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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只见风干鸡将刀口直接插到了女尸的头顶上,我马上闭上眼不敢再看。心里只能默默的祈祷,一定不要有事,一定不要有事。然后就听到了类似于磨刀的那种声音,不用想,我也知道这是风干鸡在给那女尸开颅,古刀和骨头之间摩擦而产生的。这种声音听起来异常的刺耳,听着就让人不寒而栗。甚至让我想到了刚刚在大殿处,那个“黑影”袭人之后,啃食骨头的声音。我这时都能感觉到自己的手在抖动了,冷汗也是如雨下一般“嗒嗒”的滑落。
&esp;&esp;突然间,那种尖锐的声音伴随着,另一种阴沉的声音夹参在一起,感觉声音也沉重了起来。刚才我还听到了,刀切入肉发出的那种闷声。难道是风干鸡切刀我的手了?但是我怎么不觉得疼?或许因为手都麻掉了,所以我没有反应?
&esp;&esp;我来不及多想,于是忙低头睁开自己的小眼睛,看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情况。我其实在睁开眼睛的时候,已经做好了相应的心理准备了,大不了就是看到风干鸡在给一具尸体“开颅”,看《电锯惊魂》的时候我都是微微一笑,绝对不抽。再加上我们这一路恶心的事也遇到了不少了,我想应该不会再有什么事情能让我,看到就难以忍受了。
&esp;&esp;结果事实证明,我还是太高估自己了。我低下头看到的那一瞬间,整个胃就开始翻江倒海了。然后,身体完全不受我自己的控制,突然就张开嘴呕吐了起来。风干鸡这下倒了血霉,整个人就在我的身下,本来是在专心的帮我把那具女尸的头搞定,结果被我这冷不丁的当头吐了一身!这下连一向沉默又温文尔雅的风干鸡,居然开口小声的嘀咕了一句:“我操!”
&esp;&esp;我想和风干鸡说点什么,只见风干鸡用袖子抹了一把脸,把我吐了的东西抹掉。看都不看我,对我说道:“闭上嘴不要说话,否则下一刀就把你的手切掉。”
&esp;&esp;我只好作罢,但是刚刚眼前的情景还是不停的在眼前浮现。我底下头时,看见那女尸头中并没有我想到的那些大脑,亦或是什么人体的器官,而是整个头颅都被一个胖胖的蛇头塞满!蛇头呈现出一种类似于“龙玉”的颜色,好像比那种颜色还要浅,感觉有点发白。眼睛瞪得很大,直直的盯着我。而我的手就是被这个蛇头,已经吞入了嘴中。蛇的嘴部肉已经外翻,好像是要用力将我的整条胳膊吞掉一样。风干鸡的古刀正好将蛇的头部也刨开了一半,那蛇头被切开的部分全部向上翻着,就像被嚼过的肉一样,还向外不停的溢出绿色的液体而且奇臭无比!
&esp;&esp;就在这时,我感到左手突然的如释重负。风干鸡也是长出了一口气。看来蛇头是被搞定了。但是,突然风干鸡又将我的左手抬起放在他的眼前,自言自语地说道:“咦,这是什么?”
&esp;&esp;悬挂(三)
&esp;&esp;我听风干鸡说话的语气奇怪,于是也低头看了下去。只见我的左手连带着手腕上面的一小部分,都沾满了一种透明状黏糊糊的东西。那东西还拉着丝,看上去有点像胶水。但是在左手手腕处,却有一个指甲盖大小的黑色东西。
&esp;&esp;风干鸡拿自己的袖子给我将那些透明的粘状东西全部擦掉,但是唯独手腕处的那一个黑色物体怎么擦都擦不掉。就像是长在了手腕之上一样。
&esp;&esp;我的继续前进
&esp;&esp;我乍一看反倒把自己吓了一跳。怎么会被那怪蛇咬到之后,反而在手腕处产生了一个印记?而且这个印记居然是一个复杂而又诡异的笑脸?没听说过哪种蛇咬你一口还在你身上做个笔记。
&esp;&esp;这是一个虽然只有指甲大小的圆形印记,但印中的笑脸却是清晰可见。五官俱全,眉毛上挑,嘴巴像小丑一样咧开的很大。最特别的是他的眼睛,无法用语言描述,只觉得眼睛神里透着一种诡异异常的轻蔑。整个脸捏合在一起,显得十分别扭。看上去有点笑的太过分了。
&esp;&esp;我用手搓了几下,搓掉的都是手腕上的灰。这东西就像一个纹身一样死死的钻进了我的皮肤里。
