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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节阅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没了神气。

&esp;&esp;他以前从没那么笑过。

&esp;&esp;卫珩声音略滞涩了一下：“不必特意哄我，我总是想你做你想做，想你高兴的。”

&esp;&esp;日月照璧对世人一视同仁。

&esp;&esp;没有独独对舒遥一个人严格的道理。

&esp;&esp;日月照璧总是想世人能好的。

&esp;&esp;也没有禁锢着舒遥不让他走的道理。

&esp;&esp;舒遥：“……”

&esp;&esp;真的好难。

&esp;&esp;感受到高兴这种对他来说可以称之为珍贵罕有的情绪，真的好难。

&esp;&esp;舒遥觉得自己不对。

&esp;&esp;他尽管失了七情六欲，脑子仍在，尚有明辨是非的基本能力。

&esp;&esp;想一想，若是有人与你跨越仙凡之差，真心相爱，过五关斩六将，眼见是打死了最终反派，可以回老家结婚昭告天下，携手奔往明天坦荡的未来那种——

&esp;&esp;然后煮熟的道侣告诉你他入无情道了，他跑了。

&esp;&esp;这大概是有点使人疯狂的。

&esp;&esp;是可以被写无数话本痛骂的那种负心薄幸渣男。

&esp;&esp;舒遥不是很想做渣男，自己谈过的恋爱，理应自己负责到底。

&esp;&esp;但他也没有办法。

&esp;&esp;他原想自欺欺人，照着他原来和卫珩相处时的情景来演。

&esp;&esp;可他骗不过卫珩，更骗不过自己。

&esp;&esp;舒遥说：“对不起。”

&esp;&esp;他和卫珩相处的情景舒遥记得清清楚楚。

&esp;&esp;然而曾经以为的全心全意，此生不渝；走过的很多难关，一一解开的误会，和耳鬓厮磨，亲密无间。

&esp;&esp;回忆如走马看花般在舒遥脑海中一一重现。

&esp;&esp;与看过的山川景物，湖泊河流没什么两样。

&esp;&esp;没那么叫人心酸感慨。

&esp;&esp;舒遥也只说得出“对不起”三个字。

&esp;&esp;天边的雷云膨胀到了极限。

&esp;&esp;倒计时一

&esp;&esp;舒遥不想飞升。

&esp;&esp;他不想的原因也很简单。

&esp;&esp;留在人间，没有什么有意思的。

&esp;&esp;去了仙界，也没什么有意思的。

&esp;&esp;暂且扯平。

&esp;&esp;然而人间有他曾经的爱人，有他曾经的朋友，也有大局待定的魔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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