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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节(第1页)

&esp;&esp;刘婆子领了田姨娘出门,傅薇仙亲送到了大门上,二人又说了许多离别的话语。田姨娘眼望女儿,心中只道:她还这样小,我离了这家,还不尽由着上房里的作践?然而如今我还能有什么法子呢?想至此处,她心如油煎,却一丝办法也无。那刘婆子又在旁连声催促,连着家中小厮也在门上赶人。无奈之下,她只得一步三回头的随着刘婆子去了。

&esp;&esp;傅薇仙立在大门上,看着田姨娘远去,将一口银牙暗咬:这一局,她当真是输得一败涂地。不止盘算落空,没能把兰香弄进来,反倒落了傅月明的圈套,把田姨娘给赶了出去,真是损兵折将。思及自傅月明大病痊愈之后,凡事自己便再不曾占过什么先机,似乎无论自己筹谋什么,都能为其所洞察利用。今日此局过后,傅家内宅可说是尽落入傅月明的掌握——虽是还有陈杏娘在,但那妇人并无什么谋略,见识又极是浅薄,凡事差不多只是听从傅月明的拨弄。傅沐槐又不大管家里的事情,这同她只手遮天又有何区别?

&esp;&esp;如今,这傅家内宅,可还有自己的立锥之地?难道真要如田姨娘所说,往后只能安分守己,屈居人下?

&esp;&esp;然而,自己只是个庶女,又没了母亲庇佑,父亲待自己也不过如此,往后的路子全在陈杏娘手里攥着。若是她一时起意,将自己随意嫁与什么小户人家,又或给了什么人做妾,那可当真是叫天不应了。

&esp;&esp;她立在门上,想了半日,忽然身后一人笑了一声,说道:“二姑娘立在这里当门神哩,我劝姑娘还是省省罢,就是把眼珠子给瞪出来,也望不回人来!”傅薇仙闻声,回身望去,原来是莲香正立在不远处,她知这妇人是傅月明手底下的人,不愿同她口角,径自往里头去了。

&esp;&esp;莲香讨了个没趣儿,嘴里便说道:“还当自己是什么姑娘主子呢,不拿镜子照照,待明儿出了这门,我瞧你冲谁挺腰子去!”

&esp;&esp;☆、生意

&esp;&esp;田姨娘被刘婆子领出门去,傅沐槐回至上房,坐着闷闷地不言语。

&esp;&esp;傅月明知他心中不痛快,也不提此事,只含笑问询这一路太平与否。傅沐槐说了几句,陈杏娘便说道:“咱们家里的事情,倒也罢了。那兰香如今还带着个孩子在咱家,倒要怎么好?撵他们出门也不是,留也不是,还是你拿个主意。”

&esp;&esp;傅沐槐颇感为难,沉吟道:“自然是不好留他们的,我的意思不如给他们母子些盘缠,叫他们离了这徽州城罢。”傅月明闻言,当即说道:“父亲,女儿以为这样不妥。虽则父亲好意,不与他们为难,然而兰香究竟是在咱们家生下的孩子,这事儿邻里街坊都看在眼中。若是不料理干净,只怕日后还有纠缠。且这种事,越是年深日久,越是说不清楚。待那孩子长上个几岁,又被什么有心人利用,回来谋夺咱们的家产,可就棘手多了。故而,女儿以为,还是现下就收拾掉的好。”

&esp;&esp;傅沐槐微微诧异,问道:“那你可有什么主意么?”傅月明微笑道:“兰香那孩子,既是宋提刑老爷的,那此事便与他脱不得干系。”傅沐槐与陈杏娘皆吃了一惊,傅沐槐立时便说道:“自古官官相卫,那宋提刑现居着个官,提刑司里的老爷们各个同他相交,这状岂是好告的?若是一状告不倒他,他日后再来与咱们为难,咱家的生意要怎么做?他那妹夫又在江苏任盐运使,咱们总得从那儿兑盐引去,得罪了他,往后再被勒掯,可就不是花钱能了的事了。”说着,他便连连摆手道:“罢了罢了,只当咱们吃了哑巴亏,打发那兰香母子走的远远的就是。”

&esp;&esp;傅月明见他畏惧宋家官威,便说道:“父亲是生意人,有这样的顾虑,也是情理之内。然而咱家再这样下去是不成的,这一遭咱们忍了,只是让人当咱们好欺负,以后再设计些什么阴谋诡计。咱们躲得了一时,躲得了一世么?我的意思,这件事,咱们不必出头,借着旁人的手,给办了就好。”傅沐槐听她这话甚奇,便问道:“借别人的手?却是借谁的?我虽认得几个人,却没多大用处。”傅月明微微一笑,便将林家小姐所托之事讲了一遍,又说道:“既然林家要借咱们家的铺子,就请他们来帮这个忙,不好么?”