&esp;&esp;我一边走,一边小声的问道风干鸡关于这个印记的事情。夕羽惠在旁边丝毫没有理会我们的谈话。只是搀着我,不停的看我的伤口,生怕伤口再次出血。
&esp;&esp;风干鸡说那个圆形印记看起来的确像是一种纹身。但是他也不明白为什么我的手从蛇嘴中拿出之后,会平怪无辜的多了一个,这样奇怪类似纹身的印记。
&esp;&esp;我问道自己是不是中毒了,只是毒性还没有发作。然后把奶奶给我讲的那个故事讲给了他听。
&esp;&esp;他皱了皱眉,只是说如果是中毒那也一定是中了蛊毒。必然不会是普通的蛇毒。虵国人擅长用蛊,这里的人很可能和当时的苗人有着潜在的联系。再加上巫羯又是有名的大巫,蛊术的使用更是信手沾来。蛊在苗族地区俗称“草鬼”。
&esp;&esp;在苗族的观念世界,蛊有蛇蛊、蛙蛊、蚂蚁蛊、毛虫蛊、麻雀蛊、乌龟蛊等类。蛊在有蛊的人身上繁衍多了,找不到吃的,就要向有蛊主进攻,索取食物,蛊主难受,就将蛊放出去危害他人。放蛊时,蛊主在意念中说:“去向某人找吃去,不要尽缠我!”蛊就会自动地去找那个人。或者在几十米开外,手指头暗暗一弹,蛊就会飞向那人。甚至有人说蛊看中了谁,即爱上了谁,就叫它的主人放蛊给谁。不然,蛊就要它主人的命。所以有蛊者不得不放。
&esp;&esp;苗族民间就流传这样一则放蛊的故事:从前有位有盅的母亲,盅看上了她的儿子,做母亲的当然不愿意她的儿子。但是,盅把她啮得很凶,没有办法,她才答应放蛊害儿子。当这位母亲同她的盅说这些话的时候,正巧被儿媳妇在外面听见了。儿媳妇赶紧跑到村边,等待她丈夫割草回来时,把这事告诉了他,并说妈妈炒的那一碗留给他的鸡蛋,回去后千万不要吃。说完后,儿媳妇就先回家去,烧了一大锅开水。等一会儿子回到家来,他妈妈拿那碗鸡蛋叫他吃。儿媳妇说,鸡蛋冷了,等热一热再吃。说着把锅盖揭开,将那碗炒鸡蛋倒进滚沸的开水锅里去,盖上锅盖并紧紧地压住,只听锅里有什么东西在挣扎和摆动。过一会没动静了,揭开锅盖来看,只见烫死的是一条大蛇。
&esp;&esp;传说中制造毒蛊的方法,一般是将多种带有剧毒的毒虫如蛇蝎、晰蝎等放进同一器物内,使其互相啮食、残杀,最后剩下的唯一存活的毒虫便是蛊。虽然蛊表面上看是有形之物,但自古以来,蛊就被认为是能飞游、变幻、发光,像鬼怪一样来去无踪的神秘之物。造蛊者可用法术遥控蛊虫给施术对象带来各种疾病甚至将其害死。对于毒蛊致病的法术,古人深信不疑,宋仁宗于庆历八年曾颁行介绍治蛊方法的《庆历善治方》一书,就连《诸病而侯论》、《千金方》、《本草纲目》等医书中都有对中蛊症状的细致分析和治疗的医方。
&esp;&esp;被风干鸡这样一说,我整个人都不淡定了。然后又想到那些身着怪异和死相恐怖的尸体,心里就一阵一阵恐惧。
&esp;&esp;风干鸡见我紧张,摆摆手说道:“不用过于紧张。以我来看你可能并不是中蛊毒。看刚刚的那条蛇嘴巴的张开程度,是想顺着胳膊把你吞下。但是不知道为什么,咬住你之后,再吞食到手腕的地方,它却突然停止了。只是将你的胳膊紧紧的吸住。”
&esp;&esp;他还说道:“其实在刚刚我要将它斩断的时候,它完全可以咬断你的胳膊,然后快速从尸体中脱身而逃。但是它却死死的将你的胳膊咬住,好像就是要留下一个印记给你一样。看样子并不是想置你于死地。否则就算我的刀再快,也只是把将那女尸的头砍开。”
&esp;&esp;我有点惊讶略带嘲讽地问道:“小哥,你说那蛇能把我吞掉?开玩笑的吧?你听说过蛇吞大象吗?那蛇要想吞我,起码也是蛇吞迷你小象。估计没有那么大的胃口。”
&esp;&esp;风干鸡只是回头,朝刚刚那具落地的女尸看了一下,然后冷笑了一声,便不再多说了。
&esp;&esp;这让我感到更加的莫名其妙。我扭头看了看身边的夕羽惠,之前她面无表情,丝毫不在意我们的谈话。以前这时候夕羽惠往往都会问东问西,或者说说她的见解。但这一次确实一反常态,没有说一句话。甚至感觉她完全游离于我们的谈话之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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