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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老头说完就督促我们先拿出绳索把大家连在一起,然后抓紧找东西蒙住眼睛。大凯刚才用来包裹弩箭的碎布还没用完,夕羽惠便从大凯的背包里取出了这些碎布。因为我和大凯每个人都后背背负着一个人,所以夕羽惠帮我们把眼睛蒙上。当然,风干鸡的眼睛也被一并蒙了起来。其实蒙起眼睛和长着眼睛在这里区别并不是很大,反正周围也是一片漆黑,只有月光来引路罢了。待我们准备就绪之后,老头却让夕羽惠去把我背后的女尸眼睛也蒙起来。夕羽惠只是“哦”的应了一声,也不多问便麻利的将女尸的眼睛用布条蒙住了。也许是在恶魔谷里历经多险,现在马上就要进仙山了,夕羽惠可能有些兴奋,毕竟我们离找到爷爷的下落,以及帮风干鸡寻找龙骨尐的目的,又前进了一大步。于是夕羽惠在我身旁给女尸蒙眼睛的时候,还开玩笑的对我说道:“小爷便宜你了,背一个古代美女这么久,心里是不是特别的舒畅呀?你们俩正好详尽的解释了一个俗语,叫做‘前胸贴后背’。”
&esp;&esp;本来让我背这具女尸我心里就千般不愿,现在又被夕羽惠一顿奚落,心里自然不愿。因为蒙着眼睛也不能瞪夕羽惠,所以我刚想张开嘴要骂几句,夕羽惠便伸手捏住了我的嘴唇,笑着小声地说道:“别说粗话,回家再找你算账。”话罢她便拍了拍我的肩膀,然后走回了后面。
&esp;&esp;夕羽惠冲着前面的老头招呼了一声,示意一切都准备好了,老头可以带路行进了。我就紧跟在老头的身后,后面依次是大凯和夕羽惠。
&esp;&esp;我一面走一面在想,这个老头确实很“古怪”。特别是那古怪的性格,和风干鸡倒是有几分相像。而且对于这里如此复杂的地形和自然条件,依然了如指掌的程度,说明他这个人虽然年纪大,但是记忆力和智力估计要远胜我们。我总感觉老头主动和我们进山的目的不单纯。说他无意间决定进山,让我认为倒不如说他早就计划进山了,只是我们恰好迎合了老头的意愿。从开始出发到现在,好像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在老头的掌握之中,群狼来袭,老头在帐篷里稳如泰山,丝毫不担心自己的安危,虎子惨死,老头面无表情没有一丝的悲伤情绪,雪佛爷进犯,老头依旧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。老头情绪的控制,让人有些难以形容。刚才还特意让夕羽惠给我背后的女尸也蒙上双眼,难道还担心这具死去的女尸眼睛受损?我们这里面唯一可能对老头有点了解的就是风干鸡了,可是鸡哥也什么都不肯说,更是告诉我们,让我们顾好自己,不要去管老头的安危。我一直想不明白,风干鸡为什么就那么确定,老头不会出任何的生命危险?
&esp;&esp;我记得当时风干鸡对我们说的是,他在山外做策应,帮助山上的人提供必要的物资等装备。如果这个恶魔谷是通往仙山的唯一途径,那么要么风干鸡说的话是骗我们的,要么就是鸡哥天天往返于仙山、恶魔谷、塔甫图三者之间。我觉得这种可能性亦是非常小。我们从塔甫图到现在,已经耗费了好几天的时间了。而且这里危险众多,每个危险都足以置人于死地。就算风干鸡运气好,次次都遇不到什么危险,再不算他背负运输的物资等重物,那单单是他一个人的往返时间,估计就要多余一天,鸡哥又不是大天使,也没有翅膀,所以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,往返于三者之间。回想起我们在进入恶魔古前,风干鸡也是一直按照老头的吩咐,让我们几个裹包好身体,还特意去问过老头需要需要使用防毒面具。从那时的种种情况来看,风干鸡好像也是怪事
&esp;&esp;大凯这么一问,我算是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了。赶紧从地上坐起来,过去一看究竟。夕羽惠此刻也是闻声走了过来。只见地上的那具女尸,此刻的眼睛是睁开的,而且眼里全是眼白,并没有黑眼球,就像是翻了白眼一样,样子甚是可怖。
&esp;&esp;“大凯你怎么把人家的眼给弄开的?”我打趣的问道大凯。
&esp;&esp;大凯瞪了我一眼,对我说道:“小爷你他妈的可算逮着操样我的机会了是吧?我没事搞一个死尸的眼睛干嘛啊?真他娘的吓死我了,刚给她摘下大布条子,俩眼窟窿直愣愣的翻白眼,真是晦气!”大凯说完不停的“呸呸”吐着口水。
&esp;&esp;夕羽惠盯着女尸看着,眉头早已皱起,夕羽惠用手轻轻的在按捏女尸的颈部。我问夕羽惠这是怎么回事?好端端的尸体,眼睛为什么会突然睁开?夕羽惠告诉我,尸体突然睁开眼睛不是什么好事。特别是如此奇怪的尸体,更要多加小心。夕羽惠说尸体突然坐立,或者是睁开眼睛,大多数情况是因为身体有外部生物环境电流经过有关。尸体死去不久,身体内便还残存着某些生物电,这种生物电会有静态的方式存在于关节或器官之中。死者身体内的生物电,会随着时间渐渐消失,这段消失的时间一般是七天左右。当身体内残存的生物电与外部环境电流形成连同,所以才会导致尸体突然坐起,或者是睁开眼睛,这些类似于诈尸的事情发生。虽然这里磁场作用显著,可是我们眼前的这具女尸,死亡时间已经无法估计了,身体内也绝不会还残存有生物电,所以内外电流不会发生连同,这样可以排除生物电的影响。
&esp;&esp;夕羽惠说到这,我看到她的脸色很难看,刚才按捏女尸颈部的手也收了回来,我不禁问道:“那还有什么可能,会使女尸的眼睛突然张开?”
