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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炎同敬安听罢，敬安神色不定。东炎问道：&ldo;那你有没有看到夫人跟姚娘子出来？&rdo;丫鬟摇头，说道：&ldo;不曾见到，奴婢只知道这么多了。&rdo;略停了片刻，东炎命人将丫鬟带出去，就又叫那婆子来。那婆子上前，磕头说道：&ldo;奴婢只是在那里做饭的，不曾做什么别的，请大人饶命。&rdo;东炎说道：&ldo;那里是白衣庵的旧址，废弃多时，你怎会在那里？&rdo;婆子说道：&ldo;是谢府的人叫奴婢呆在那里的。一个月夫人会去两三次，奴婢便负责做饭。&rdo;东炎说道：&ldo;昨日之事你都知道什么，尽数说出。&rdo;婆子说道：&ldo;昨夜奴婢早就睡了，半夜肚子疼，就起身出去，不料见外面火光闪闪，奴婢吓了一跳，知道失火了，便只管往外跑。幸而得了命。&rdo;东炎说道：&ldo;你在那多久了？&rdo;婆子说道：&ldo;也不算很久……&rdo;敬安手上一拍，那婆子急忙说道：&ldo;已经两年。&rdo;东炎脑中一昏，说道：&ldo;两年？&rdo;婆子说道：&ldo;听闻在此之前另有别人。&rdo;东炎说道：&ldo;把你所知道的，尽数说出来，小心，我身为大理寺的人，平生断案无数，眼睛最是厉害不过，你若是说谎，便留心自己的性命！&rdo;婆子无法，说道：&ldo;奴婢也并不是很清楚，只不过奴婢听说，听说……香叶寺的那个和尚有些不尴尬，好似害了无数女子，尸体都丢到了后面悬崖下面……有时候，夫人带了奴婢过去，也会有奴婢……被他……弄死……&rdo;东炎听到此处，说道：&ldo;够了！&rdo;婆子战战兢兢住口，又求，说道：&ldo;奴婢只知道这么多，请大人饶命。&rdo;敬安说道：&ldo;那昨日夫人带去的那个人，她如何了？&rdo;婆子说道：&ldo;昨日那个人，她竟聪明，事先跑了，只不过又被那和尚捉了回来，后来……听闻是那和尚想要摆弄她，……详细奴婢便不知道了。&rdo;敬安闭了闭眼睛，轻声说道：&ldo;当真不知道了？&rdo;婆子说道：&ldo;真个不知了，请大人饶命。&rdo;敬安哈哈一笑，笑声甚是怪异，便从位子上起身，走到那婆子身边，说道：&ldo;很好。&rdo;那婆子战战兢兢跪着，不敢动。敬安毫不表情地扫她一眼，手起，掌心用力向下一拍，那婆子闷哼一声，嘴角流血，天灵盖碎裂，倒身向一边，不再动弹。东炎在位上看着这番，竟是无动于衷，只说道：&ldo;可还要再问？&rdo;敬安此刻冷到了极致，亦是冷静到了极致，淡淡说道：&ldo;大哥说呢，还有一人，岂可半途而废。&rdo;东炎点头，扬声叫道：&ldo;将人带入。&rdo;外面，便立刻有人将和尚带了进来。那和尚，正是晦善的徒弟释念，进了门来，见地上倒着一具尸体，他早吓得魂不附体。东炎望着他，说道：&ldo;将你所知的一切事情，慢慢仔细的说出，倘若有个差错，地上之人，就是你的榜样。&rdo;释念战战兢兢，说道：&ldo;两位公子请饶命……小人，小人本是香叶寺的僧人，晦善禅师是小僧的师父，不料他……他有那等采补的异术，一日说要带小僧去见世面，便将小僧带到了白衣庵旧地，谁知，那里……有个美貌的女子，要同小僧交-合，小僧捱不过，就同她一度春风……后来，那女子一月便来三两次，小僧偶尔会去逢迎。&rdo;此一番，东炎却不再开口。敬安说道：&ldo;昨夜之事，你知道多少，尽数说来。&rdo;释念说道：&ldo;小僧白日听闻那女子又来，就又去了，事罢，小僧便去闭目养神，到半夜醒来，听人说晦善去会那女子了，且又有个绝色的人在，小僧、小僧就想去偷看，不料，却见那屋内……&rdo;说到此时，释念浑身如筛箩一般抖动，竟无法继续。敬安说道：&ldo;快说！&rdo;释念说道：&ldo;小僧，小僧看到……阿鼻地狱！里面，是原先同小僧好的那女子，满身是血，倒在地上，眼睛……兀自瞪得大大的，却是死了……小僧的师父晦善，便在她的旁边，颈子上一片稀烂，半边脸……也是，啊，他的眼也瞪的极大，分明是死不瞑目，到处……全是血，小僧看呆了，却听得一阵狼嚎，小僧吓得魂不附体，黑暗里见到两只发亮的眼正盯着小僧，小僧、本以为里头没有活人，却不料有人转头过来，没有身子，只有一张脸，没有眼睛的……啊……女鬼，定然是女鬼！诡异之极！&rdo;释念伸手抱头，呜呜地哭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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