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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脸上似乎被什么东西阻挡着,呼吸有些不通畅。他抬起手,在察觉到上面戴着的口罩之后微微抿唇,站起身来。
&esp;&esp;无论如何,被换了衣服都不是一个好讯号。
&esp;&esp;镜子里面清晰的映出来了一个人影。
&esp;&esp;黑发白衬衣,只露出一双冷淡的眼睛,显示出了几分质疑,除此之外身上干干净净。
&esp;&esp;身上没有伤难道伤在脸上?
&esp;&esp;想到自己刚醒来戴着口罩,卫韫皱了皱眉。他醒来后就发现右手还好,应该可以确定不是竞争对手干的,也许是狂热的黑粉绑架他想要让他毁容,毕竟他们总是在网上如此叫嚣。
&esp;&esp;卫韫看了眼镜子,犹豫了一下摘掉了口罩。镜子里映出一张因为常年不见阳光而格外苍白的脸。
&esp;&esp;此时黄昏已至,逢魔时刻一阵柔风吹过别墅,夕阳透过白色窗纱晕染了大片阴影,透着些张牙舞爪的诡异。
&esp;&esp;镜子里的青年凤眸微敛,薄唇冷淡,发很黑像乌墨,可是身上却很白。
&esp;&esp;他常年戴着口罩不见阳光,皮肤已经有些病态。
&esp;&esp;然而盯着这张自己看了二十几年的脸,卫韫只能皱眉得出一个脸上也没有被打的结论。但是眼前发生的事情却并没有解释的通,反而更加奇怪。
&esp;&esp;所以有陌生人将他从宴会上绑架到了一栋精致的别墅中,只是为了替他换衣服?
&esp;&esp;不常思考的画家难得有些困惑。
&esp;&esp;他正想着时,客厅里忽然传来有东西清脆落地的声音,卫韫目光一定,发现是风将挡在窗帘后的手机吹下来了。
&esp;&esp;刚才没看见,手机原来被放在了窗台上。纵使心底有万千疑惑,卫韫还是决定先捡起手机,至少能联络外面。
&esp;&esp;随着他弯腰,刺耳的划着地板的声音终于消失。卫韫眉梢微微放松了些,站起身时抽空瞥了眼沙发后面的画板。
&esp;&esp;上面平铺着纸,一片空白。
&esp;&esp;唯有右下角有一个签名卫韫。
&esp;&esp;是他的名字,可是不是他的字迹。那个韫字里面皿的笔画被写成了一点,叫他下意识地微微皱眉。
&esp;&esp;戴着口罩的画家,画画前先署名的画板,将韫字笔划故意写错,怎么感觉这么熟悉?
&esp;&esp;还没等他抓住头绪,手中这个不属于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。
&esp;&esp;在震动转向铃声的前一秒,卫韫本能地接起电话,在自己还没回过神来时,就听见了对面通过变声器传来的兴致盎然的声音。
&esp;&esp;w,药给你了,什么时候打钱过来?
&esp;&esp;卫韫:?
&esp;&esp;打钱,打什么钱?
&esp;&esp;他心中正疑惑着,就听那边似乎料到了他的反应一般又道:算了,还是等你心想事成和谢宙在一起之后再说吧。
&esp;&esp;我不着急。说着那边笑了两声便挂掉了电话。
&esp;&esp;卫韫在听见对面一字不差的调笑后心中却猛然一怔,终于知道自己之前感觉到的熟悉来自哪里了。
&esp;&esp;心中浮现出一丝不好的预感。
&esp;&esp;w,药?
&esp;&esp;他转头又看了眼画板,快速走到客厅里将
&esp;&esp;他脱衣服的动作来的突然。
&esp;&esp;修长的双手放在被红色血渍污染的衬衣上,指节处的伤口微微弯曲,那双看起来如同谢宙整个人冰冷气质一般的手并不脆弱,却一点点的解开了衬衣纽扣。
&esp;&esp;在卫韫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,眼睁睁地看见他露出脖颈,开始继续。
&esp;&esp;眼前的一幕发生的太自然,空气中一下子冷了下来。本就仿佛在地窖中的地下室忽然传来一阵叫人心悸的寒意。
&esp;&esp;卫韫见他都脱到了腰上,才突然惊醒。下意识地就要转过头去,又想到按照原本的攻四来说自己的反应太大了,只得努力克制着自己抬起眼,装作若无其事:你脱衣服做什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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