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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煑番外 白夜（第3页）

&esp;&esp;大堂中央跪了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，母亲不知看到了什么，突然蒙住我的眼，把我牢牢锢在怀里。

&esp;&esp;“秦二爷，您放过我……我是被冤枉的！”

&esp;&esp;疯子并不理会那人的辩驳，只走到母亲跟前，语气轻软，又十分慎人。

&esp;&esp;“柳莺莺，把手挪开。不然，下一个待在那的，可能就是你怀里的……小东西了。”

&esp;&esp;（十）

&esp;&esp;我的手被母亲攥的生疼，一句话也说不出。

&esp;&esp;疯子当着帮中元老们的面，将那个叛徒吊起来、一刀刀地活剐了。

&esp;&esp;对他而言，那人仿佛不是人，而是待宰的牛羊。他手起刀落，生生将活人剖成一副骨架。

&esp;&esp;擦了擦手，他转头轻飘飘的念了一句，“如有违誓，千刀万剐。于叔，您说是不是呢？”

&esp;&esp;被突然点名的于叔受了吓，一改往日的强硬，讪笑道：“秦小侄，你说的是……帮里的规矩，大家都懂。”

&esp;&esp;“哦？那于叔是自己动手？还是要小侄代劳？”

&esp;&esp;“你这话什么意思？我听不懂！我对秦氏忠心耿耿，何来违誓？在座的都是帮里的老人，我于明波为人如何，大家都清楚！”

&esp;&esp;“那谁愿意来替于叔澄清一两句呢？”疯子扫视了一圈问道。

&esp;&esp;人人只低着头，缄默不语，于叔心虚的气急道：“你们倒是说话啊！”

&esp;&esp;疯子嗤笑一声，“说话？铁证如山如何替你说话？”

&esp;&esp;“我……”于叔面色惨白，他们定是事先就谋划好的，否则怎会没有一人敢出声？

&esp;&esp;“……秦衍，我这次不与你计较！你没有证据休想血口喷人！”进大堂前他们的武器就被代为保管了，于叔甩袖想走，却被人拦下。

&esp;&esp;“秦衍！我可是跟着你爹打拼过来的！你这么做真是要寒了帮里老人们的心！”

&esp;&esp;神情中满是不屑，疯子接过下人递来的钢棍，朝于叔的膝盖打去。

&esp;&esp;“证据？自然是有的，其他人已经看过了。至于你？不必看了。”

&esp;&esp;于叔虽已年老，但终归仍有两分年轻时的腿脚，第一下侥幸躲开了，可再能躲又哪能比得了疯子的身手，钢管敲碎骨头的咔嚓声清晰明了，接着疯子又剁下了他两只手。

&esp;&esp;“于叔，小侄不喜欢您这样开玩笑呢。”

&esp;&esp;（十一）

&esp;&esp;那晚之后，我再也没见过于叔。

&esp;&esp;这个宅子彻底从家变成了牢房。

&esp;&esp;我和母亲被关在里面反复折磨，疯子用尽了方式羞辱她，我却无能为力。

&esp;&esp;每日每夜被喂下的药，抽尽了我浑身的气力，竟连走路都显得费劲。

&esp;&esp;终于有一天母亲被逼到了尽头。

&esp;&esp;隔着玻璃门，她站在阳台说：“煑儿，如果没有我，秦衍就不会再为难你了。”

&esp;&esp;“他恨我，是我牵连了你。”

&esp;&esp;“如果我死了，一切都会好的，一切都会恢复原状……”

&esp;&esp;阳台里的点了根母亲最爱的杏子香，随着最后几缕白烟消散。

&esp;&esp;她爬上窗子，“砰”的一声。

&esp;&esp;宛如失去翅膀的可怜莺鸟，飞出囚笼后，也再回不到天空。

&esp;&esp;院子里的下人惊叫开来。

&esp;&esp;我终于拿椅子敲碎了被反锁的玻璃门，踉跄着赶到阳台。

&esp;&esp;（十二）

&esp;&esp;眼下是一朵缓缓绽放的红花。

&esp;&esp;母亲解脱了，下一个该是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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