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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他到底是……

&esp;&esp;正思忖着，就听外面小太监齐声道：“陛下圣安。”

&esp;&esp;人来了。

&esp;&esp;秦婈连忙走出去道，福礼，道：“臣妾给陛下请安。”

&esp;&esp;萧聿道：“免礼。”

&esp;&esp;说罢，他身后手捧提炉、灯笼的一列人迅速躬身退下。

&esp;&esp;盛公公守门，长歌和灵鹊自然也得退下。

&esp;&esp;内室很快只剩他们二人。

&esp;&esp;殿内寂静无声，就连微弱的呼吸声仿佛都听得见。

&esp;&esp;秦婈行至他身畔，深呼一口气，然后柔声道：“臣妾替陛下更衣。”

&esp;&esp;这句话，她对他，不知说了多少次。

&esp;&esp;但又好似，都不太一样。

&esp;&esp;“那……我给殿下更衣。”

&esp;&esp;“萧聿，你自己弄。”

&esp;&esp;“妾身给三郎更衣。”

&esp;&esp;“臣妾给陛下更衣。”

&esp;&esp;秦婈朝他伸手，指腹刚要触及玉带，一道低沉的嗓音在她额上响起，“朕自己来。”

&esp;&esp;他把玉带搁到酸枝木嵌石面圆桌上，褪去玄色的龙纹锦袍，坐到榻上。

&esp;&esp;烛火摇曳不熄，秦婈垂眸站在他身侧。

&esp;&esp;并没看见男人膝上泛着青筋的手。

&esp;&esp;也不知过了多久，他沉着嗓音对她道：“歇了吧。”

&esp;&esp;秦婈道：“是。”

&esp;&esp;在这后宫里能否立得住脚，知趣识趣远比自作聪明重要。

&esp;&esp;放下层层幔帐后，她在他身侧躺下。

&esp;&esp;那狂跳不止的心，也逐渐归于平静。

&esp;&esp;阖眼前，秦婈忍不住朝他看了一眼。

&esp;&esp;萧三郎，重来一世，我与你，就再做一次君臣吧。

&esp;&esp;晓月坠，宿云披，银烛锦屏帏。

&esp;&esp;镇国公府、晋王府，坤宁宫，往日之种种，仿佛都在光与影中流逝、又再次翻转。

&esp;&esp;他们一同入梦。

&esp;&esp;永昌三十六年，春。

&esp;&esp;那一年，她十七岁，待字闺中。

&esp;&esp;同榻一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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