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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顾青柏沉默了片刻后，在电话挂断的最后一刻，立马问了另外一个问题：“先别挂，季淮，股东大会上，要我帮忙吗？”

&esp;&esp;季淮顿了一下，说，“不用！”

&esp;&esp;季淮想直接挂断电话，但又忽然忍住痛，艰难地说了一句：“挂了……”

&esp;&esp;顾青柏觉得季淮的声音不对，问：“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？要不要我联系你助理？”

&esp;&esp;嘀——

&esp;&esp;顾青柏眨巴了下眼，看着手机，艹，这人又先一步挂自己的电话！

&esp;&esp;好像是不大对劲，话说之前有一次电话季淮也是很难受的样子。

&esp;&esp;火气很大，但是强忍着痛。

&esp;&esp;——就是之前说不如死了那次。

&esp;&esp;顾青柏又想起了自己的丢脸事情，忍不住捂脸。

&esp;&esp;之后他有问过季淮的助理。

&esp;&esp;回复：季总多半胃病又发作。

&esp;&esp;大多数人胃痛，疼到说不出话，就是有脾气都发不出来。

&esp;&esp;助理表示：季总毕竟不是寻常人，就算胃痛，还是能更牛掰一点的发脾气。

&esp;&esp;顾青柏想到这里，给助理打了个电话，也没打通。

&esp;&esp;他看着手机，寻思。

&esp;&esp;一般像从事助理这类工作的人都是浅眠状态，不会说睡死过去，除非是工作强度太高，太累了，

&esp;&esp;那季淮……

&esp;&esp;

&esp;&esp;季淮挂断了通话，而后看着手中的手机，咬牙忍痛，面部狰狞。

&esp;&esp;他转动椅子，眯起眼睛看着窗外，隐约能从玻璃的倒影中看到一点自己如今的模样，狼狈不堪又颓废。

&esp;&esp;他突然厌恶自己的样子，又害怕被人看到。

&esp;&esp;比如说被凌涵，被顾青柏看到。

&esp;&esp;季淮手指颤抖，尤其是顾青柏，不要他来……

&esp;&esp;他蜷缩了身子，用力地按住腹部，身上起了冷汗，衬衫被汗水彻底打湿。

&esp;&esp;季淮忽然低低地笑起来，哈哈哈哈，可偏偏，内心中又希望他能来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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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顾青柏看着手机，沉默片刻后。

&esp;&esp;打给凌莲，无人接听。

&esp;&esp;凌涵？不在。

&esp;&esp;顾青柏环顾四周，居然找不到一个能帮忙的。

&esp;&esp;自己身边的人都是顾夫人的，顾青柏心道自己能前脚让人去帮忙，顾夫人原地转个圈就能一清二楚。

&esp;&esp;而季淮那边的其他能工作的人，他又联系不上。

&esp;&esp;——要不然就别管季淮了吧。

&esp;&esp;……顾青柏这么想着。

&esp;&esp;十分钟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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