&esp;&esp;夕羽惠叹了口气,对我说:“把老先生叫过来看看吧。”夕羽惠说完,试着用手想将女尸的双眼闭上,可是手拂过女尸的眼睛,女尸的眼皮却一点都没有下拉,眼睛还是大大的张开着。我看着就慎得慌。
&esp;&esp;“大爷,大爷,出事了!你快过来看看啊。”夕羽惠话音刚落,大凯就回头对坐在地上的老头叫道。
&esp;&esp;老头扭了扭脖子,向我们这里看了一眼,才磨磨蹭蹭的站起来向这里走。
&esp;&esp;“从地上拿一把石沙洒进她的眼里。”这时一个虚弱的声音从大凯身后传来过来。我们三个回头看去,只见风干鸡躺在地上,眼睛眯成一道小缝微微的睁着,嘴唇泛着白色,稍微的动着和我们讲话。
&esp;&esp;大家见风干鸡醒了,急忙问风干鸡身体状况如何。风干鸡摇了摇头,示意自己没事,并让我们无需多担心。他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,让我们抓一把沙石洒在女尸的眼睛里。夕羽惠急忙从地上捧起一把碎沙石,就要往女尸眼睛里灌。
&esp;&esp;风干鸡见状却立刻喊停,让夕羽惠不要往女尸眼里洒。随后风干鸡的眼睛看着我,对我说道:“你去。”
&esp;&esp;我愣了几秒钟,对着风干鸡反问道:“我去?”风干鸡点了点头。夕羽惠这个时候推了我一把,让我不要多问为什么了,风干鸡既然说让我去了,就让我抓紧时间。于是,我只好茫然的从地上抓起一把碎沙石,这里的沙石是真够碎的,拿到手里甚至有一点粘手。我半蹲在女尸的头一侧,把握有碎沙石的手置于女尸眼睛上方,然后小心的将手中的碎沙石,慢慢均匀的洒入女尸的眼睛。夕羽惠和大凯这个时候也都凑到了一边,盯着女尸看着。老头这个时候也早就站在了我们身边,一直不说话,只是看着我往女尸眼睛里洒入碎沙石。
&esp;&esp;我手中的碎沙石全部撒完,女尸的两个白眼球,都被细小的沙石覆盖住了。就在我不经意间,忽然发现此刻女尸的眼睛竟然闭上了。
&esp;&esp;我大惊之余看向了风干鸡,结结巴巴的对他说道:“小,小,小哥,她眼睛怎么闭上了?”
