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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5节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盛公公试探道：“陛下……可要用膳？”

&esp;&esp;萧聿把画放进扁匣中，哑着嗓子道：“不了，叫人端水进来。”

&esp;&esp;“奴才这就去。”

&esp;&esp;盛公公松了一口气，转身去外面招呼。

&esp;&esp;皇帝盥洗一番，起身去了寿安宫。

&esp;&esp;孙太妃走到榻几旁，把一团热乎乎的肉抱起来，放到了萧聿手上。

&esp;&esp;孩子的身子蜷着，因着是早产，比男人的掌心也大不了多少，他不太会抱，两只手僵硬地托着小皇子的屁股，心里隐隐发颤。

&esp;&esp;一股难以言喻的滋味，随着手心的温度在心里迸发出来。

&esp;&esp;他真的有了孩子，也真的做了父亲，可……

&esp;&esp;孙太妃在一旁帮他摆正了姿势。

&esp;&esp;孙太妃也不敢说这孩子像谁，怕徒惹伤悲，只道：“大皇子在寿安宫一切安好，陛下放心便是。”

&esp;&esp;萧聿点了点头，“劳太妃费心了。”

&esp;&esp;孙太妃道：“这是哪儿的话，陛下能让老身看养大皇子，是老身之幸。”

&esp;&esp;萧聿见萧韫不哭不闹，又道：“太妃，他怎么一直不出声？”

&esp;&esp;孙太妃蹙了蹙眉，接着道：“太医昨儿也说起过这事，但瞧了嗓子，说是无碍，兴许是喜静的性子。”

&esp;&esp;萧聿轻点了下头。

&esp;&esp;孙太妃带人退了出去，只留下了父子二人。

&esp;&esp;门一关，小皇子蹬了下腿，缓缓地睁开了眼睛。

&esp;&esp;四目相对，萧聿看着这双水洗葡萄般地眼睛，手臂如同过电了一般，神情木讷地张了张嘴，低声道：“韫哥儿……”

&esp;&esp;“父皇来了……”

&esp;&esp;小孩子当然听不懂他在说甚，只迷茫地眨了下眼睛，很快，便又睡了过去，小肉团睡的很安稳，根本不知，外面山雨欲来。

&esp;&esp;萧聿把他放在榻几上，盖上了被褥，将皇后的画像放在了他枕边。

&esp;&esp;他盯着眼前不足三指宽的小手，沉吟许久。

&esp;&esp;至黄昏薄暮，他离开寿安宫。

&esp;&esp;男人眼中瞧不出悲伤，背影却再不如来时那般笔直挺拔。

&esp;&esp;——

&esp;&esp;那日之后，萧聿便恢复了早朝晚朝。

&esp;&esp;皇后离世，后宫形同虚设，李苑曾壮着胆在御花园偶遇过他一回，手上端着一盏高丽参粥，躬身道：“臣妾见过陛下，陛下万安。”

&esp;&esp;柔声细语，气韵动人。

&esp;&esp;然而他并没看她，似乎连眉头都不曾蹙一下，便与她擦身而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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