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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4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她一边摆棋，一边等着，没过一会儿，多福就将画眉叫进来了。

&esp;&esp;这一个看着比原来的芯蕊顺眼多了，要紧的是看不出有什么野心。

&esp;&esp;少奶奶刚刚入门，二爷身边的丫鬟就遭了殃，任是谁都要想：这么个二少奶奶是个手段厉害的。

&esp;&esp;有了芯蕊的前车之鉴，还有个被打残了的浣花，画眉自然小心谨慎，一点也不敢逾越的。

&esp;&esp;再说了，张廷玉的性子比较深沉，不大好琢磨，下面的婢女皮仆妇都猜不透，也不敢乱投喜好。

&esp;&esp;前一阵画眉来伺候，一直担心顾怀袖会找自己，结果等了一阵没声音，她也就以为二少奶奶没在意自己，没想到今日刚刚收拾书房呢，二少奶奶这边就来人叫了。

&esp;&esp;画眉进来的时候，顾怀袖还在琢磨棋局呢。

&esp;&esp;她眼也没抬一下：“站过来回话，其余人都退远些。”

&esp;&esp;“是。”

&esp;&esp;众人应声，同时画眉往前走了两步，给顾怀袖见礼：“奴婢画眉，见过二少奶奶。”

&esp;&esp;“不必多礼，你伺候在二爷的身边，近日来听说也挺紧着心。我看你是比那什么芯蕊好的，所以找你随便聊两句，说说话。”

&esp;&esp;“啪嗒”，棋子落在棋盘上，声音清脆。

&esp;&esp;顾怀袖道：“最近府里可有什么趣闻没有？”

&esp;&esp;“趣闻没几件，只听说四公子解了禁足之后，忽然被老夫人硬塞着，吃胖了一圈，看着反而比进去之前要壮一些……”

&esp;&esp;画眉捡出来说的，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。

&esp;&esp;顾怀袖听着，也没怎么在意，都知道这是随口问着的，要问的在后面呢。

&esp;&esp;“大少奶奶那边没什么事情吗？”顾怀袖打了个呵欠，懒洋洋的。

&esp;&esp;画眉道：“昨儿从明珠大人府上回来，大少奶奶似乎又有了风寒，不大舒服，就把事情都给了长安姑娘处理，现在长安姑娘真正跟王福顺家的一起查账呢。”

&esp;&esp;“风寒？”顾怀袖皱了眉，她收了手中的棋子，回头道，“听说大少奶奶的是先天里带来的不足，所以身子骨才不大好？”

&esp;&esp;画眉之前是在老夫人的院子里当的普通丫鬟，并不怎么得喜欢。

&esp;&esp;二公子这边没了个芯蕊，老夫人也不肯把自己疼着的丫鬟往张廷玉屋里塞，就随手指了个画眉。顾怀袖是知道画眉怎么过来的，也查过一些，没怀疑这一位是老夫人的眼线。

&esp;&esp;现在聊着，看画眉对这府里的事情其实还挺走心。

&esp;&esp;“先天里的不足是有的，不过江南时候便已经养好了。只是三年前去庙里不慎摔了，小产过一回，大约是没将养好，所以便是病疾缠身，老夫人虽叫人治，却也是好好坏坏。”

&esp;&esp;寺庙的事情，顾怀袖听说过，不过细节不怎么清楚：“是族里有白事，停灵到庙里，结果出了这事儿？”

&esp;&esp;“那时候奴婢也在，家里大大小小的仆妇几乎都去了。大少奶奶恰好走在老夫人的身边，老夫人精神不大好，一不小心踩空了，大少奶奶见了便上去扶，结果反不知怎地把自己推开了。长安姑娘想伸手去救大少奶奶，结果没拉成，反倒两个人一起滚下台阶，然后就见红了……”

&esp;&esp;画眉顿了顿，看了看顾怀袖的脸色，她也不知道这一位主子到底是不是愿意听这些琐碎的事情。

&esp;&esp;顾怀袖指头一点，只道：“你继续说。”

&esp;&esp;画眉于是又道：“原来是大少奶奶有孕，只因为身子不大好，也没怎么注意，根本不清楚。结果那一日一摔，本来脉象便弱，这一胎不大稳，一摔就摔没了。老夫人也自责，可事情已经这样，只能叫了大夫好好调养……”

&esp;&esp;“这倒是一桩憾事了……”

&esp;&esp;顾怀袖像模像样地叹了一声，她目光微微闪烁，又不经意一般问道：“长安姑娘倒是个稳妥的，只可惜没能救到人……”

&esp;&esp;想起来也难怪陈氏这许多年无出，吴氏虽然不满，却也没逼着张廷瓒休妻。

&esp;&esp;到底，陈氏仅有过的那一回胎，都是因为吴氏而没了的，脸皮再厚也不能做得更绝吧？

&esp;&esp;只是这长安……

&esp;&esp;她看着画眉，等着画眉回话。

&esp;&esp;画眉没往深了想，只以为顾怀袖是顺嘴的一问，便道：“可不是呢，长安姑娘是老夫人身边有孕

&esp;&esp;张廷瓒从外面回来，想要进门，却不知为何在门口顿了一下脚步。

&esp;&esp;他叹了口气，折转身去了书房，只拿了几本书就要走。

&esp;&esp;长安刚刚从堂屋那边捧着账本过来，瞧见张廷瓒，眼底一喜，却矜持地走上来，弯身一礼：“大爷，大少奶奶还在屋里呢，您这是要走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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