&esp;&esp;夕羽惠同样是很不明白,也问道风干鸡这是怎么一回事。鸡哥这个时候已经自己坐在了地上,脖子轻微的扭动着,双手不断的揉着自己胳膊上的关节。完全没有理会我们的问题。
&esp;&esp;我的眼神此时看向了站在一旁的老头,想从他这里得到一些关于女尸的信息。可是老头主动的避开了我的眼神,然我们准备一下,马上就要继续出发了。说完便独自走到了前面。风干鸡站了起来,从夕羽惠那里接过了他自己的背包,重新背在了身上,紧跟着老头向前走着,并督促我们三个快点跟上。
&esp;&esp;我们三个人面面相觑,我问夕羽惠刚才那是怎么回事?为什么女尸的眼睛被洒进沙石之后,自己突然就闭上了?夕羽惠一面背起自己的背包,一面无奈地说道:“沙土封眼是一种入葬的习俗。也叫做‘耎眼’。为的是让死去的人了去尘世间的牵挂,从而可以安心离去。可是沙土封眼一般是整理死者遗体的时候,将死者的眼睛打开,然后灌入沙土,再人为的用手让死者的眼睛闭上。但是从来没有听说过,灌入沙土之后,死者的眼睛会自己闭上。而且还是一具死亡时间如此之久的尸体。太诡异,太诡异了。”
&esp;&esp;“年轻人,你继续背着她。”老头这个时候忽然回头对我说道,手还指向了旁边的那句女尸。
&esp;&esp;怎么又是我?我在心里自问道。本来对于背这具尸体我还不是特别忌讳,可是刚才诡异的一幕还历历在目,现在再让我背这具尸体,我是真的有些打怵了。我看了看老头,又低头看了看地下的尸体。于是我大声的对老头说道:“大爷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啊。我这都背了好几个点钟了,现在都出了恶魔谷了,怎么还要背着她上路?按我说咱就把这具尸体放着吧,你们这儿不都盛行天葬吗?咱就让她天葬了算了。干嘛还要费事的带着一具尸体上路啊?现在都是山路,你没见着旁边都是悬崖峭壁,人自己走都累得够呛,更何况还要背着她啊!这完全是一个累赘。”
&esp;&esp;老头只是微微的笑了笑,好像是没听到我的话一样,还是重复了一遍他自己说的那些,让我把尸体背起来上路。风干鸡站在老头的身后,眼神有些复杂的看着我,嘴角动了动好像想说点什么,但是却什么都没说。
&esp;&esp;夕羽惠此时走到我的身边,小声的对我说道:“小爷你就辛苦辛苦继续背着吧。这具尸体可能对我们有别的用处,或者说现在还不是安葬尸体的机会,不然这具尸体也不会受到如此特殊的‘照顾’。我刚才检查过尸体了,没有任何尸变的迹象,有我在,你别担心。”夕羽惠说着从我手中接过了我的背包,然后将背包递给了身后的大凯。
&esp;&esp;夕羽惠都这样说了,我也只好再次把那具女尸背在了背后。我们三个人随后也快速的赶上了前面的老头和风干鸡。我看到风干鸡恢复的不错,走起路来虽然有些跛脚,但是看起来并无大碍,四肢活动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。他跟在老头的身后,还时不时的回头看我们一眼。夕羽惠和我并排走着,大凯跟在我们身后,夕羽惠的龙刺已经紧紧的握在了手里,生怕突然间女尸起变化。大概是为了缓解我的紧张心情,夕羽惠不断的笑着和我聊我感兴趣的话题。
&esp;&esp;夕羽惠的眼睛的余光一直注视这我身后的女尸。还时不时扭过头盯着女尸看着。我此时的心情已经不再像刚才那样紧张了,但是看夕羽惠神情倒是比我还紧张,于是现在我换成让夕羽惠放松心情了。
&esp;&esp;可是,夕羽惠这个时候突然把头趴在我的耳边,小声的问道我,“这具女尸我们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?”
&esp;&esp;不可能发生的事情
&esp;&esp;我皱了皱眉头,疑惑的看着夕羽惠,她则冲我眨了眨眼睛,轻轻的指了一下我的嘴唇,示意我说话的时候注意,尽量小声一点。
&esp;&esp;于是我小声的对夕羽惠说道,“不可能的事儿吧。咱们以前又没来过这里。再说这恶魔谷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进能出,估计女尸时一直被埋在这里的。”我嘴上虽然对夕羽惠这样说,但是脑海中已经在快速的回忆,以前是否见过这具女尸。
&esp;&esp;夕羽惠说她的意思并不是我们曾经在这里见到过女尸,而是我们以前在别处见到过,长相和女尸很想象的面孔。夕羽惠觉得我记忆力比较好,让我好好回忆一下,是不是曾经在什么地方见到过女尸这张脸。
&esp;&esp;女尸脸上并没有什么突出的特征,就是一副精致小家碧玉的长相。如果单纯说是面孔,那么人与人相近的面孔实在是太多了。据说在世界上,每个人都有一个或者两个,和自己长相十分相近的人。科学上说,这是因为某种变相性的基因决定的。如果我们曾经见过和女尸长相差不多的人,那也不足为奇。在中国长得漂亮的妹子是在太多了。
&esp;&esp;我对夕羽惠说道:“以前你不是跟我说过,一个人每天最少会遇到97个陌生的面孔吗?咱这一年遇到了这么多陌生面孔,说不定只是有一个脸长得和女尸比较像而已,恰好那个人被你特别的留意过,所以你印象中就觉得我们曾经见过这具女尸。没什么大惊小怪的,你不是还经常说我长得像那个电影演员徐峥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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