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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8节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停了几分钟，她又问：“你什么时候约的律师？”

&esp;&esp;“昨天下午，五点。”

&esp;&esp;她点点头，感觉脑袋挺重，把下巴放在膝盖上，看了会儿电影，又顺着情节换了个话题。

&esp;&esp;“叶凛。”

&esp;&esp;“嗯？”

&esp;&esp;“你有过什么很害怕的事情吗？”

&esp;&esp;“以前没有，”他说，“遇到你之后就有了。”

&esp;&esp;她噢了声：“是什么？”

&esp;&esp;“怕活得不够长，又怕活得太长。”

&esp;&esp;她试图去思考这句话，然而脑容量有限，好像怎么都听不懂似的，半晌后认命地叹了口气，放弃了。

&esp;&esp;她伸出手，然后说：“抱我去睡觉。”

&esp;&esp;叶凛将她抱起，放在床中央后把被子盖好，正要起身离开，又被她抓住衣角。

&esp;&esp;她说，“你也睡呀。”

&esp;&esp;他嘴唇触了下她的额头，低声道：“我去洗个澡。”

&esp;&esp;她今晚有些黏人，看着他眼睛问：

&esp;&esp;“洗完澡就来陪我睡吗？”

&esp;&esp;“嗯，一直陪着你。”他说。

&esp;&esp;

&esp;&esp;次日天光大亮，颜漫是被门外猫的跑酷吵醒的，她按了按眉心，坐起身来。

&esp;&esp;有关昨晚的事都不太记得了，她起床上了个厕所，想起客厅还架着机器，不由得走过去关。

&esp;&esp;时间还剩十多分钟，再睡一觉不太现实，颜漫便拿出了笔记本电脑，将摄像机的内存卡插了进去，打算看看昨晚录的内容。

&esp;&esp;后来机器没电，只录到了叶凛回来之后的十分钟。

&esp;&esp;她顺着看下去，看到自己给他递酒、而他接过时停了停，有些恍惚地想，毕谈是不是说没人能劝动他喝酒来着？

&esp;&esp;为什么自己给他，他就接的那么快？

&esp;&esp;可能因为是果酒的缘故吧。她想。

&esp;&esp;倍速播完之后，她又倒带回去，看自己慢慢喝醉时的状态，与此同时，昨晚一些零碎的画面，又不受控制地，再次涌进了脑海。

&esp;&esp;——你有过害怕的事吗？

&esp;&esp;——怕活得不够久，又怕活得太久。

&esp;&esp;她的思绪也顺着被拉走，恍惚想着。

&esp;&esp;前天下午五点约的律师，和她有关，那她那时候，是在干什么？

&esp;&esp;颜漫努力回想，终于把片段对上了号。

&esp;&esp;她想起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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