&esp;&esp;此事,连陈杏娘亦是头次听闻,傅沐槐更是连问其内缘由。傅月明只得将此原委一一讲了个明白,又说道:“那林姑娘的意思,是借咱们家的铺子出售他们的绣品,所得四六分成,他们拿四,咱们拿六。我瞧了那些绣件儿,针工倒是极好的,花样也很新鲜,只是苦于没有门路,故而挣不到钱。我想着,这倒是桩好生意,如今咱们家木材、杂货的买卖日渐薄淡,盐上的利虽大,可只怕不长久,还是多开条来钱的路子为好。”言至此处,她连忙又道:“我也并没同她说死,只说要回来问过老爷太太,生意上的事,也都是老爷说的算。”

&esp;&esp;傅沐槐沉思半日,方才慢慢说道:“这事儿倒颇为蹊跷,那林家世代为官,俗话说官久必富,他们是稀罕这个钱的?据你所说,那林家绣坊甚是奢靡,他们能一口气就置办下这样大的产业,哪里还在意这绣品上挣来的一点点银子?再则,即便他们要做这买卖,我又不曾做过这绣品上的买卖,这城里好几家大绣品铺子,他们怎么都不去寻,偏偏找上咱们家呢?”

&esp;&esp;傅月明听了这话,脸上微微一红,没有言语。陈杏娘却从旁插口笑道:“人家自有人家的道理,自古生意人不与买卖为仇,我倒觉得此事甚好,哪有把送上门来的银子往外推的道理?”说着,便在他手上捏了一把。

&esp;&esp;傅沐槐会意,便说道:“这也罢了,只是如今没个人引见,我怎好直奔人门上去?”傅月明赶忙笑道:“女儿倒知道一个人,可以在中间说和的。”二人齐声问道:“是谁?”傅月明低声笑道:“是季先生。”

&esp;&esp;陈杏娘一听,鼻子里便哼了一声,说道:“你这可是胡说了,林家是个什么门送礼

&esp;&esp;傅沐槐听了傅月明的言语,十分诧异,便问道:“哪个林公子?”陈杏娘瞅了他一眼,说道:“这徽州城里,哪里还有约定

&esp;&esp;傅月明听她这样讲来,微笑道:“怎么,姑姑莫不是后悔了么?眼下反悔倒还来得及。横竖姑姑并未替我做成什么事。”唐春娇摇了摇头,说道:“我并无此意,我虽也姓唐,但跟是跟着那样的嫂子侄儿两个,是没什么前途的。”说着,她咬指低声说道:“嫂子一门心思都在侄儿身上,为了替侄儿铺路,那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的。爱玉是她亲生女儿,她尚且如此对待,何况是我了!再跟着她,我能有什么好果子吃么?我难道疯了不成!”

&esp;&esp;傅月明不置可否,只听她话锋一转,又笑道:“但到底,她还是我嫂子。我的终身前程,终究系在她身上,她不好了,于我更没什么好处了。”傅月明听了,微微一笑,说道:“姑姑今儿的话倒是奇,比前番咱们说时不一样了呢。”唐春娇笑道:“不是我出尔反尔,只是我今年就要满十七了,委实心焦的很。”说着,脸上微微一红。

&esp;&esp;傅月明立时了然,这个年纪早该出阁了,姑父临去前并未与她定下亲事,如今唐家主事的只是唐姑妈一人。依着上一世唐家母子二人行事来看,他们既能将至亲骨肉的唐爱玉当做棋子般使用,那这唐春娇自是更不必说了,还不知要被怎样揉搓。这唐春娇亦深知唐姑妈的脾性,方才有如此一说。

&esp;&esp;傅月明心里思忖着,嘴上问道:“姑姑所虑极是,家中长辈在时,都没给订下一门亲事么?”唐春娇苦笑道:“父母在世时,倒曾给说过一门亲事,是我母亲娘家那边的一位远房亲戚家的表哥。我长到十岁那年,那表哥家里生了些变故,举家外迁,落后更听闻那家里出了些事情,家人四散飘零,已是许久不通音讯了。如今我又随着嫂子来了此处,更是不知他们的下落,这门亲事也只好当做没有罢了。”

