论调嗤之以鼻时,他忽然朝着观景台下大吼一声,接着双手一撑,整个人站上窄窄的砖石墙。

&esp;&esp;我一下子呼吸都要凝住。此地没有路灯,观景台下黑漆漆的一片,虽说这会儿什么也看不清,但按照常理,多数是悬崖。他就那样危险的站在上面,风大点都能把他吹下去。

&esp;&esp;“你一个悲观主义,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。北教授,我有点好奇,你的人生中有过多少宝石?最喜欢的那颗又是怎样的存在?”他好像走钢丝一样,张开双臂,努力维持平衡,走得摇摇晃晃。

&esp;&esp;杂技团里走钢丝好歹还有安全绳,商牧枭什么都没有,掉下去不死也是半残。而就算他搏到“不死”,我这副样子又哪里能救他?

&esp;&esp;简直左右都是死。

&esp;&esp;“商牧枭,下来。”我沉声命令他,完全顾不上他的问题是什么。

&esp;&esp;“你在担心我吗?”他仍是嬉皮笑脸,毫不正经的模样。

&esp;&esp;我努力压抑火气,将手伸给他。

&esp;&esp;“下来,你这样太危险了。”

&esp;&esp;他停下让人冷汗直流的走动,背对悬崖,面朝我站立,低垂的视线先是落在我的手上,又移到脸上。

&esp;&esp;“乖……”

&esp;&esp;我对他循循善诱,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,展开双臂,露出一抹极灿烂的笑来。

&esp;&esp;“你在担心我。”他满脸得意,作势要向后倒去。

&esp;&esp;“商牧枭!!”双目大睁,我嘶吼地要去够他,下一秒身体失去平衡,比商牧枭更先栽倒在地。

&esp;&esp;掌心被粗粝的石头磨破,火辣辣地疼。双腿以不自然的姿势纠结在一起,绵软无力。

&esp;&esp;我喘息着,焦急地去寻商牧枭的方位,一抬头却见对方轻巧地跃下了矮墙。

&esp;&esp;“你怎么这么不小心。”他过来扶我,一脸轻松笑意,仿佛刚才的惊险不过我的幻觉,“你刚刚叫得好大声,是怕我真的跳下去吗?”

两小无猜  当路人甲变成太子妃  [王九龙]小矮子和大个子  殿下让我还他清誉  女总裁的贴身医仙  以舰之名(百合ABO)  半醉  他们都说不爱我  最强主宰系统  [伪装者]同人之风云再起  万兽之国  亦醉亦歌亦山河  今天也在向白月光求爱  不做正统偶像就会死[娱乐圈]  男主小弟他不按剧本来[快穿]  印象失真  不知意  [综]第二食堂  小爷从仙界回来了  男色可餐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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