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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4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刘姨娘哆哆嗦嗦的说，“那还不是狐狸精，必是狐狸精无疑的！”

&esp;&esp;“姨娘你真是好糊弄，我看他跳上屋顶的，你不也见着了，那白烟是障眼法，骗人的！”

&esp;&esp;“真是狐狸精，肉身死了，跳上屋顶是狐狸的魂儿。”刘姨娘有些冷似的打个冷颤，连忙又喝一口热奶茶，定定心神。白木香安慰她，“那就更不用怕了，黄姑娘能把狐狸精打死，你还怕什么？”

&esp;&esp;刘姨娘胆小地小小声说，“要是狐狸精家里还有旁的大狐狸精，我怕他们来找小佳报仇。”

&esp;&esp;“那也不用怕，来一个打一个，来两个打一双！”黄姑娘以一种神挡杀神妖挡杀妖的气魄道。

&esp;&esp;倘以胆量论，真看不出这是母女来。

&esp;&esp;崔莹说，“打死狐狸精也是为民除害，怎么听说令尊赶你们出来了？”

&esp;&esp;崔莹一问，刘姨娘眼眶开始泛红，黄小佳劝她，“有什么好哭的。”同崔莹几人道，“我还有个妹妹，一直眼红我跟知州大人家的亲事。其实就是个庶子，软趴趴的会念几首酸诗，还都是旁人写的。这个妹妹可劲儿的造我的谣，还把姨娘拉上了。她挺厉害，把我给取而代之了。还要把我说给她姨娘的娘家侄子，也就是她的表哥。她那个表哥，真是宁肯做尼姑。我看那个家也没什么好呆的，就说我跟狐狸精好过了，把我爹气个半死，就把我给赶出来了。”

&esp;&esp;“以前我就听说月湾县有大作坊，招女孩子做活。我也受够了我家里那群姐妹，家里虽算有钱，可十几口子姨娘二十几个兄弟姐妹，说是亲的，有时跟仇人一样，恨不能你把我吃了，我把你啃了。每天一门心思的就想着怎么讨我爹高兴，女孩儿想谋个好亲事，儿子想多分家产，姨娘们大都是想我爹多往她们屋里去几次。我还不如出来干活挣口清净饭。”黄小佳很坦诚的说了家里的事，“我就带我姨娘来了，一看你们这里还真是在招工。大东家，让我试试吧，我觉着我还成。”

&esp;&esp;刘姨娘表示，“我也能干活。”

&esp;&esp;白木香作坊里刚开过一些闹事的，现在倒也缺人，只是黄小佳刘姨娘以前都是被人伺候的，干得了作坊的活么？

&esp;&esp;黄小佳道，“我想试试画染色花样，我姨娘您瞧着能干点啥就干点啥。”

&esp;&esp;这母女二人，一看就是黄小佳拿主意，白木香看刘姨娘年纪也不小了，就让她去挑捡棉桃。黄小佳去了画印染图样那里，黄小佳以前没做过工，她也没经验，倒是有满腔自信，而且说了，画不出合适的花样不要工钱！那份自信满满的模样，与胆小怯懦的刘姨娘简直是两个极端。

&esp;&esp;待把这母女二人交给小财去安排，白木香都感慨，“倘不是亲眼所见，都不知这竟是亲母女。”

&esp;&esp;崔莹道，“还是着人打听一下黄家的事。”

&esp;&esp;白木香想了想，也是这个理。其实不必派人到西漠州去打听，月湾县就有西漠州的商队，黄家的事不是什么秘密，就是传言的那样，说是家里招了狐狸精，黄老爷把姨娘闺女都赶出家门了。

&esp;&esp;白木香都感慨，这也叫爹！

&esp;&esp;黄小佳在作坊里研究了半个月以前的印染图样后，就跟白木香说要去趟新伊看看新伊那里的印花料子，作坊时常要往新伊送货，就带黄小佳一起去了。黄小佳烟火

&esp;&esp;这是一个黑夜。

&esp;&esp;没有星也没有月，天空间飘着细碎的雪花，白色的雪映出一丝虚空的微光。

&esp;&esp;这也是一个寂静的夜，除了雪花飘落凡世的细微声响，月湾县是这样的安静。

&esp;&esp;突然，一个悠长的似哨子般的声音悠忽响起，近而啪的一声爆响，一道红色火焰飞上半空，爆出一朵巨大的红色火芒，火芒如同被风吹散的花瓣一瞬间的绚烂后被雪风吹散。

&esp;&esp;第一个看到这景象的是夜间巡逻的衙役，衙役惊讶的望向夜空，他的同僚也在张望，不知是哪里的声音。这爆响继而连续响起，他们看到无数在夜空中盛开的繁花转瞬消逝的景象。

&esp;&esp;雪花落到脸上，化为细碎的水珠顺着脸颊滚下，终于一个衙役问，“那是啥？”

&esp;&esp;“看着有点像烟花啊。”另一个衙役说。

&esp;&esp;“你见过这样的烟花？红的红的！”

&esp;&esp;“哎，瞧着像县衙方向，不会是衙门出事的吧，咱们赶紧去瞧瞧吧！”

&esp;&esp;巡逻小队急速向县衙赶去，县衙的小校场上，白木香一身黑狐厚料披风，拍着巴掌上前，笑道，“不错不错。”

&esp;&esp;徐师傅梁师傅也都满面欢喜，“放了十支没有一支哑火的，烟花升空后颜色没有空变，声音也很响亮，这火药配方很稳定。”

&esp;&esp;“就按这个配比，明天制出一百支来，咱们晚上再试一试。”

&esp;&esp;二人齐声应是。

&esp;&esp;三人把地上废弃的烟花筒子收起来，锁好制弩坊的大门，便各回各家去了。

&esp;&esp;——

&esp;&esp;当夜看到烟火的除了巡逻衙役，也有打更的更夫，晚上到院里偶一抬头的百姓……月湾县地方不大，所以，有什么事传的也快。衙役们已经知道那是他们的县尊太太在试验新烟火，可旁的百姓不知道啊。

&esp;&esp;于是，传说纷至沓来。

&esp;&esp;有个八十几岁的老人拈着寥寥无几的几根胡须说是天生异象，必有缘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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