&esp;&esp;傅月明听毕,柳眉微蹙,又问道:“那姑姑是什么意思?是另外寻一门亲事,还是有何打算?”唐春娇脸上微红,低声说道:“我虽是个无知女子,却也知信义二字。既然我与他早有约定,自然……自然不可有负……”她言至此处,话音已是几不可闻。傅月明却听了个明白,又看她那神色,心中明了,微笑打趣儿道:“瞧不出来,姑姑还是位重情重义的痴心女子呢。”唐春娇面上微现赧色,随即正色道:“不要发讪,我便是为此事来求你的。你若肯帮我,那我日后也必定全心全意助你。若是不成,那咱们也只好各安天命了。”

&esp;&esp;傅月明听了她这话,颇有些纳罕,并不急于应承,只说道:“不知姑姑那位表哥的名姓家世?这样大海捞针,可往哪里去寻呢?”唐春娇细声细气道:“他姓洪,表字念初,今年该有十八了。家中原也是个书香门暗流

&esp;&esp;傅月明微微一笑,没接这话。众人便也都没在意,就带了过去。

&esp;&esp;当下,众人入席,傅沐槐坐了首席,陈杏娘与唐姑妈两边陪坐,傅月明同唐爱玉并肩而坐,其下便是唐春娇,唐睿则敬陪末座。

&esp;&esp;众人坐定,几个丫头执壶上来斟酒,众人举杯碰盏已毕,执筷开席。

&esp;&esp;席上,傅沐槐因远道归来,虽是家中屡生事端,但今日一家团聚,倒也十分畅意,与一众家小说笑不绝。众人虽是各怀心思,但看家主心情甚佳,倒也不好上来便扫他兴致,各自饮酒吃菜,或说些玩笑。

&esp;&esp;陈杏娘便说及认了唐爱玉做干女儿,傅沐槐虽颇感诧异,倒十分欢喜。那唐爱玉少不得起来,敬了一圈酒。落后,傅月明也起身敬酒,待敬至唐睿跟前时。唐睿慌忙起身,满面堆笑道:“哪里敢劳动妹妹敬酒?”傅月明微笑说道:“一家人,表哥何须如此客气。”唐睿听了这话,如闻纶音,浑身骨头都痒起来,望着傅月明丢眼色笑道:“妹妹说的是,咱们是一家人。”傅月明睨了他一眼,低低说道:“仔细让他们瞧出来。”便遮了过去。唐睿不期今日竟有这等意外之喜,喜不自胜,待要再说些什么,傅月明却已越了过去,同唐春娇说起话来。无奈之下,他只得坐回位上,望着傅月明发怔。

&esp;&esp;傅沐槐同唐姑妈谈了几句,又望着唐睿笑道:“我今儿到铺子里去看过了账目,睿哥这孩子很好。我不在这段日子,铺子收益竟比之前凭空长了两倍有余。据周掌柜言称,这里头竟是你的功劳最大。你这等会做买卖,你母亲也高兴,我也放心。过上两年,等你再大些,我便与你盘下一间铺子,你自家也做些生意,一家子就过起日子来!”唐睿听闻,连忙起身说道:“外甥不幸,父亲早故,举家来投,蒙舅舅不弃,照拂外甥,外甥一家方有容身之地。自然尽心竭力,答报舅舅!”

&esp;&esp;陈杏娘鼻子里轻哼了一声,没有说话。唐姑妈脸上笑盈盈的,甚是喜悦。傅沐槐大笑说道:“都是一家子骨肉,睿儿说这等见外的话做什么!快坐下,快坐下!”又见他酒杯空了,便连声呼宝珠与他斟酒。

&esp;&esp;傅月明含笑看着,忽然出声问道:“表哥当真是好本事,只是我倒糊涂了,这铺子的买卖历来如此,怎么到了表哥手里,竟有这样大的起色?”她此言一落,还不待唐睿答话,傅沐槐便说道:“我问过周掌柜,乃是睿儿口才甚佳,能说会道,又很有些看货的眼光,进货的时候能将本钱多压些下来。这日常杂货,销路总是一样的,如此以来利润自比往常更丰厚些。”傅月明闻声,点了点头,向唐睿说道:“表哥当真是好本事。”唐睿笑容可掬道:“妹妹谬赞了。”

&esp;&esp;唐姑妈见她又来为难儿子,心中不悦,便问道:“怎么不见薇仙?这一家团圆的时候,倒把她给忘了。”她本意只是要与傅月明寻些不痛快,却不知这傅薇仙实则是被傅沐槐禁了足。当下傅沐槐夫妇二人脸色皆是一滞,傅月明微笑答道:“让姑妈记挂了,薇仙近来有些不适,故而今日并没上席来。我已吩咐厨房存了些菜,让桃红给她送去了。”说毕,便问桃红道:“可与二姑娘送去了?”桃红答道:“冬梅给送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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