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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六马甲掉落的速度是秒速五厘米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关严门窗，林湘从林沅手中接过那张广告单，将其搁在桌上，然后烦躁地抓了把头发，也没心思问女主哪来的广告单。反正主角这种生物嘛，就算无所不知感觉也很正常。上辈子玩游戏时，她也不是没有遇到过“我，无所不知”的谜语人主角。

&esp;&esp;“你想让我说什么？”坐在凳子上，她双手交握，老老实实放在腿上，半低着头，俨然一个准备向警察坦白从宽的罪犯。

&esp;&esp;林沅抱臂立在门前，紧盯着坐在圆凳上、头颅低垂的少女。剥去那层胆怯软弱的外壳后，她也不像是个心机深沉之人，所有情绪都摆在了脸上，一概反应皆如常人，看着普通极了。

&esp;&esp;伪装？

&esp;&esp;他手指微动，目光一凝，开始盘问：

&esp;&esp;“什么时候到这个世界的？”

&esp;&esp;“就是你，不对不对，我是说，以前的林沅把以前的林湘推下水之后，她狗……她死了，然后我来了。和你差不多。”

&esp;&esp;他们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果然很接近。

&esp;&esp;“你死前的时间。”

&esp;&esp;“2021年2月份，过年后……呃，14号。”

&esp;&esp;林湘永远记得那一天。

&esp;&esp;她一个单身狗，在情人节出门买东西被一路上手拉手、嘴亲嘴、相濡以沫的小情侣精神伤害就算了，过马路还要被车撞，这年头，单身狗难道就不配活吗。

&esp;&esp;眼看乖乖坐在凳子上的少女语露悲愤，交握的双手也隐隐发颤，显然想到了什么让她生气的伤心往事，林沅适时出声，拉回她的注意力：“做什么的？”

&esp;&esp;“啊？哦，以前在游戏公司做原画师。”

&esp;&esp;考虑到林沅这个杀手的画风完全和二次元不沾边，林湘还贴心地奉送解释：“你知道原画师吧？就是给游戏设计人物，画立绘和插画。立绘的意思是……”

&esp;&esp;林湘不止一次对她家年过古稀、已经犯了健忘症的奶奶解释过工作内容，说起来驾轻就熟、一套一套的，保证让和互联网脱轨的中老年人都能听懂。

&esp;&esp;提起工作，林家小七的话明显变多也更流畅了，甚至不时像关爱智障一样询问自己听懂了没、等他点头才继续往下讲。

&esp;&esp;听着林湘东扯一句西聊一句的长篇大论，林沅抬手摁了摁额角——她的话太多了，还是方才惴惴不安、吓得脸色苍白时的模样更顺眼些。

&esp;&esp;林沅在一旁飕飕放着冷气，林湘不可能察觉不到。她打了个颤，意识到自己条件反射，嘴皮子顺得太快，哪怕林沅的确是个不了解她工作性质的正常、呃，正常杀手，也不至于像她奶奶似的一个词需要解释半天。

&esp;&esp;她很懂眼色地闭上了嘴。

&esp;&esp;很好。两个人之间相处的画风终于回归了正常。林沅继续维持着他高冷无情的风格，将盘问进行到底。

&esp;&esp;“名字。”

&esp;&esp;“我上辈子就叫林湘。”

&esp;&esp;“华裔、中国人？”

&esp;&esp;“中国人。”

&esp;&esp;“年龄。”

&esp;&esp;“二十四。”

&esp;&esp;“身份证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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